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恥辱?這就是恥辱。老半天,偶都沒有力氣動彈一下。那廝,無疑已經走了,得意洋洋的,他打了大勝仗,我能想像到他正快活地吹著口哨蹬蹬瞪地上樓呢,迫不及待地走進303室——師晴晴的家,也即我的家了。
現在,他和師晴晴肯定在擁抱呢,是合理合法的那種擁抱,屬於夫妻自己之間的那種擁抱。
一個假模假樣地說:晴晴,我回來了。一個心裡有鬼地說:宋江,是你嗎?
然後就是嗚嗚嗚地……他們吻上了哈。
師晴晴也不嫌宋江那廝嘴巴裡有大蒜的臭氣。剛才我們打架時,我就聞到了那廝嘴巴裡的味道的,大概是紅海的向東他們給他灌了大蒜汁的。
接著,什麼都不說了,老天知道我——我正他媽的嫉妒的要瘋掉啦!
那兩個人,很恩愛地一前一後走進臥室,自如地寬衣解帶,上床做愛,那廝顯然是要急著交公糧的啦……他不是在電話裡說的嘛!
何況青春男女之間,不做那事,留著燒了吃嗎?燒著吃——嘻嘻,有這個可能嗎?到手的女人他不搞?切,他又不是太監。
於是乎,他們交纏的的影子就在室內白色的牆壁上猙獰地舞動起來了,而牆上婚紗照上面的我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恥辱地注視著室內的**的場面呢……
媽的,快活就快活吧,幹嘛要把我的照片搞到枕頭上的牆壁上?什麼意思嘛!匪夷所思啊。
彼時,可憐的我還在玫瑰園小區的院子裡的草地上躺著呢,我仰頭看著師晴晴的房間裡的燈,呵呵,那燈在我的眼皮底下觸目驚心地暗了下來。
媽的,這麼快就搞上了,搞就搞吧,反正我又不愛師晴晴的,我輕聲安慰自己,可是我心裡為啥很憋屈、很難受呢?
有人踢了我一下,嘴巴裡還在嘀咕著呢:拳練完了,開始練氣功了,喂,氣功怎麼可以這麼練的?快起來吧,草地上涼,要被凍著的?
我抬頭一看,是一位穿戴整體的物業保安。我灰溜溜地爬了起來,有點惱怒地說:我剛才被人打,你為什麼不來制止啊?
你說笑呢,先生,保安客氣地說:我一直在看著你的,你從樓房裡出來後,你一個人就跑到草地上練功了,你究竟在練習什麼功夫啊,嘴巴裡嗷嗷嗷地叫著,一會兒拳打南山猛虎,一會兒腳踢北海蛟龍,呵呵,熱鬧極了,你練的是少林羅漢拳還是大洪拳、小洪拳啥的?保安顯得有點討好地問我。
靠!我在被人狂扁唉,同志,你麻木不仁、視而不見也就罷了,你還說什麼風涼話嘛!我簡直氣的要吐血,剛才是鼻子裡被人打的流血,好了這下子,真的是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