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劉思雅,別了,美女記者……站在重症病房的白色過道裡,我心裡在默默地念叨著呢。
我搖搖晃晃、若有所思地推開王蕾病房的門。
李海芸正委婉地勸王蕾躺到病床上去:蕾蕾妹妹,你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李海芸輕柔地說道。王蕾聽話地點點頭。
李海芸開始扶王蕾上床去。
王蕾現在瘦多了,幾乎連屁股都沒有,胸也平坦了很多很多,原來可是滿滿的、鼓鼓的啊,讓我多少也想入非非一下的,甚至我在一個寂寞難耐的午後還有了實際的、狂野行動的……包括在省城開那個鳥會,我們也有了一次的,那是第二次,兩情相悅,肉體互娛。
王蕾唇間的黑鬚——本來是屬於生命力旺盛的象徵的,我甚至嘲笑過她:女人也長鬍子啊。可現在,她的鬍子也幾乎看不出來了。
彼時,李海芸很輕易地就把王蕾扶到了床上。
唉,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抱,王蕾現在的份量在我看來也就是七八十斤的樣子,向來強壯、屁股肥碩的李海芸抱著王蕾上床——就像是一位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
現在,潑辣的王蕾在我們眼裡就是油燈一盞了,很快的,她就要枯寂了,幾個月後,她就是煙塵一縷,唉,我的淚水又控制不住地要流出來了。
是鱷魚的眼淚嗎?我知道諸位網友要情不自禁地要嘲笑我的哈,這裡鄭重其事地申明;我是真的傷心,儘管我的傷心很複雜,綜合了各種因素,不僅只是出於對王蕾生命即將消逝的同情。
是不是又有人走啦?剛才外邊哭作一團的,唉,這裡天天都有人要走的。王蕾笑著問我:過不了幾天,我也要走的。
我急步跑到王蕾的床前,說道:蕾蕾,你要有信心的,你不能自暴自棄。也許是醫院弄錯了呢?是不是?
切,醫院會弄錯?你就別安慰我了。王蕾歎口氣說道,並伸出一隻手來,溫情脈脈地撥拉我的頭髮:老宋,你有好長時間沒有理髮了吧?最近怎麼混的?怎麼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啊?
王蕾的癡情動作讓李海芸瞬間狐疑起來:這兩個人關係不一般的。
王蕾從李海芸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異樣,遂解釋她和我的事情:我和老宋是高中同學呢。
李海芸很驚訝的,她在騰達多年,好像從來沒有聽說嘛!
我也不知哪裡來的衝動勁兒,轉過頭對李海芸認真地說道:其實,我和王蕾不僅是同學,我們還是戀愛關係,我正在追求她呢,就是她總是看不上我的,李書記,你也幫我老宋說說話?王蕾怎麼就一直看不上我的?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李海芸再次震驚,不,是震撼!
王蕾生氣了:老宋,你胡說啥?我不要你的可憐!
也許是鬼使神差吧,我「光當」一聲跪了下來。我開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求婚:王蕾,嫁給我!自你老公不幸走後,你就一個人過,難道你就不能接受我一次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低下頭來,淚流滿面,我被自己感動了。我猜到旁邊的李海芸此刻一定感到自己如在夢裡霧裡一樣,她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場好戲呢。
王蕾「嚶嚀」一聲,嗚咽了起來:老宋,我都是……要、要、要死的人了,你欺負我一次不夠,你還要再欺負我一次嗎?
我的眼前迅即出現了那個通常的午後的情景,地點就在騰達貿易集團大樓10樓,王蕾所在的人力資源辦公室……
我們在沙發上發生了那種通常的在電影電視上可以看到的場景,一個男的試圖用武力侵犯女的身體,而女的反抗顯然是無效的,在這個過程中,男的一直懷疑女人為什麼不呼救?女人只是在沉默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