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坐在一旁公園裡的長椅上。她不安地偷瞄著我,我是知道的。
然而,可能是天生的懶性始然,我竟只是坐在那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聽到她輕輕地歎息,我才轉過頭,看著她白皙的臉兒,長長的睫毛。原來,女孩子是這樣的可愛。
「子瑜。」我輕叫了聲她的名,卻見她驚喜的轉過了頭,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這樣的神情,讓我的眼中又忍不住的想要帶起冰冷,想要逃開。不要對我有什麼期待。我承諾不了什麼。
「我們隨意走走吧。」總這樣的坐著,反而成了被參觀的對象。感覺,有些怪。
「好。」她笑微微地點了點頭,站起身,拉起了我的手。看著被她那雙小手緊緊拉著的手,我抬起了眼,看著她的笑顏。
我不應該這樣自私的。不應該吝嗇那一點點的微笑。
看著她,我輕輕地笑了,而她的笑顏更加的耀眼了。耀眼到,讓我無法看得清楚她的模樣。
……
「戀人,一般都做些什麼啊?」她紅著小臉兒,看著一旁,牽著我的手,不安的晃動著。
「做什麼?」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她。其實,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也沒有什麼交往的經驗。
「是啊。」她停下了腳步,樹蔭映著她明亮的眼,映著她的笑。
「我怎麼知道?」看著她,我搖了下頭,笑了。
「怎麼會不知道?」她不依的抱住了我的腰。仰著臉兒,看著我。
看著她,我的眼轉向了一旁。我想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了。可是!不等我想完,她掂起腳,在我的臉側輕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我轉過了頭,看著她。
而她卻羞紅了臉,抿著唇角笑著。
「你喜歡我什麼?」我看著她,那不安份的心,竟開始了跳動。
「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啊。哪還有喜歡什麼的?當然是全部啊。」她的眼真的好乾淨,乾淨到讓我無從思考。
「我的全部?」我的全部,是你永遠也無法看到的。不是嗎?
輕抬起她的臉兒,我像著了魔般的輕吻了她的唇。該如何繼續下去?該不該繼續下去?我的腦子中竟有一瞬間斷了拍節。
『哥,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
猛然,我睜開了眼。拉開了我們的距離!看著她水潤的粉唇,我移開了眼。
「然。」她笑著,撲到了我的懷裡。我想她是誤會了,她誤以為我在難為情。然而,我其實是因為——
突然間,想到了他!
……
推開家門,映入眼的是他們好似猛然間憔悴了許多的面孔。
「我回來了。」我自說自話的回手關上了門。
『啪』的一聲!我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也不穩地撞到了門上。
「你還知道回來?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你媽要擔心死了!」這是爸爸的吼聲。呵,像爸爸這樣溫吞的男人,竟也會吼出這樣的音量,還真是個奇跡。
我靠著門,垂著眼,耳中是一陣陣地嗡鳴聲。
這一次,我是不會再道歉的!絕不!
「不要這樣,安洪,別這樣。會打怪孩子的。」這就是媽媽,她總是這樣,爸爸一旦發了怒,下了狠手,她就會來勸,就會來不捨得。呵。一直都是這樣。
我緊咬了下牙,竟有一絲的血腥氣味流進了口中。
沒有再看向他們誰,我徑直走進了屬於我的那個房間。
我想要離開,想要離開這個家。否則,我會把自己弄死的!那一瞬間,我是這樣想的。而後,也是這樣的做了。
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