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馬蹄聲聲。漸漸逼近。
喧天的旌旗朝營帳行來。
探子馬上進賬稟報。
「啟稟黎統領。我天朝的救兵到了。」
黎瀚霖「騰」的從中軍之上站起,驚喜的說道:「你探的可真切?」
探子驕傲的眼神溢於言表。雙手抱拳,肯定回道:「手下肯定。看那前方之人身姿,應當是靜王爺!」
黎瀚霖沉寂了好幾天的雙眸發亮。「靜王來啦?!」
急出營帳,向著那鐵踏之聲走去。他壓抑著快要跳出喉管的心,他壓抑著大將軍還未回返的擔憂。走到營寨的門口。望著那蔽日的旌旗,露出了舒心一笑。
雪湖靜漾,水清見底,如此數九寒天,魚兒竟然可數。
傲天在湖畔來回的走動。他濃眉緊皺,金冠泛光,銀色的盔甲洩露寒光。面色凝重,神情抑鬱。
內心淒然苦笑:「風弟,你在哪裡?你找回了眾將士的救命之人,自己為何還不回返?難道。風弟,你也成了貪生怕死之人麼?風弟,你可聽到我的軍令。快快給我回來,一同攻打西域皇城,拿下那叛賊的人頭,獻給那高高在上的皇兄!」
一想到這個讓自己屈辱萬分的「兄長」,自己的胸膛開始莫名的發生動盪!自己拼勁全力的廝殺,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是為了誰?
靈魂的深處,開始無休止的思念。她好麼?她在那小小的庭院之中,可似往日一般,淒婉哀歎。
他的心,開始疼痛。自己或許真的不該這樣地對她?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自己麼?
雨夾著雪鋪天蓋地而來。
雨對著雪說:「雪,我把這個世界交給你,願你用你的純潔,你的溫情去感化這個戰火紛飛的世界。雪,我把這個國度交給你,願你用你的真誠,你的溫柔去平息這一場硝煙四起的雪域之國。」
雪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接過雨遞過的長巾,揮灑著那絲絲輕柔。
雨漸漸地停歇,雪迅速的在山水之上劈展開來。天地之間蒼茫一遍。
蒼茫大地,誰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