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女人:李海芸。
她不好嗎?不好。一個有夫之婦,而且還很胖,屁股肥碩,胸脯賊大,有一次夏天擠電梯時,因為人多的緣故,我們正好緊密地貼在一起……
當時,我的身體非常要命、不合時宜地有了那種——很自然的反應,我的老臉迅即紅了,眼睛心虛地向下看著,心裡非常害怕李海芸這廝突然尖叫一聲:流氓!
但是,李海芸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NND,甚至更加緊密地靠近了我。
第二個女人:王蕾。
哼,她也不好的。一臉的剋夫相,去年的九月份,她終於成了一個身體自由的寡婦,目前沒有生育,享受著富裕早亡的老公留下的豐碩的遺產度日,整日裡搔首弄姿,交往曖昧、廣泛,自不必說,而且她的脾氣也忒懷,坊間傳言:她是逼著老公早晨穿著睡衣去馬路對邊買蘇北人炸的油條,結果背氣的老公被迎面飛速而來的一輛卡車壓扁了腦袋。
王蕾的身材看起來應該是可以的,屁股小巧、圓潤,緊湊的同時還向後翹著,從後邊看,腰部細細的,幾乎盈手可握。但是從前面看,就不咋樣了,尤其是她的嘴唇上面,竟然長著黑乎乎的細密的鬍子,真好笑啊。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很尖,成天唧唧喳喳,令人頻生厭惡。王蕾還是我的高中同學呢。
第三個女人:胡小葦。
有著高挑身材、凹凸有型、性感迷人的胡小葦呢?她也不好嗎?這個問題的提出,基本上等於是廢話。
毫無疑問,胡小葦是我的偶像,說深刻點,她是我的暗戀對象。當然,她還是「騰達」集團公司的高層領導幹部,我的直接上司,年齡比我小三歲,今年三十七歲,她的男人據說是政府裡的高官,一個巴掌就可以把我當作一隻蚊子拍死的。因此,我怎麼可以如此放肆地想入非非呢?
可是,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前文不是已經有所交代了嗎?
我不僅怪異,乖戾,性格堅毅,有著為了理想信念壓抑著自己的肉體慾望——直到四十歲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結婚……
而且,我現在好不容易決定換一種活法了,姥姥的,我腦子裡怎麼可能會有一個怕字?
我冷笑著,非常麻利地把枕頭旁邊的手機拿了起來,同時惡狠狠地摁著一個熟悉的號碼,胡小葦胡副總家裡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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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我在給心儀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女上司胡副總胡小葦打電話的這個時候,牆上的掛鐘正清晰地顯示著:時間已經是深夜兩點鐘了。
電話那頭清晰地傳來了胡小葦胡副總嬌媚動聽的聲音:是誰呀,這麼晚了還不睡。
女人的聲音輕輕的,似乎含有有一種嗔怪的口吻。
當時,我很想馬上接上一句的:你不是也沒有睡嗎?
但是,我內心李隱蔽著的齷齪念頭讓我一瞬間在反應上顯得有點遲鈍了。彼時,我幾乎可以聞見她的體香和聽見她的芬芳的呼吸了。
我的頭腦中還電影似的浮現出胡小葦穿著寬鬆的絲綢睡衣的樣子,她站在她家第28層樓的窗戶旁邊接聽我的電話,那米黃色的窗簾是半遮半閉的,臥室內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她的長髮披散下來,擋住了深邃迷人的眼睛,她裸露出來的雪白的大腿以及站立著的浪蕩姿勢,讓她的丈夫劉濤再一次湧起了做那事的慾望。
我開始無恥地想像了——
他們應該屬於剛剛做過的那種。屬於那種持久的中年夫妻之間的沉默的肉搏戰。
最終,胡小葦發出的歎息聲是從牙齒間出來的,好像整個衝撞的過程她都在咬著細密的牙齒。
她的牙齒好白的,公司組織例會的時候,我就經常在一邊出神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