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玨一拳就把林天牧打趴在地上,林天牧費力地爬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拳。
兩個喝醉了的男人對打起來,蘇姍徒勞地大叫,「別打了,別打了!」
可是誰也不理會她,繼續毆鬥,林天牧本來就不是紀明玨的對手,再加上喝酒過量,所以一次次被打倒在地,蘇姍受不了了,她衝上去拉住紀明玨:
「你瘋了嗎?會出事的,威廉先生!」
「走開,我的事用你管嗎?」紀明玨喘著粗氣呵斥著。
「您到底在做什麼?人家夫妻間的事和您有什麼關係啊!」蘇姍惱火地叫。
「住嘴,你被解雇了,馬上從我面前消失!」紀明玨吼著。
蘇姍愣了愣,「好,我們現在毫無瓜葛了!但我要警告你,在公共場所鬥毆是違法的。」
她開始撥打110。
「混蛋!」紀明玨搶過她的手機摔在地上,「為什麼要管我的閒事!」
「你又為什麼要管人家的閒事?你這樣打他蘇姍會心疼的!」蘇姍叫。
紀明玨楞住,「你是說蘇姍會……」
「他是她的丈夫!」蘇姍道。
「你明天立刻回美國去!」紀明玨說完罷拂袖而去。
「站住,我和你沒完!」林天牧掙扎著往起爬,可是手腳都不聽用了。
蘇姍扶起來了他,「蘇姍,是你嗎?」林天牧朦朧著醉眼。
「我是珍妮,你快回家吧,喝得太多了!」蘇姍說。
「珍妮?對,你叫珍妮!你讓我回家?我回去幹嗎?蘇姍不要我了,我什麼也沒有了,我要喝酒!」林天牧又抓起了酒瓶子。
「再喝下去,你會醉死的!」蘇姍去搶。
「你少管,你又不是蘇姍!」林天牧又喝了大口。
「林先生!求求你別再喝了!」蘇姍難過地叫著。
「走開,誰也沒想管我,蘇姍,蘇姍……」
林天牧喃喃自語著,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蘇姍無計可施,眼睜睜地看他借酒消愁,最後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蘇姍把大醉不醒的林天牧帶到了酒店。
一直沉醉不醒的他,到了酒店,開始嘔吐,幾次三番,蘇姍怕他出危險,只好留在了房間裡。
到了半夜,他終於睡安靜了,她在床前坐了很久很久,仔細端詳著他,那張蒼白而俊美的臉,即使在夢中也緊鎖眉頭,她真的很心疼。
後來她實在太累了,才關了燈,悄悄躺在他身邊,她只想好好和他呆一會兒,反正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
她心裡湧動著萬千感慨,睡在身邊的是她的丈夫啊,他在為她失魂落魄,她卻對他的悲哀無能無力。
「蘇姍,蘇姍!」他在夢裡叫。
蘇姍屏住呼吸,想與他拉開了距離,蘇姍已經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他早晚要開始新的生活,珍妮必須要自重。
「蘇姍!」林天牧的一隻胳膊伸過來,一下子落蘇姍的身上,蘇姍嚇了一跳,正想逃脫,他的另一隻胳膊也過來了,一把拉住了她。
「蘇姍,你回來了!」他驚喜地叫了一聲,一下子把蘇姍摟在懷裡,摟得緊緊的,蘇妯幾乎要喘不上氣了。
「我,我不是蘇姍!」蘇姍顫聲說,可她的聲音更讓他狂喜。
「你還想騙我?我怎麼會聽不出你的聲音,蘇姍,你好狠的心啊,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在他溫暖的懷抱裡,蘇姍只徒勞地掙扎了幾下,就淹沒在了熱情的海洋裡。
他一面狂熱地親吻著她,一面急切地扯開了她的衣服,一雙灼熱的手,開始在蘇姍身上遊走。
「蘇姍,蘇姍,真的是你,這不是夢,這是真的!」她渾身顫抖,頭暈目旋,不知如何是好。
反正我們是夫妻,在一起能怎麼樣?那一刻她決定滿足他的渴望。
「親愛的,我想死你了,我要好好看看你!」林天牧卻突然打開了燈,燈光顯得格外刺目,蘇姍不自覺地蓋住了自己的臉。
「蘇姍!」林天牧拉下她手,頓時呆住了,酒也醒了大半。
「你,你……」
蘇姍也完全清醒了。
她迅速拉上衣服,「我是珍妮,你喝多了!」
「啊!」他懊惱地叫一了聲,「我們沒有……」
「沒有,我們什麼也沒有!」蘇姍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你醉得太厲害了,我怕你出危險,只好留下來!」
「對不起 ,我夢到了我妻子,她,唉,我不知道該怎麼和您解釋!」林天牧漲紅了臉。
蘇姍苦笑:「我們真的什麼也沒發生,就是發生了,又算得了什麼呢?我是在美國長大的,感到你現在的樣子很好笑!」
「是麼,那就好,對不起,你留在這裡吧,我回家!」林天牧開始穿衣服。
「您確定自己已經沒事了?」蘇姍問他。
「沒事了,真沒事了,是您送我回來的吧,謝謝!那我不打擾您了,改天請您吃飯!」
他一臉慚愧地退了出去。
蘇姍撫摸著自己的嘴唇,他的熱吻似乎還在,但那是給夢中的蘇姍的,她不知道該為自己高興還是悲哀。
但是清醒地走了,這件事情值得慶幸,要不,他們又會淪為什麼樣的關係呢?太可怕了,這類錯誤,說什麼也不能再犯了。
蘇姍已經死了,現在你是珍妮!她又一次警告自己,任何衝動都可能讓一切努力付之東流。
她早早回了曼哈頓,可是紀明玨已經惱火地等在那裡了。
「你一夜未歸?」他冷冷地問。
「把工資給我,我們就兩清了!」她也冷冷地說,這個衝動的傢伙差點害她犯了大錯。
「和林天牧在一起了?」他大聲叫。
「這是我的自由!你沒權利過問,把工資給我,我馬上走!」蘇姍叫。
「他有妻子,有家庭,你這算什麼?」紀明玨怒吼。
「我怎麼了?他快醉死了,快被你打死了,又不記得家在哪裡,我送他有什麼錯?」蘇姍叫。
「那為什麼要在一起過夜?」紀明玨拳頭都攥了起來。
「那是護理,不知道喝醉的人可能會被嘔吐物溺死嗎?我一直坐到天亮!」蘇姍大叫。
「真的是這樣?什麼也沒發生?」紀明玨臉色緩和了下來。
「那你希望發生什麼?」蘇姍厭惡質問他。
「沒發生就好,工資我給你放在房間裡了,機票也定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美國了!」他臉上浮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