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還不出去,今天老子非揍死你不可……」
齊天皓見張怡然還不從臥室之中出去,虎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俯身就要去找自己的鞋穿,再給張怡然一頓毒打。
「天皓,她喜歡看就讓她看唄,我們做我們的,不要管她。」
就在齊天皓穿鞋的時候,那個嫵媚的刺騍女人,已經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從齊天皓的背後抱住他,用嬌柔的聲音說道。
「嗯,美熙說得對……」
齊天皓在那個女人的挑逗之下,掙脫了她的懷抱,直接一個翻身,把那個女人猛地推倒在了床上,然後如餓虎撲羊一般撲向了床上的女人。
地面很涼,可是張怡然的心更涼。
房間裡,充斥著的是那一對狗男女呻吟喘息之聲,張怡然卻是充耳不聞。
她心已碎,這個原本在她心目中是那麼完美的男人,此時已經完全成了一個惡魔,一個無賴,如果不是在這個法制的社會中,她張怡然要是能夠制服得了這個可惡的臭男人的話,她一定會用一把刀,將這個自己曾經一心愛著的男人的肉,一塊一塊地從他的身上割下來。
張怡然恨,恨這個自己為之付出所有的男人。
她與他,曾經在孤兒院一起長大,後來由於種種原因分開,直到兩年前,又才相遇,從而與他談起了戀愛。
為了他,她放棄了好的工作,來到了這個新的城市,在工廠幹起了時間長,工作量大的工作;對他,她不僅把自己的人給了他,她還把自己的心也給了他。
可是,這一切,換來的是什麼呢?只不過是無情的背叛,為了一個女人,如野獸一般的打她,還在她的面前,來一場這樣的活色生香圖。
張怡然想動,所帶來的卻是自己身上的傷處所滋生出來的鑽心巨痛。
無奈,她只能安靜地癲臥在冰涼的地板之上,耳朵裡聽著那一對狗男女尋歡所發出的聲音。越是這樣,張怡然心中的恨越是狂暴……
夜已深,臥室的燈依舊亮著,床上那對狗男女,已經停止了他們的禽獸行為,此時正發出輕輕的鼾聲,他們已經睡著,他們沒有為他們的行為有半分的過意不去。
張怡然此時的身體,疼痛稍減,她慢慢地從地面之上掙扎著站了起來,那一對狗男女,相擁而睡,張怡然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冷笑,她什麼也沒有說,拖著沉痛的身軀,往廳堂之中走去。
廳堂依舊漆黑如墨,張怡然沒有開燈,直接輕輕拖著沉重的步子,十分熟悉地往廚房之中走去。
她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張怡然一邊往廚房之中邁去,一邊在心中盤算著,如果用菜刀去砍殺兩人,最多只能殺死一個,另一個肯定會聞聲而逃,自己現在身體行動不便,甚至可能一個也不能殺死。
對,用煤氣,毒死他們,用自己一條命,換這一對狗男女的兩條命。
哼哼,就這樣,至少也得賺他們一條命。
張怡然在心中打定主意,身體已經艱難地來到了廚房之中。
她沒有急時地去打開煤氣,而是檢查了一下廚房的窗戶是否已經被完全封閉,一切做好之後,張怡然毅然決然地拔掉了煤氣灶上的管線,扭開了煤氣罐的閥門,她的心中,滋生出了一股無比巨大的快意,這是那種令人心碎的恨意得到宣洩的快意,張怡然在心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你們這對狗男女,去死吧!」
張怡然擰開煤氣罐之後,她再也沒有什麼下一步行動,就地坐了下來,她要在這廚房之中,迎接死神的來臨,她寧死,也要離那一對讓人噁心的狗男女遠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股股濃郁的煤氣味,被張怡然吸入了嘴中,她的頭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她的胸,也開始越來越悶,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不過,她的心裡,卻有一股復仇之後的快感,能在自己死的時候,拖上那一對狗男女,這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呀!
突然,臥房射出的燈光之中,一道黑影踉蹌奔出,他奔出廳堂之後,直接往廚房這邊艱難地奔來:
「賤……賤人……想……想要……害死……老子……」
嘴裡弱弱地說著話,那個男人已經快要奔進廚房之中了。
男人的弱弱斥罵之聲,使得有僅存一點清晰意識的張怡然心頭一震,在濃濃的恨意之下,身體的潛能被狂猛地激發,在這個瞬間,張怡然疲弱無比的身體,竟是從廚房的地面之上倏地站了起來,她什麼也沒有說,向前撲去,將那個男人,惡狠狠地撲倒在了地上,雙手死死地抱住他,張怡然在僅剩的清晰意識之下,陰森森地說了一句:
「今晚誰也別想活……」
緊接著,張怡然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