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怪只怪自己當時膨脹的厲害,在一個通常的萎靡的午後,曖昧的午後,神秘陰鷙的人力資源10樓的辦公室裡,我的身體空前衝動,思想空前昏聵,乃至無法自控做了傻事……
我咳嗽了一下,溫柔地說:蕾蕾,你該下班了吧,我正在去醫院的路上呢,頭很疼的,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啦,大概昨晚上著涼了……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的,你放心好了。嗯,可能是病毒性感冒……都怪我自己,不當心。是的,我今後要注意的。那個……就是晚上,我們非要在一起吃飯嗎?我有點累,什麼也不想吃,你不要生氣,蕾蕾,我們以後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多著呢,是吧?……我現在是去醫院掛水呢。估計明天就好了。明天早上還要在火車站等你們呢。
你在什麼位置?是去市人民醫院嗎?王蕾的聲音顯然很關切的,她大聲強調說,我馬上來,我馬上就到。我說,我都快到醫院了,何況,我的手機也快沒電了,明天見,好嗎?我不多說了,說完,我就堅決地摁掉了電話。
我當然知道,電話的那頭——王蕾肯定在心急如焚呢。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她是真關心我還是假關心我呢,這一點姑且不論,至少她今天晚上的刻意安排肯定是要取消了,我暗自竊笑。
我到廚房裡的冰箱裡取了一罐「王老吉」,打開,仰著脖子邊喝邊走到窗台上看風景。說老實話,這個小區的綠化是真的不錯的,景觀也設計的別有歐洲風味,師晴晴的房子屬於高級商品房,物業費據說是本城市最貴的,師晴晴的房子是躍式,樓上有三個臥室,兩個衛生間,樓下是客廳、餐廳、衛生間,目測下來估計也有300多平米的,我歎了口氣,心想:一個小小街道的民政主任也真有錢的哈。
再者,師晴晴師主任自她的丈夫在15年前「奇怪地失蹤」之後,她一個人住如此大的房子當然要感到寂寞了,是的,多空廓啊,這個碩大的房子,比如現在,我一個人呆在這個房子裡,就感到了那種純粹的寂寞正在向我強力地湧過來呢,我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就被這個大房子裡的寂寞淹沒了……
晚上8點,燈火輝煌的城市之夜,讓我在迷醉中在分不清自己——是否是真實的存在著呢。
師晴晴師主任還沒有回家,其間她來了一個電話,打的是她自己家的電話,她說:你在家啊?怎麼關手機呢?
我虛偽地說:我好想你的,真的。
師晴晴師主任歎口氣說道:你知足就好。又說:今晚我們單位有應酬的,你在家呆著,冰箱裡有速凍餃子,你艱苦對付一下,好嗎?我吃完飯就回來。
我故意撒嬌地說:那你可快點啊!
放下電話,又一陣寂寞的潮水洶湧地向我襲來。
子夜時分,我歪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迷離的半夢半醒中,就感到有人在輕輕地給我蓋毯子呢,那人嘴巴裡呼出了濃烈的酒的芬芳,用不著睜開眼睛我也知道,這個正在動情地呵護我的人就是紅海街道的民政女主任師晴晴。
我抓住了師晴晴的手,溫柔地攥著,不想鬆開,但是我的眼睛依然閉著。師晴晴沒有掙脫,就那樣被我抓著,她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