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裊裊婷婷地走來了,臉上浮現出職業性的微笑,她是被躺在床上的蘭姐的一個電話催來的。蘭姐打完電話之後,就去她的密室裡的洗手間了。
馬雲到的時候,剛剛爽好後的蘭姐還在洗手間裡「打掃戰場」呢,她胖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消褪,她上下收拾好之後還坐在馬桶上輕鬆地小解了一下的,那「嘩嘩嘩」的聲響很刺耳地進入了我的耳朵。
現在,她幾乎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很吃驚的。
走吧,蘭姐命令的眼神告訴我。
我們重新掀開旋轉的屏風出來,走進寬敞豪華的辦公室裡。
那馬雲已經站立在辦公室的大廳裡等了好久了。
她怎麼會來的如此的迅猛?媽的,難道這小女子一直就站在辦公室的外邊偷聽?她還有這個愛好哈?
那麼,剛才辦公室密室裡邊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蘭姐的高暢的呻吟聲——她應該是聽見的?我感到不寒而慄和不自在起來了,有一種被人捉姦在床的恥辱的感覺。
蘭總,有什麼吩咐呢?年輕女人討好的聲音就是有一種無形的穿透力啊,馬雲在畢恭畢敬地請示蘭姐,而我則站在一邊兀自感歎著。
這是新來的宋江,蘭姐指指我。
我們已經認識了,馬雲看著我嘲諷似的一笑,說道。
蘭姐沒有理睬她,繼續介紹我:這是我的弟弟,今後就由他來配合你的,喔,就做你的副手吧,對了,你不是自己也說——總是忙不過來嗎?我滿足你的要求的。不過,你要帶好他的,讓他盡快熟悉這裡的一切。現在,你先安排好他住的地方,告訴他這裡的生活和工作內容以及注意事項什麼的……
蘭姐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平靜而威嚴地地吩咐著她的手下。
馬雲開始一愣,眼眉間一絲不快的表情一閃而過。
歡迎歡迎啊,馬雲顯得很熱情,轉身向我伸出手來。我下意識地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也把手伸出去。呵呵,年輕女人的手就是細膩、溫暖的,我再次在心裡發出感歎。
你們走吧,蘭姐逐客,她嚴肅的表情再次讓我一愣了。
我和馬雲一起走了出去。下樓梯,走出紅海溫泉會所的大門,向右側走去……
一路上馬雲始終在皺著眉頭,她不說什麼,我也懶的說話。
我終於知道自己被安頓在保安部經理向東的房間了。這是馬雲的故意安排。她在默默希望我們之間不合呢,乃至於我被粗壯勇武的向東收拾的一塌糊塗,灰溜溜地離開紅海……哼,她想的挺美的。
向東住員工宿舍樓,離紅海溫泉會所的距離目測下來要五六百米遠的,目前就向東一個人住著。馬雲領我進來時,向東的臥室門是緊閉著的。但是馬雲有鑰匙的,她是行政部經理,在我看來,她就是紅海的總管。
我們進去的時候,向東竟然在的,這廝光著屁股在床上睡大覺。馬雲臉一紅,轉過身來,叫著:向東,你好沒面皮,大白天睡大覺!起床啦。
我跟在馬雲身後,尷尬地立著,一臉假笑。
向東睜開了眼,看見是馬雲,她的身邊還立著一個他不認識的中年人,穿的邋裡邋遢的傢伙,他感到很奇怪的,估計有什麼事情,遂馬上翻身起來。
這廝果然彪悍健碩的啊,膀子上的青龍刺繡很是晃人的眼睛。我聽見他嘴裡說著:姑奶奶的,你不會打我的手機嗎?我要是正在和女人辦事,你闖進來——搞的老子陽痿你負得起責任嗎?
說著,就到處找他的內褲,其實他的花內褲我都發現了,就在他的床頭的,這廝好一通找,手忙腳亂的。我暗自竊笑不已。
好半天,向東忙好了,不好意思地說:昨夜打麻將打到兩三點的。
馬雲冷笑著:別以為我不會告訴蘭總,你要收斂收斂的。
別介,我們啥關係?向東大叫,不是兄妹勝似兄妹。
誰和你兄妹?好了,不和你廢話了,這是新來的行政部副經理,宋江,你們認識一下,今後他就和你住在一起的。我去安排人給這裡添張床。
馬雲交代完,也不和我打聲招呼,掉頭就走了。這女人身材其實還是很性感的哈,向後翹著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讓我不禁多看了幾眼,可就是這女人的心胸也忒窄小了些,她的言行——已經充分暴露了她小肚雞腸的性格特點了。
呵呵,原來紅海溫泉會所行政部經理就這個鳥層次啊,我心裡基本有數了。
我故意把蘭姐給我的一萬塊錢從口袋裡掏了個邊角露出來——我是假裝掏煙的掏的,突然莫名其妙的,我就有了打進「紅海」深處的巨大靈感:故此,我總得有一個跟屁狗似的心腹吧?
我想到梁山好漢宋江是如何籠絡人心的手段了:很簡單,使銀子唄!
我對向東向經理客氣地說:湮沒帶,不好意思,我宋江初來咋到,沒有什麼好說的,今天晚上請向老弟你喝酒,不醉不歸,算是拜碼頭啦,咋樣?
向東瞟了我一眼,大笑:你叫什麼不好叫啊,叫宋江?
我說:我有什麼辦法?名字是爹媽給的。對了,蘭總叫你陪我出去買些行頭什麼的,你看看我,這樣子和一個乞丐有什麼區別?有損我們紅海的形象啊!順便的,我也好巴結巴結你——請你喝酒。我們加強一下印象,如何?
我再次強調「請他喝酒」,充分體現了作為一個男人豪爽的風範,這一點對向東而言——果然是湊效的,向東是東北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