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好得差不多了。這段期間我感覺到了我原來是很重要的?
爸媽每天一個電話,對我問長問短。起初,我還是冷淡依舊,但是久了。卻也成了習慣!原來,人的習慣竟是如此好養成。
推開了教室門,我看到原本喧鬧的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從什麼時候起有這麼大的威力了?沒有理會,我走到了座位上,拿出了課本。
「做好你應該做的。」白皓的話又響在了我的耳旁。你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可以來干涉我的一切?
然而,我卻知道,在他的面前,我沒有那麼多的氣力來反抗他那些說與不說都是一樣意義的話語。
何必浪費自己的精神呢?
我是這樣的想著,也同時這樣的做了。上課,看著那黑板上密密麻麻地板書,我的筆連一下都沒有動過。
我在浪費的是自己青春與光陰。與你們這些人又有何干?
我的人生,與你們誰都沒有關係!永遠!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我抬眼看著她,子瑜又成了以前的子瑜,然而,我卻再也成不了以前的冷然了。
喜歡過了,就是過了。那只是過去式。而現在式,沒有。
沒有人可以讓我再次走心、上心。
那一身的傷痛,好似抽掉了我所有的氣力。讓我對眼前的一切,都已無所謂了。
……
「靠,別惹那小子。他的後台挺硬。你搞不過他的。」
「丫的。我就不信那個邪了!」
這句話,好耳熟啊。丫的?呵,白皓好似也比較喜歡用這句吧?我輕笑了下,合上了課本。
然而,教室裡異常的安靜讓我抬起了眼,看著已站在我眼前的那個高個男生。
「放學後,天台上見。不去的是孬種。」他惡狠狠地打了個孬種的手勢,而我卻看得直想笑。
「呵,我本來就很孬啊。」我無所謂的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仰頭看著他。
打架?我現在這副樣子,就算打也打不贏吧?
「靠,你TMD也太沒種了。」那個高個子男生狂笑了起來。
「你們看到沒,這就是冷然。媽的,和他那個弟弟一樣的沒用!」他的話音剛落,就聽教室裡輕輕起了議論之聲。
「冷然還有個弟弟?會不會也和他一樣帥啊?」而那議論聲顯然讓這個挑事兒者有些惱了。
「媽的,帥個屁。人都玩完了!」
我沒有出聲,只是看著他。然而,我的手卻已經不聽使喚的抓起了放在桌堂裡的那根木方。還好,它還在,沒人動了它。
緊抓在手,我站起了身,看著他。
「呵,現在……你也玩完了。」輕聲的笑著。可我的手卻沒有我這麼的溫和。猛推了他一把,緊握在手的木方沒有一點遲疑的照著他的頭就是一記。
這就是我全身的力氣了,沒辦法,現在的我就只有這麼大的氣力。如果打不死你,不要怪我才是。
只見頃刻間,他的臉上淌滿了血。而教室中傳著一聲聲的尖叫!
「媽的。我跟你拼了。」他很帶種地撲向了我,而我沒有躲。因為躲了也沒用。他一把拉扯住了我的襯衫領,另一手直接對著我就是一拳。
「太輕了。」我看著他,露出了笑。
而這時,那一聲聲尖叫竟然轉成了喝彩聲。
人還真是——善變啊!
看著他,我歎了一聲。猛抬一腳,捲到了他的要害。而他卻也真是個爺們兒,痛到死,都沒說鬆開那拉著我領口的手。
吱嘎!我的襯衫被扯開了一大塊兒。
然而,教室中卻突然地安靜了下來。
我看著那已摔在地上的他,在他的眼中閃著不敢相信的神情。他在看什麼?
我低頭看了眼,呵。原來是這樣啊。他們在看著的是我身上的那一道道醜陋的傷口。
「怕了?」我竟開始學起了白皓那時的神情。可能是因為覺得,很帥吧?
我竟然對他沒有一點的恨意,好奇怪啊。
「你……」他一邊捂著他的痛處,一面向後退著。然而,教室中又瞬間興起了叫好聲!
「冷然!冷然!」
聽著那一聲蓋過一聲的高呼。我心知,怕是又要被停課了吧?
可是這一次,沒有。
這件事就如同從沒有發生過一般。學校沒有追究,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過。
世間的事兒,有時還真是——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