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我被捆了個結實,吊在一間黑漆漆晃著黃色光暈的屋子裡。
這是哪兒?
啪!一記響亮的皮鞭聲,驚醒了我的意識。抬起眼,我看著身旁也同樣被吊著的那個人,心底打了個顫兒。
他渾身都是血痕!而那鞭子仍一記記地落在他的身上,耳邊響著他的哀號聲。
「放過我,放過我!」那人一隨著一記記的鞭落而哭求著。
就在這時,門開了。
是他?白皓?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的黑衣,看起來仍很精神。可是,怎麼看他我會有些眼暈?對啊,自己也被同樣的吊在了這兒半空中。
也會被打嗎?會被打死嗎?我看著一臉冷然的白皓,又看了看身旁那再一次暈厥過去的男人。
只是暈了,怕是不行吧。
呵,我笑了。心口竟突然的抽痛了一下。
看著他,握緊著手中的皮鞭走向了我。我明白了,他是要親自動手。呵,這樣也好,他的氣力不小,也許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小命兒。
而死在這兒裡,估計很安全吧?連警察也不見得能找得到我的屍體。
……
不會怕嗎?看著他眼中的淺笑,自己竟會想要把他給大卸八塊!真是個可惡的小傢伙!
握緊了手中的皮鞭,他猛地的一抽。然而,他卻沒能如願的聽到他的號叫。他看著他,看著他那雪白的襯衫上,滲出了一道驚人心目的血紅,然而,他卻只是睜著眼,看著地面。
半晌,緩抬了下眼,看著他,露出了笑。
他真的是人嗎?白皓的手輕顫了。他是捨不得打他,其實他也只是想嚇嚇他。可是,眼下這個小傢伙若再不教訓他,怕他只會更加的亂來。
啪!又是一鞭子,這一次他使足了勁兒。然而,他如願了。他輕哼了一聲,緊閉起了眼。
「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啪!啪!又連著抽了二鞭子,然而,他卻覺得那鞭子好似抽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為什麼會這樣?讓他的心硬生生地痛了。只因為在他眼前的,是他那雙不知道痛的淡然眼眸?
他看著他,眼底一片茫然。
過了半晌,才緩開了口。
「可以直接將我打死嗎?這樣會很痛。而且,好像……死不了。」說完,他笑了。垂下了頭。
「你!」他白皓見過這麼多的人,沒見過一個像他這樣的。求死是嗎?你求死是嗎?
手一揚,又幾聲驚心的響聲,在他的身上綻開了血紅色的花兒。
可是,他只是垂著頭,不作一聲。
不對,怎麼回事?
他連哼聲都沒有?
「冷然!」他暴吼了一聲,讓一旁的那個也一同被吊著已經清醒過來的男人嚇得一個發抖,尿濕了褲子。
放下了吊著他的吊繩。他緊咬了牙。
混蛋!
他已經一臉慘白的暈死了過去。
……
很痛,我還有感覺。很痛。
「他怎麼樣了?」那個聲音是白皓?
「在發高燒。」那個聲音又是誰?我又犯了老毛病,裝昏迷不肯醒過來。可是這一次,我不是故意不醒的,而是,我真的睜不開眼,也開不了口。
「哥!你把冷然怎麼了?」是白晶晶?她不是在生我的氣嗎?
「這小子不聽話,我教訓了他一下。」白皓咬著牙的聲音,我竟然都聽得真切。這樣的昏迷真是累人,還不如什麼都聽不到的好。或者說是,我已經——死了?
然而,那只是我的幻想,後來得到了證實,我還活著。真真實實地活著。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哪受得了你那鞭子。」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這邊醫生還沒為他治完傷。」白皓將白晶晶推了出去。
痛!在身上塗抹著的東西,帶著絲絲入心的痛。手緊緊地想要攥到一起,然而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冷心,你來接我啊。你怎麼了?這一回怎麼不再來找我了?
這時,手心中傳來了溫暖,誰握住了我的手?
「堅強些,你一定沒事的。」白皓?是他握住了我的手?為什麼?那麼努力將我打成這樣的不正是你嗎?為什麼你還要讓我堅強,為什麼你還要讓我活著?
很不講理!
你真的,很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