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瑞那微愣住的眼，我輕聲地出笑了出來。
很顯然，我的問話似乎嚇到了他。
我還真是個差勁兒的人，自己墮落也就算了，竟還想要拖著別人一起下水。
人的心，有時是不能用善惡來劃分的。就像是現在的我。
我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因為……
在這一刻，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地想要吻他的。
當然，如果他也認同我的吻的話。
他只是愣愣地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我所看不分明的神情。
也許是驚訝，也許是厭惡。然而！
他的手，並沒有鬆開。他的手，仍緊緊地環著我。
這個姿勢——剛剛適合。
看著他的唇，我勾起了唇角。笑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只知道，此刻的我想吻他。
而我也只想知道，在我吻別的男生時，白皓他會是怎樣的神情。
其實，也真的是有些意思吧。
其實，我也真的是有些無聊吧。
我就這樣不受控制地無聊地想著，然而，同時卻也認真的吻上了他的唇。
其實，他的唇，也很暖。
其實，並不只有白皓的唇，才是暖的。
我竟然笨到現在才知道。
呵，我輕輕地笑了。
我還真是，無恥！
閉起了眼，我聽著周圍的聲音。感覺著他的溫度。
韓瑞的吻很生疏，似乎很緊張。
是啊，這樣的吻很怪異吧？我淺咬了下他的唇。緩緩地睜開了眼。
然而，就在想要鬆開他的吻的時候，不想，他竟將我緊扣在了懷裡。
「然。」他的聲音有些低啞。而我，愣在了原地。
任他緊扣著我，加深了這個吻。我，沒有逃開。
我想，我是真的墜落了。墜落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他的唇，仍然溫暖。
他的吻，也沒有了剛剛的生疏與緊張。
似乎這一回，我挑釁錯了對象。
然而，我的腦子卻越來越不清醒了。是因為他的吻嗎？
我疑惑的想著，然而，卻仍沒忘記一件事情。
眼，緩移向了那個有著他們身影的方向。然而，我如願了。我如願地看到了他眼中隱含著的怒火。
看著他的眼，我淺揚起了笑。
我真的如願了嗎？
似乎，沒有啊。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我，轉而拉起了那個男孩兒的手，離開了。
他在報復我嗎？
我很小人的在猜想著，他是否也會如我這般的無聊。
可是，如果真的是報復，那麼，我想他應該是成功了。
因為，我又一次感覺到了痛。
只因為，他牽著他的手，是左手？
只因為，他牽著他的手，沒有回頭？
是啊。
比想像中的更痛，因為，他真的沒有回頭。
……
我的眼，一直隨著他轉身離開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到了。才無力地靠向了韓瑞。
現在，他是我唯一還能靠近的人。
我是個混蛋，真的。
因為，我現在真的懂得了如何去利用別人。
利用別人對自己的同情。
冷心，你真的比我聰明。因為，好早之前，你就會這樣吧。而我，卻笨到現在才發覺。
人，都會同情弱者的。
「冷然，你醒醒。」韓瑞搖著我的身體，而我卻執意沉陷在那片黑暗之中。
還有，不要叫我冷然。
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