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靜極了,我似乎可以清晰地聽見——空氣中細微的顆粒分子在頻繁地發出互相侵犯和撞擊的聲音呢。
王蕾閉著眼睛……
她的名貴的衣褲就像受到摧殘的花朵一樣觸目驚心地躺在深紅色的地板上。她的雪白的裸體宛如中世紀的一幅著名的油畫《泉》或者《土耳其欲女》什麼的。
我想,我實際上已經對一個女人犯了罪了。
一個被其它罪瞧不起的罪::強姦罪。
意識到這些,巨大的恐懼感讓我立即狼狽地從王蕾的身上爬了起來,我飛快地套上衣褲,用一種連我自己也覺得十分可恥的聲音輕輕地喊著:蕾蕾,蕾蕾……起來啊。
王蕾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兩顆淚珠流了出來。她一邊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我,一邊快速地穿衣服。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都同時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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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過了好長的時間了。
王蕾已經重新端莊地坐到了她的辦公桌後面的沙發椅子上,她用手撫摸著自己依然發燙的額頭,苦笑了一下,冷峻地對正在垂頭喪氣的我說:老宋,沒有想到你也欺負我。
說完,她的眼淚汩汩地流了出來。她這樣說的時候就從桌上的小坤包裡拿出一張精緻的紙巾擦著眼淚,同時搖搖頭,揮手要我走。
我尷尬地笑著,準備告退,到了門口的時候,我回過頭來真誠地說: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的,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王蕾沒有理睬我的話,她的手還在搖著,終於我清晰地聽見她從牙齒間發出的一個字:
滾!
我的臉迅即一紅,內心裡也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東西,竟然獸性大發,強迫女人(我甚至不感面對「強姦」這個詞彙。)
站立在王蕾的辦公室門前,我痛楚地意識到:我怎麼會墮落的如此快捷呢?
身體裡面有魔鬼!是的,我的身體裡面有一個偶看不見的魔鬼,他企圖控制我,他的銳利的爪子時刻在攫取我的靈魂……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我給王蕾打了一個電話。但是王蕾沒有接,我猜測她應該是在思考怎麼辦吧?是告發我,還是就此忍辱負重沉默下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並且,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該怎樣來重新定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