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下堂妃 帝賜『孽\』緣 一百九十五 多人同賀洞房夜
    二月初二。龍抬頭。雙喜臨門之日。

    傲天卻濃眉緊鎖,煩愁化解不開,眉宇之中沒有一絲喜悅。婉離接到靜王另娶側妃之旨意開始,內心不知是喜是悲。懵懵懂懂,昏昏沉沉。整日呆在梨香苑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靜王府鼓樂聲聲,彩旗飄揚,花雨繽紛。一千名兵勇手執長槍,組成兩道圍欄,多名婢女,手纏飄帶,高唱婚歌。如此的排場,如此的氣派,讓傲天想起當日婉離進到王府之日。

    一頂青色的小轎趁著夜半人靜之時,悄悄地送到王府。沒有儀式,沒有程序,就那麼簡簡單單地來。

    今天呢?一頂八抬大轎將一位鳳冠霞帔的美人迎娶進了靜王府。傲天黑衣黑袍。身披紅色的緞帶,手拿大紅的綵球。內心萬分沮喪。如同木偶一般任人擺佈。好不容易挨到儀式結束,一把撕裂緞帶,將一切應酬全部交給漠風。便向梨香苑飛奔而來。

    漠風內心的苦澀誰人可知!他與婉離,為了禮法,為了道義,不得不打消所有的念頭。可現在他和婉離要如何相處,新娶的靜王側妃,正是自己嫡親妹妹綺羅。側妃和正妃之間大都水火不容。若果真打起來,他要幫誰?他希望誰都不要受到傷害!?

    傲天疾馳向梨香苑行來,內心焦急萬分。自打他傷好了之後,好幾次跟婉離說起,要她重新搬到望月小築去,可婉離就是搖頭,她好像和這小小的庭院有著某種不解之緣,不願離開半步。婉離那妍姿俏麗的臉總是掛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水汽升騰,濕氣陣陣。

    傲天見到她這個樣子,內心生疼。奈何並無十分良策。他來到梨香苑,望著院角一株高大的梨樹上掛著點點白光,兀自歎了一口氣,闊步準備進屋安撫婉離。

    這時,箏音升起,他知道婉離又不舒服了。箏每彈一聲,修長的指端劃過琴弦一下,傲天的心就抽痛一下,他的心完全被這個帶著自己恥辱的女子顛覆,她甚至完全改變他的性情。

    玉簫這時來到他的身邊,對西屋望了一眼,淡然地說道:「王爺!王妃這個樣子,恐怕對身體不好啊!」

    「嗯!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她心裡的苦。本王都明白!我知道這件事情對她傷害太大了!可是我?唉,無情最是帝王家!神醫,我若似你這麼閒雲野鶴,好不愜意,就知足了喲!」傲天無可奈何地說道,那一眼的深情讓玉簫心頭一顫。

    「像我這般!」玉簫內心隱痛。暗暗思量道:「像我這般,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卻不敢說出自己是誰?試問天下,有誰比我更悲哀的呢?」他忍住這個天大的秘密,對著傲天輕笑了一下。

    王威不知何時立在了院門口。對著傲天躬身說道:「啟稟王爺,林少東家來了!說是來恭賀王爺新婚大喜!」

    傲天猛然一驚。「林少東家!天星絲綢坊的那個大少爺麼!」

    王威點了點頭。玉簫嘴角浮動了一下。自己又碰到了一個老熟人。一定要叮囑他千萬別在婉離小姐面前說漏了嘴!

    三人來到小書房,只見一俊朗秀麗的人兒已等候多時,他手中提著一個紅色的禮盒。一見傲天到來,彎腰說道:「皓月見過靜王爺!」

    阿福在林府多日的磨合中已完全適應了異世的生活,他摸清了一切狀況。他的心中除了天薇,所有千年之外的東西,全部都摒棄掉了。

    他來王府道賀,並不是自己的意思。是他的父親林慕白的意願。他接二連三的出事故,使並不想和皇室有任何牽連的林慕白突然覺得,一定要找一個強大的靠山。當他聽聞靜王新娶王妃的時候,一個念頭猛的崩了出來。

    他吩咐林皓月提著價值連城的賀禮來給靜王道喜,阿福當然只有照辦。他的內心生出一絲歡喜,只因為他又能見到那個長相酷似天薇的女孩子。

    「少東家,別來無恙!」傲天撩袍坐下,深邃的眼眸看向林皓月。

    玉簫向林皓月雙手一鞠,算是行禮。林皓月對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閃耀著純潔的光。阿福完全不理解這個紛爭的異世,人與人到底存在著一種怎麼樣的糾結。

    三人話音未落,王威急急跑進道:「王爺,宮中來人了!」

    「哦!現在儀式剛剛結束!宮中就來人了。不知又會有什麼陰謀!」

    一道紅光閃進,一熟悉的身影在多名宮女的簇擁下碎步來到小書房。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靜王新婚,可喜可賀!」那嬌滴滴的道賀之聲讓在場的玉簫、漠風和林皓月倒吸了一口涼氣。

    傲天起身,不用看他就知道是誰來了。他嘴角抽動了一下,冷冷說道:「傲天見過蘭妃娘娘!」

    其餘幾人皆彎腰行禮。傲天口中的蘭妃娘娘就是西域公主——海蘭。她憑著一身的妖嬈嫵媚,將皇那顆曖昧不清的心勾的魂魄出竅。如同妲己在世,將皇的心緊緊地拽在手心之中。短短的時間,就從一位卑微的伺寢宮女上升為位居三品的蘭妃。

    靜王新婚,如此大事。她豈能不來!站得越高,她的心就越飄浮。過眼煙雲。稍縱即逝,自己所想要擁有的,何時才能擁有!

    海蘭滿臉含笑,對著傲天說道:「如此大喜之日,怎麼不見靜王妃!」

    林皓月的心跟著一緊。難道:「是啊。怎麼不見婉離小姐呢?」

    傲天愁雲頓顯,寒冷地說了一句:「她身體不適,不方便出來見客。」

    「哦!這麼說還得我去瞧瞧她咯!」海蘭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王爺,帶路。我去看看王妃。當日,兩軍對壘之時,我和王妃有過一面之緣,我想去會會這個故人。」

    「故人!」傲天狐疑。內心說道:「今日之海蘭,已不是當日冰天雪地對我傾訴衷腸的純情女子,只怕她的心潛藏著讓人害怕的毒光。她單獨見婉離,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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