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白好似沒有聽清。自顧望著這朵帶刺的玫瑰。
此刻:香魂一縷隨風散,愁緒三更入夢遙!
她會出現在他的夢裡麼,她就這麼走了。不曾留下半點的牽掛麼?
他環視一下這間素潔的屋子。
白玉的觀音像前,檀香冉冉升起。香燭默默流淚。
佛香前一個通透的玉碗泛著聖潔的光。
他嘶啞著嗓音說道:「把那個碗給我!」
小丫頭趕緊的將玉碗遞到他的手中,碗中殘留著一些紅色的粉末。
他細細一看,不敢嗅吸。
「夫人可是喝了這碗中的東西?」
小丫頭趕緊上前,搖了搖頭。悲慼著說道:「夫人不讓我進房。所以奴婢不知道!」
林暮白將玉碗倒過來,看到了碗底的篆刻。「清雅如芸」。
眼角的清淚再也抑制不住,滾落下來。
「你到底還是隨他而去啦!你好狠心。兒子都可以不管不顧,逕直去啦。你要我怎麼面對月兒!」
風突然不知從那個角落吹來。他抖了一下。那些許白髮在風中搖曳,他一下蒼老了十幾歲。
秋雯抱著他的腿。
茫然問道:「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姐姐到底喝了什麼東西?」
林暮白望著那蒼白的臉,那低垂的眼瞼如同蝴蝶靜愫不動。
他淡淡地說道:「情花魅粉。」
秋雯喃喃說道:「情花魅粉!」
「沒錯!唉!此物吸入心肺,會讓人意識模糊。若進入胃腸,則肝腸寸斷而亡!」
他實在不敢想像夫人在喝下情花粉的那一刻是怎樣的輾轉悱惻,怎樣的柔腸百結,怎樣的痛哭流涕。
又怎會如此的安詳和淡然。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夫人會在這個人命關天的時刻竟會用如此暴烈的毒藥來結束自己如花的生命!
難道是因為那個物件!那個「天之鳳佩」!林暮白使勁地捶打自己不再結實的胸膛。
內心捫心自問:「難道它比兒子的命還要重要麼?難道就算失去你母子二人的性命,你也要保護著他的尊嚴麼?清芸,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多痛呀!十八年了。就是一塊石頭也給捂熱了呀?你的心真就是那寒冰所做麼?我終是不能將它消融的。」
(親親,你哭了嗎?如果淚花溢滿你的雙眸。小淚水就知足啦!四更已完。祝親親們做個甜甜的美夢。明天接著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