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下堂妃 帝賜『情\』緣 一百六十八 傲天之痛
    當林伯跨上亭台的那一刻,家奴撲通跪倒在林伯的跟前,痛哭流涕。林伯掄起蒼老的大手準備狠狠地砸向這個照顧不周的奴才。大手揮到半空中,終是沒有落下,他盯著那碧綠的湖水,抽搐道:「少東家,為何會這樣啊?你要我如何向老爺交代!」

    夜越來越沉,雪花一片一片飄落在平靜的湖面上,隨即消融在這溫潤的湖水之中。如同悲嗟的哀歎,如同西天的冰雪,澆灌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眾人忽然覺得有一股陰森森的風吹過來,那些雪花在風中瑟瑟發抖。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風吹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陰風過後,出現了短暫的異樣的沉寂,暮色便停止了漂浮。

    ———————————————哀鳴聲聲——

    帝都十里長亭外。

    王威一人落寞的候著靜王傲天凱旋歸來。他心如刀絞,一次會意錯誤,竟然讓他想要拚命保護的女子逝水雲長。他痛心,他疾首。他更感到壓抑和氣憤,那黑衣說的話還歷歷在目。

    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

    眼看著旌旗越來越近。王威的心一步步的提到嗓子眼。

    黑色的飆風一眨眼就飛奔到自己的眼前,王威猛的跪倒,不斷打顫的雙腿砸向那冰冷的冰雪之上。

    傲天一看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哈哈一笑。

    「王威,快起來!」

    王威低著頭,不敢起身,默默說道:「王爺,奴才該死!請王爺賜我死罪吧!」

    傲天驕傲的眼神掠過一絲不快,惶惑的說道:「王威,你在說什麼?本王出征西域,凱旋而歸,你就這麼迎接本王的麼?抬起頭來,看著本王。」

    王威聽到那寒慄之聲,不得不抬頭望著傲天,眼眶泛紅,淚水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一記長鞭狠狠地砸向王威的後背,血透過厚厚的棉衣滲了出來。王威卻不曾有半點痛感,或許他的心已經麻木到不知疼的滋味。

    「好一個大膽的奴才,竟然敢如此恭迎本王凱旋歸來。王威,這記長鞭,本王是要你記住,冒犯主子的後果。說,發生了什麼事?」

    心忽然被牽扯了一下,如同出征西域離開十里長亭的那一刻一樣。難道?他亟不可待的吼道:「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威鎮定下來,既然早就抱著必死的信念,說與不說又有何不同?

    「奴才對不起王爺,沒有照顧好王妃,王妃她、、、、、、她、、、、、、、、她、、、、、、」開口就要說出她魂歸西天,心卻如此的不捨。不,她沒有離開,一直就生活在他的心裡。

    「她怎麼了!」寒慄的聲音帶著些微的震顫,一記長鞭又狠狠地砸向那悲慼的身影。

    後面的馬車裡,轎簾掀開,一妖冶的女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妖冶的女子內心暗道:「她怎麼了?」她憋見那黑色駿馬之上魁梧的背影,莫名的情愫風快的增長。他是那麼的令人心動,令人著迷。

    王威還是沒有疼痛的感覺,下定決心,木然回道:「王妃她魂歸西天了。王爺,節哀!」

    長鞭四下飛舞,王威全身上下全是一道道的血口子,整個人如同血葫蘆一般,血滴落在腳下的雪地上,紅色的雪讓人一陣陣眩暈。

    傲天的心撕裂開來,她魂歸西天!她走了!這個給自己帶來無盡恥辱的女子終於走了,自己應該高興的呀,可為何心卻如此的痛!

    他望著那紅色的雪,咆哮道:「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王威哽咽著,驚恐不安的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句「王爺又怎樣?在怎麼萬人之上,還不一樣是一人之下。」他說的很大聲,似乎將那滿腔的憤怒都要發洩出來。

    傲天聽到這句頓時血脈中燒,發如雪,雪如火,如火在燒,如火在燎原。

    棕色的長鞭狠狠抽向飆風的臀部,飆風「嗖」的直奔皇宮而去,身後的馬車急速的前行。十二萬的鐵騎緊跟其後。

    黎瀚霖將王威扶上自己的馬,緊隨大軍往皇宮大內回返。

    皇宮大內正午門。

    彩旗飛舞,仙樂陣陣。文武百官齊齊立於正午門外。皇在正陽宮的龍塌之上,靜靜地等著傲天的到來。他轉動著他炯炯的龍目,獨自思量要如何獎賞於他。炯炯龍目裡,出現了她的身影。那傾國傾城的容顏開始在他的眼前閃現,那嬌婉羸弱的眼神正孤苦的望著自己。皇的心猛的一怔。

    黑色的飆風奔跑的飛快,就快要飛到正午門外。傲天一顆熱血沸騰的心開始抖動,開始憤恨。昨日凱旋歸來,「他」賞賜了他一個妻子,今日凱旋而歸,「他」刺謀了他的王妃。

    明黃的長袍金光熠熠,為何這翱翔九天的心如此的君心叵測。他還需要再繼續忍下去麼。都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自己到底要不要抗爭下去呢?

    突然,他一提棕色的韁繩,「吁」飆風一時止不住,前蹄向上翹起,傲天差一點從馬上摔了下來。他提著韁繩,勒馬掉轉頭。對著身後十二萬的鐵騎,大手一揮。

    「停下,天色已晚,就此安營休整。明日再進城面聖!」長鞭一揮。十二萬的鐵騎原地踏步。鐵騎聲聲,撼動著皇城。

    馬車的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她掀開車簾對著隨護的兵勇問道:「怎麼回事?怎的往回走了!」

    小兵勇搖了搖頭道:「不知道。王爺下令,天色已晚,城外休整,明日在進宮!」

    「城外休整?天色已晚?」那妖媚的身影腦海之中凸顯大大的問號?「時間都還未過午時?怎說天色已晚?難不成這軒轅天朝時間過得比我西域要快?」

    離城三里。

    傲天劃地為營,十二萬大軍解開匆忙的行囊,安營紮寨,生火做飯,拌草餵馬。

    馬車內款款走下那妖媚的身影,無聊的在軍營中行走起來,她四下的找尋那個魁梧的身影。來來回回的兵勇,突突的跑過。

    她攔住一人,問道:「你可知王爺在哪裡麼?」

    兵勇對她看了看,搖了搖頭。

    誰也不知王爺去了何處?

    正陽宮內,皇沉浸在對她的想念之中。那三千青絲如同一幕潑墨山水畫。淡雅脫俗,無半分的妖嬈。

    大內總管余青城急急的跑進正陽宮。跪地,惶恐稟告道:「啟稟聖上,靜王在城外三里安營紮寨,不曾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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