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個辦法破壞王朋飛的婚姻,劉浪紗兒得意洋洋,根本沒注意到賴好好的表情。
賴好好張大嘴巴,瞪直眼睛,定格在劉浪紗兒身上。聽她的意思,她能夠讓王朋飛在她那裡過夜,這個傢伙,莫非馬上就要結婚有老婆,還會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這樣風流快活,一點好男人的樣子都沒有,「你確信,你能夠在我飛小舅兒快結婚的時候,可以把他約到你住的地方嗎?」
「當然。前天傍晚,他還在我那兒,呆過好大一陣子呢,要不是你爸媽剛來,他還會在我那兒留宿。」劉浪紗兒以此為傲。
賴好好咬牙切齒,王朋飛這個混蛋,騰出時間來,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太不像話,一點兒也不知檢點,淨做些出格的事兒。哪一天要是跟了她,她一定讓他乖乖的,不敢犯一丁點錯誤,哪怕多看別的女人一眼,老加班不回家都不行。
等等,前天下午?王朋飛不是出去追封霜?呵,解決完未婚妻的事兒,還有心思去和情人私會,瞧人家這份閒情雅致。
「其實,也我怪不好,朋飛挺招人疼的,身上那麼多傷——」生怕賴好好不相信,劉浪紗兒要證明一下自己在王朋飛這方面的本事。
「傷?什麼傷?」賴好好奇怪。
「你飛小舅兒不是被綁架過,在他身上,有不少,被繩索什麼的勒出來的印兒,青一道,紫一道,全身都是。」劉浪紗兒扮作難過的樣子。她心裡很得意,自己瞭解這些,可以跟王朋飛的外甥女講這些。
「是啊?。」賴好好沒有想過,用繩子把王朋飛捆一天,會留下痕跡。現在仔細一合計,還真是,好端端的,被一直捆著,誰受得了,怎麼會不留下些什麼。
「我肯定讓你飛小舅兒去我那兒。你可也一定要把封霜帶到呀,要不然的話,我們不只前功盡棄,還會讓封霜成為你飛小舅兒的老婆,你舅媽,到時候,她還不得給你小鞋穿哪。」劉浪紗兒當然要擺明利害,由封霜帶來的,與賴好好有關的,利害。
「哦。」賴好好還沉浸在,他們捆綁王朋飛,對他所造成的傷害當中:真的傷到他?都是她的不對啊。
「好好。」劉浪紗兒搖晃一下賴好好的胳膊,打斷她的暇想,「你一定要約到封霜去我那兒,你可別打退堂鼓呀,我將來的一切,還都指望這件事成不成,指望你幫忙呢。」
「放心,我保證沒問題。」賴好好當然一定要辦到,這件事,跟她關聯才最大好不好。她靈牙利齒,不肯服輸,「只要你不打退堂鼓,我就沒問題。你可別一想到,我飛小舅兒可能因此生你的氣,再不答理你——」
「不會。沒有封霜,只剩下我一個女人,朋飛也就只有對我好。我又沒冤枉他,他自己爬上我的床,憑什麼生我的氣。」王朋飛要生氣,也生把封霜帶過去的人的氣,與她劉浪紗兒何干,這種話,可千萬不能向賴好好透露。
這一點,賴好好自己不是沒想過,王朋飛再生氣還能怎麼樣,總不至於不認她這個外甥女,誰讓他作下見不得人的事兒,還怪得了別人,誰怕誰呀。
「就這麼說定。」劉浪紗兒與賴好好擊掌為盟。各懷鬼胎的兩個人,就像好朋友一樣,歡歡笑笑,吃吃喝喝,好不快樂。
半夜,賴好好悄悄爬起身,打開王朋飛的房門,來到他的床邊。她俯下去,挽起他的睡衣,看看他傷得到底怎麼樣。
青紫都還在,過去兩天多,見輕,不過,看上去還是那樣明顯,這些讓賴好好好心疼。從小到大,王朋飛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一切的一切,他的每一點快樂,每一絲痛苦,都與她有關,都是她最關注,最重視的。
賴好好輕輕吹王朋飛胳膊上的勒痕,只希望這樣,就可以減輕他的一些痛,她的眼睛裡,閃動淚花,她感覺,受到傷害的人,彷彿就是她自己。
王朋飛從睡夢中睜開眼睛,看見賴好好在跟前,他吃驚地問:「好好怎麼在這兒?還不回房去睡?」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賴好好的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
王朋飛無所謂地笑笑,「沒事兒,就是勒的,一點都不疼。以後,你別再胡鬧就行。快回去睡吧,這麼晚,明天還得去上學呢。」
然而,賴好好卻撲進王朋飛懷裡,不肯起來,眼淚成雙成對而下。她也委屈呀,如果王朋飛身邊沒有別的女人,只是她自己,她何至於想盡各種辦法,如此勞神費力。
王朋飛還以為,賴好好只是由於,她傷到他的身體而難過,她其實對他很好,非常好,他自己知道,他也把她看成他最可親、最可愛的小親人哪。
他不可能明白她的想法,在他心裡,她僅僅是他的外甥女。
他撫摸她的頭,「傻孩子,我真的沒事兒,」
「你能不能不娶封霜?我們倆一起過,好不好?」賴好好柔聲細語央求。
「等你長大,你就會明白。我娶封霜,只會多一個人對你好。」王朋飛哪裡能夠正確理解賴好好的意思。
看來,一切就得靠自己努力去爭取,好言好語說是沒有用的。
王朋飛與封霜結婚的日子,早就定在22號,劉浪紗兒和賴好好所說的,結婚前前天晚上,便是20號夜裡,劉浪紗兒提前一兩天就開始打電話,生怕王朋飛到時候再特別忙,做不好跟她在一起的各方面準備。
王朋飛打算做一個好丈夫,他是真的想,以後,少和劉浪紗兒有來往,甚至不來往。那套房,哪怕讓她住上一輩子,就是送給她,也無所謂,必竟他們之間,應該發生的,不應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不娶她,就可以算作對她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