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朋飛按住劉浪紗兒拿鼠標的手,湊近電腦屏幕,「讓我看一眼。在找工作?」報紙上,招聘信息之外,還有許多徵婚內容。
劉浪紗兒的臉漲得通紅。不管怎麼說,王朋飛在難中,自己卻算計怎樣自食其力,怎樣尋求下一個靠山,總是她的不對,說不過去。
不過,這能怨誰呢?她劉浪紗兒,只不過是人家總裁的情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另娶他人。等她自己年老色衰時候,人家有兒有女的,共享天倫之樂,她呢,恐怕要被他的兒或女趕出去,流浪街頭,怎麼可以不為自己多考慮考慮,多做打算。
傷心,難過,哪怕自殘,難道還能當飯吃?只會進一步把自己推入更深的深淵吧。
「啪。」王朋飛的巴掌,狠狠打在劉浪紗兒臉上,「賤人!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一點兒情份都不講,我還沒有死呢,你就急於投靠別人?。」
這一回,劉浪紗兒終於如願以償,哭出眼淚,「萬一失去你,下個月我就會不知道應該怎麼過,我想為自己找條出路,難道還有什麼錯嗎?你不是也支持我找份工作,找到個好男人,只要跟你說一聲,就可以離開的?。」
「這些的確是我說的。可是,我沒叫你,在我受難的時候,就開溜,你——」對待薄情寡義的女人,講道理,恐怕是不奏效的,氣急敗壞的王朋飛,雙手揪起劉浪紗兒,往臥室裡拖。
「你要幹什麼?」劉浪紗兒驚恐不已。
「干你一直想幹的事。去臥室能幹什麼,這還用問嗎?。」王朋飛咬牙切齒。
「我不要。今天不要。」往日歡好,都是你情我願,王朋飛是十分溫柔的,今天的他太可怕,劉浪紗兒只感覺到懼怕。
王朋飛確實有洩憤的意思,「你不要?這不由你說了算。」既然劉浪紗兒不把他當回事,他就要作賤她。
劉浪紗兒哪裡掙得過王朋飛,她被他揪進臥室,扔到床上,剛想起身,王朋飛欺身壓上來,開始瘋狂地解劉浪紗兒的衣服。
王朋飛的野蠻,讓劉浪紗兒膽顫心驚;他加予她的凌辱,讓她羞愧難當,憤恨不平,然而,再不同意,再堅持,也擋不住他,把她所有的衣服,扒個精光。
劉浪紗兒拚命護住自己隱私部位。當王朋飛脫掉自己的衣服,她看到他渾身被勒出來的痕跡時,便不反抗了,任由他欲取欲求。
不管怎麼惱恨,王朋飛要娶的人,不是自己,劉浪紗兒執意要報復,可是,必竟日久生情,還有殘存的愛,不曾泯滅。
他被綁匪要挾,欺負,受苦受難,她卻在這兒,一心一意尋求她自己的出路,置他於不管不顧,她也有錯呀。
有錯,被人家懲罰,理所應當,王朋飛所要的,還不是她劉浪紗兒關心他,愛護他,別冷淡他,別對他置若罔聞。如果他一丁點都不在乎她,他根本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他一丁點都不在乎她,他也沒有必要,一直照顧她,給她無憂無慮的生活。
是自己太狠心?還是社會太無情?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為什麼要把她置於如此難堪的境地?。這一切,應該怨誰?
劉浪紗兒的眼角無聲地淌出兩行淚水。
這淚水,似乎打濕王朋飛煩躁的心緒,他猛烈律動的肢體,停頓一下,又繼續,不過,動作溫柔很多。
事過之後,王朋飛很快爬下床,去一趟洗手間,馬馬虎虎沖個澡,回來一件一件穿衣服,「紗兒,我很擔心,總有一天,你我會變成陌路人。」
「我更擔心,娶回家妻子,再有個孩子,你很快就把我這兒忘記,一年半載都不來一趟。怎麼,你今天還要走?」一絲不掛的劉浪紗兒,充滿幽怨地凝望王朋飛。她只能習慣留不住這個男人,現實,不接受,行嗎?。
「是呀,我姐姐他們兩口子今天到的,是為我準備——」「婚禮」兩個字,王朋飛吐不出口。沒有因,哪來的果,「紗兒,對不起。」
「是我不對。其實,你出事,我很著急,只是我就連出現的理由都沒有,我又能怎麼樣呢。你也知道的,我確實沒有錢。我——只要你以後常來就好,盡量別對我像剛才那樣凶。」給不起婚姻,再留不住人家的一點兒心,未免太失敗。
「好的,我盡量經常過來,你安心住在這兒就好。
還是以前那樣,工作你不願意找拉倒,想找就找吧,省的自己一個人悶得慌。
至於男人嗎,也可以找,誰讓我沒有娶你呢,總不能耽誤你一輩子,隨便你。有合適的男人,你離走前,告訴我一聲就行。」發洩過後,王朋飛失去的理智,完全回歸。自己有妻子,有家,憑什麼要求別人做自己的附屬品,不公平,也很難實現。
劉浪紗兒的心事,只有她自己最為明白,「朋飛,其實,我心裡沒有別人,我找,也不會認為有哪一個比你更好,只不過是為了——」
王朋飛不可能聽劉浪紗兒嘮叨這些,對於他來說,毫無用處的東西,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忙,「我先走,你自己好好呆著吧,蓋上被子,別著涼,照顧好自己,你不用下來,我會把門鎖好的。」打完領帶,照一下鏡子,他頭也不回,信然而去。
回到家裡,大家的晚飯,差不多快要吃到最後,王朋飛餓,飯冷茶涼,也顧不得那麼多,他滿臉堆笑,坐到姐姐王朋琳旁邊,撿起雙筷子來就夾菜,「姐,有你在,家裡的飯菜都變得特別香。」
「少貧嘴。封霜他們家沒有留你吃晚飯呀?。」王朋琳語含諷刺,可見她還在生封霜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