我為什麼狂野之危情遊戲 第四卷 心亂如麻
    難道是要死的人在玩那種迴光返照的遊戲?令偶大感驚訝的是:瘦弱的王蕾遽然甩掉了偶的援助之手,她輕盈地跳下了病床,左右搖晃了一下,姥姥的,竟然沒有摔倒在地。

    偶看著她好不容易站好之後,還向我甜蜜地眨著眼睛微笑了一下。

    我心裡很想過去扶住她的,但是王蕾用堅決的眼神示意我——她是能行的,這算什麼呢?呵呵,她暫時還不需要偶的幫忙,她還沒有活到苟延殘喘、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她甚至還害羞地叫我背過身去或者低下頭來,總之是要把賊亮賊亮的眼睛閉上,她嘴巴裡快活地說著——她要到床頭櫃裡拿套漂亮衣服來穿穿的。

    她要換衣服的。女人換衣服,難道你想偷看嗎?老色鬼!

    出於某種好奇,偶沒有回轉身子,只是假裝低頭,其實偶的眼睛在向上翻著呢,我偷眼瞅著王蕾脫去病號服,逐漸露出赤裸的身體來,喔……

    王蕾的屁股還是那麼圓潤的啊,兩隻乳房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大、那麼翹了,似乎下垂的很明顯的,我暗想王蕾的病是乳腺癌,她居然沒有同意手術治療,胸前還是有兩坨的嘛!要是被醫生無情地割掉,切,那是什麼樣子啊,胸前不僅平平的,而且還是一塊難看的碩大面積的疤痕,從男人的眼光來看,女人的特徵全部喪失殆盡了,即便幸運地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從整體上看,瘦果嶙峋幾乎是病中的王蕾的基本特徵了。當然,也有一個好聽的時尚的說法:王蕾的裸體,其線條很流暢,骨感很強烈。

    偶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王蕾對我說道:老宋,你偷看的很過癮,是嗎?沒有嚇著你吧?哎,我總不能穿著病號服跟你跑出去私奔啊,是不是的?

    媽的,沒有想到,病中的王蕾還是如此的機警過人,說話也挺調皮的哈,其實她早就知道我在偷看呢,她只是沒有制止我的行為而已,但是偶的老臉瞬間紅了,畢竟王蕾是病人,偶的猥瑣做法委實是有些過分的,我正想張口解釋什麼,李海芸、張成功等人走了進來,不要說我也知道,他們肯定是在病房的門縫裡張望的,那李海芸、李書記眼睛睜的大大的,嘴巴裡連珠炮似地說著:王蕾,你這是要幹嘛?還不快躺倒床上去?說著,就要扶王蕾上床。

    李海芸還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我:老宋,你到底想幹嘛?是不是又吃錯什麼藥啦?!

    張成功快速地走了過來,他與李海芸一邊一個架著王蕾,把王蕾放到在床邊坐下了,王蕾使勁掙扎著說她站起來是自己的意思,與老宋無關。

    宋佳依然是緊跟在張成功的身邊站著的,秘書的造型玩的很溜的啊,這個尤物!她的眼睛裡霧朦朦、鳥朦朦的,也不知道這個在風塵中廝混過的女子此刻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鬼玩意。我滿懷恨意地瞟了宋佳一眼。

    說心裡話,偶本來也沒有攛掇王蕾逃離醫院的意思,偶只是順口說說而已的,哪裡想到王蕾會當真呢?我發著愣,不知所措地站著。

    王蕾一字一句地、嚴肅地開口了——

    李書記、張副總、老宋,還有這位不知名的美女,謝謝你們來看我,我的病我自己知道的,今天我的確是有一點情況發生的,你們已經知道了,我暈過去了一段時間,導致你們這麼遠的來看我,不好意思的啊,大家都忙的,其實我早就不想治下去了。真的,這麼治下去也是個死,這個病是看不好的,何況我已經到了晚期,活著和死了,與我而言,結果都差不多,我只是想回家看看了,這麼多年,即便我老家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你們只知道我和老宋是高中同學,其實我們也是家鄉人呢,我們是一個鎮上長大的,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在這個城市裡,我們不是親人如同親人……老宋,你說呢?王蕾問我。

    我忙說:那是當然,當然。

    就在剛才,老宋已經向我求婚了,王蕾繼續說道,這是老宋第二次向我求婚,我答應了。當著大家的面,我鄭重宣佈:我們此刻就結婚!儀式簡單點,我們不搞啥形式主義,你們都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和老宋最好的好朋友,就是胡小葦胡總沒有來,我不怪她的,她是單位的頭,事情多,我能理解的,不說廢話了,你們就作個見證吧。謝謝你們啦!

    說著,王蕾就站了起來,深深地給在座的人鞠了一個躬,當她準備再次抬起頭來時,眼前一黑,摔倒了……因為虛弱,她又一次暈了過去。

    偶聽見李海芸在忙不迭地吩咐張成功趕緊去叫醫生。病房裡一片混亂。

    其實,我早就亂了,在王蕾演講到我和她馬上就要結婚時,我更是亂的一塌糊塗的,簡直就是心亂如麻,說真的,偶向王蕾求婚也是順口說說而已的,根本不是我的真心真意,我的嘴巴也不知咋的,有的時候就是控制不住地要唯心地胡說八道一番。

    在一片亂騰中,我腦子裡反覆想到的是很多前的東去鎮高中的一座教室裡,窈窕的王蕾豎著馬尾辮,她就在我的前排坐著呢,正搖頭晃腦地大聲念著一首古代的詞:喇叭,嗩吶,曲兒小,腔兒大,官船往來亂如麻,全仗你抬身價。軍聽了軍愁,民聽了民怕,哪裡去辨什麼真共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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