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離芊芊素手朝他一掌飛來。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嗚嗚!」
玉簫沒有躲閃,一記淡淡的掌印落在了如雪的臉龐上。他就那麼望著她,望得她的心可以生疼。
淚水不可抑制的落下。
婉離感到一絲絲陰風出來。自己又一次和死神對峙,自己又一次握住了自己渺小的生命。
為何!回到父母身邊這般的難?!回到千年之外的路這樣的重?!
她抖動著,顫慄著。
燭光在寒風中跳動著,婉離的心如這數九寒天至寒至冷。淚水沖刷不掉她的恥辱,鮮血沒有換回一絲自尊。她一陣頭暈目眩,心碎一地。
燭光如飛刀一樣射向婉離本就碎掉的心,千瘡百孔血淚沉沉。她得推開那伸過來的大手。抓起錦被,縮在床角。錦被上的朵朵小花顫抖著開放。婉離的身旁沒有任何自衛之物。她唯有將自己這一弱嬌軀淺藏在那滑滑的錦緞裡。
玉簫淡然的心深深地疼,如針扎一般的疼。他黯然收回伸出去的友善的手,退立三步之外。默然說道:「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更不是什麼採花大盜。」
婉離深深埋進錦緞之中的高貴的頭輕抬,淚凝結成冰在黑亮的眸子靜立不動。粉嫩的耳廓靜靜的聽著。似乎除了聽下去,別無它法。
如同窗外默默下著的雨,玉簫說道:「小姐,對不起!為了救你,除了此法,別無其他解決之道。我玉簫以我人格擔保,絕對沒有做那羞恥唾棄之事。小姐,請你切莫焦慮。」
「救我?」婉離望著這個自稱自己救命恩人的青年俠士。
「嗯。小姐,你中了情花劇毒!單單這情花毒只會使你幾個時辰之內意識模糊。可你體會卻有一股靈動之火,一旦沾染上這情花之氣,趁勢燎原,轉瞬就可燒斷經脈而亡。所以,我才會出此下策、、、、、、」
「什麼?」婉離的眸嘩然開來!
「什麼是情花毒?什麼又是靈動之火?什麼叫燒斷經脈?」
沉寂。思緒被四分五裂。殘肢斷藕一般,如同蒼穹的冥茫無邊無際,疑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