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軍醫還沒有來,大將軍很是焦急的樣子,可是他卻不時地安慰著眼前這個失憶的女兒,整個帳蓬之中,都充斥著大將軍那股濃濃的父愛,雖然說這對於失憶的女兒來說,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可是帳蓬之中,卻是充滿了一股無比溫馨的氣氛。
張怡然看著這名中年漢子那種真摯的愛,心中的感動可謂是到了稀里嘩啦的地步,看著眼前的這個臉上長滿粉刺,一臉虯髯的中年漢子,張怡然暗自思忖道:
「唉,這麼好的父親,真是難得呀!一個率領千軍萬馬行軍打仗的大將軍,居然對自己的女兒有著如此的慈愛,說明這個女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很深。
很明顯,自己現在所穿越在其身上的這個女孩,她已經在那場可怕的戰場中死去,正是因為自己的靈魂穿越時空,附身到了她的身體之上,這才能讓她未亡。
既然有緣,讓自己穿越到了他女兒的身體之上,那麼在日後的日子裡,自己不管怎麼說,也要好好地孝順這個父親。
反正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也就沒有了什麼牽掛。
既來之,則安之,白撿這麼好一個老爹,也算是老天爺對自己在二十一世一種虧欠的補償吧!那就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吧!」
張怡然在心中暗暗地對自己說道。
約莫半個小時過去,帳蓬的門被拋開了,走進了一個顫顫巍巍老軍醫,他正要向大將軍行禮,卻被大將軍止住了:
「不要那麼客套,救人要緊,快看看我的女兒是怎麼一回事,她為什麼會失去記憶呢?」
大將軍急切地說道。
「是,大將軍。」
那名老軍醫向大將軍行了一個禮,這才慢慢吞吞地走到床邊。
「靈兒,快給老軍醫端一個凳子過來,讓老軍醫坐著,為馨兒好好地診治。」
眼見老軍醫走過來,大將軍急切地向一旁站在那裡滿臉惶急的丫鬟說道。
靈兒什麼也沒有說,從帳蓬的一側搬過一張凳子在老軍醫的身旁,便退了開去。
「謝大將軍賜坐。」
老軍醫恭敬地行禮謝道。
「嗯。快給我女兒診治吧!」
大將軍輕應一聲,緊接著急急地催促道。
老軍醫這才坐在凳子之上,跟隨他一起前來的兵士見老軍醫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這才急急地拿著行醫的工具走過來,放在地上打開,先是準備了一條白色的綢布遞給老軍醫。
老軍醫接過白色綢布,這才恭敬地說道:「小姐,請將你的右手伸出來,讓下官幫你把把脈。」
張怡然聽老軍醫如此說,聽話地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無力地放在了床沿之上。
張怡然的手放好之後,那名老軍醫將自己手中的白色綢布覆在了她的手上,這才伸出右手,為張怡然把起脈來。
張怡然看著這一切,心中感覺到好笑極了,她沒有想到,在古代把個脈,居然還會如此的繁瑣,難道這就是古人所說的男女授受不親嗎?
這要是落在二十一世紀,非得把人的大牙給笑掉不可。不過,張怡然自然知道,這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紀,她自然是不能笑出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老軍醫為張怡然把脈,用了良久的時間,一直都是不言不語的樣子,張怡然感覺奇怪,她不由得回首而望,只見那老軍醫兩道灰白的眉毛緊鎖,面色沉鬱,一臉的詫異之色。
大將軍等得也很是心焦,看到老軍醫的神情,一股不祥的預兆生上心頭,過了很久之後,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問道:「怎麼樣,我女兒失去記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見大將軍發問,那名老中醫很是迷惑地搖了搖頭,停止了把脈,將覆在張怡然白嫩小手上的白色綢布拿起來,向大將軍行禮回稟道:
「啟稟大將軍,小姐的脈像雖然很贏弱,這只是由於她身體重傷所致,但是她的其他的體能特徵都沒有什麼問題呀,請恕老朽無能,不能為小姐進行最好的診治。」
「啊——你是我軍隊之中最好的軍醫了,都不能進行診治,看來只有班師回朝之後,懇求皇上找一名最好的太醫來給馨兒進行診治了。
唉——只是皇上已經跟我說好了,只要這一杖打完,就把馨兒與皇子的婚事給辦了,讓她嫁可去成為王妃,這麼一來,叫我怎麼辦呢?」
大將軍一聽完那老軍醫的回稟,滿臉愁結,很是無奈地說道。
「天,嫁給皇子,這……這怎麼行呢?
誰都知道,皇室之人,無不是嬪妃成群,更有甚者,那什麼皇上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聽我這現任老爹的口氣,那個皇子似乎就是當今皇帝的滴親兒子,極有可能成為以後的皇帝,如果自己嫁過去,豈不是要成為七十二妃之一,與七十二個女人共伺一夫,這……這還叫人怎麼活呀?
媽的,本姑娘怎麼說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對於這種七十二個女人共伺一夫的事情,怎麼能結受呢?」
張怡然一聽完大將軍的話,不由得急切地喊道:「爹,我不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