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狂野之危情遊戲 第一卷 僧敲月下門(2)
    晚上我又接到王蕾的信息,她客氣地問我有沒有空過去一下。這次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不去,就挨到子夜12點後悄悄地過去了。

    走道裡靜靜的,靜的有點怕人。

    我看見自己的影子有一個古怪的造型,一邊跟隨著我無恥的腳步,一邊誇張地蹀躞著。本來我一個人在房間裡就呆的很無聊的,因為日報高級記者邱堅邱主任已經無可奈何地帶著他「著名的恥辱」打道回府了,他是被中午那位凶悍的女將——他的髮妻抓走的,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平常看起來老實吧唧的髮妻會秘密地跟蹤他,來抓他的奸,丟他的人。

    現在,我輕輕地敲了一下王蕾房間的門。

    敲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句古詩:僧敲月下門(可是這時候我不是僧)。門開了,王蕾穿著絲綢睡衣小鳥一樣向我懷裡撲來。我張開雙手接住,好溫暖好滑溜的感覺啊,我繼續想著「僧敲月下門」的上一句是什麼呢?

    大概、或許是「鳥宿什麼什麼樹」吧。

    我很技術地用後背把門頂上了,我和王蕾開始了長時間的接吻。我的手很不老實的,上下活動,向要害部位無所顧忌地挺進,王蕾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

    接吻之後,當然是要做愛的,這是人的規律,我們是凡人,不是聖徒。就「做愛」本身而言,這是我和王蕾最中規中矩的一次,不像在王蕾的辦公室裡,我主動,王蕾被動,這次正好相反,王蕾倒顯得很主動的,像是在強暴我。

    我也在最壓抑的時候呻吟起來了……

    我突然想到白天張成功打給我的那個暗示性很強的電話,就假裝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我們的事情,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沒有啊。王蕾一口表示了否認。她要我繼續撫摸她,她**地對我說,女人高潮消退的慢,需要男人進一步的愛撫的。我說好的啊,又把手向她的兩腿之間伸過去,同時說:你要說實話的,蕾蕾,我們在集團最高層的機關工作,處處是機關啊,一不小心,就要遭受小人陷害的,告訴我,為了我們的將來,你究竟和誰說了沒有?

    王蕾支吾了半天,終於說:她有一次告訴張科張成功了。

    我沉住氣溫和地誘導著:蕾蕾,你是怎麼想到要和他說的啊?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王蕾說,她本來也不想說的,可是有一天下班後,我打你辦公室的電話,但是你恰好不在,是張成功接的電話,我們閒聊了一下,他就建議我,說一起去外面吃個飯吧。當時工會副主席李海芸正好家裡有事情,就沒去,她就跟張去了,說是湊個桌子,參加了一個什麼烏七八糟的宴席,席間糊里糊塗的也就喝多了,腦子也還算清醒的,因為沒辦法開車,就由張成功打的送她回家的,張成功還在她家呆了一段時間……

    我冷笑道:你們是不是那個了?

    王蕾火了,大聲說:我們有還沒有那個挨你什麼鳥事情?哼,你吃醋了?

    我頭一昂,說,我會吃醋?切!鼻子裡馬上發出了一絲輕蔑。

    是的,你當然不會吃醋,說吧,你和那個師什麼的主任什麼時候辦酒席啊?到時候不要忘了給老同學送請柬。

    我自負地說,你才知道啊,我就是要和她辦的,我愛她,我說道。

    你愛誰——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以為全公司裡的人都是瞎子嗎?告訴你,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你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對我做的齷齪事情我要是和你認真起來,你想想看,是什麼後果?

    我火冒了,叫囂道:王蕾,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終於沒有在王蕾的房間裡過夜。我怎麼會在一個對我不忠的女人的房間裡過夜呢?下床、穿衣、拉上門,整個動作連貫完成的一氣呵成。

    我氣呼呼地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扔下了躺在床上嚶嚶哭泣的王蕾和那只軟不邋遢、腥氣瀰漫的避孕套。其實,我並不是在吃醋的,捫心自問,王蕾和張成功有沒有搞過與我而言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機不可失的借口啊。我苦苦思考如何甩掉王蕾的方法竟然是屬於「妙手偶得之」的。

    過道的盡頭是我和邱堅邱主任的房間,現在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心情很好地想盡快逃回自己的房間;我低頭急行的時候,耳膜深處好像接受到了離王蕾的房間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裡發來的微弱信號:一個女人壓抑的哭泣聲。

    我很奇怪,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瘋了嗎?

    難道又是一個受到傷害的女人?

    我站住不動了,凝神靜聽了一會兒,忽然領悟到這是日報記者宋君的聲音,我馬上想到了白天的搞笑事件,一個體態微胖有著旖旎風韻的四十歲的女人,被人家扯住裙子很不雅觀地把內褲暴露出來的尷尬情景。

    當此時也,我什麼也沒有想,就衝動地去敲門了。

    嗚呼,我本不是什麼僧,幹嘛老敲門呢?

    我又一次情不自禁地、如同患了「強迫症」似的想到了「僧敲月下門」這句詩了!

    誰?女人立即停止了哭泣,很嚴肅的盤問著門外的我。

    老宋!不是壞人,我是老宋。

    喔,這麼晚有事嗎?宋君問。我感到臉有點發燙,你開開門再說好嗎?我的聲音有點虛。

    太晚了,老宋,有事情明天談,好嗎?宋君的聲音無疑是很堅決的。我有點下不了台了,想立即撤退的,可是「鴨子死了嘴巴硬」的脾氣讓我進一步的死纏不放:宋主任,我真的有事情,你要不開,我就砸門啦!

    我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到了門上。「光當」,門突然開了,隨即很沉悶的一聲,我倒到了宋君的房間裡。我痛的咬牙切齒地慘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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