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靜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林馭天每天回來吃飯,晚上或回公司或睡書房——林媽媽已經下令,在懷孕期間他不得再接近江南——他臉上做無奈狀,實際心裡樂開了花。
在眾人面前他對江南關心備至,一會給她端湯,一會給她餵飯,還會伏在她的肚子上和寶寶說話。
江南的臉上變得喜氣洋洋了,家裡人也放下心來,以為他成了愛心爸爸,連天牧也以為哥哥終於回心轉意。
只有蘇姍很快就發現這個傢伙改變了打法,暴力不成,又開始騷擾了。
同一個屋簷下,蘇姍雖然盡力迴避,但還是要經常見面,林馭天隨時隨地都會出現——走廊的拐角,房門的後面,樓梯的邊上,讓人防不勝防。
只要旁邊沒有人,只要距離夠近,他馬上偷襲,擠一下,摸一把,掐一下,氣得蘇姍簡直炸了肺。
成天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戒備著。
現在她搬不出去——林媽媽捨不得,死活不放出去,江南越來越依賴她,有事沒事總找她說話。
江南對林馭天一片癡心,而且現在的身體不能受一點刺激,要是讓她知道心愛的丈夫如此行為不端,孩子保不住了,她也得發瘋——江南的一直都有抑鬱傾向。
蘇姍告訴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撕破臉皮——怎麼也要讓江南平安生下孩子。
但是蘇姍太厭惡他了,所以一旦逮到機會,也要還以顏色,不是踩他一腳,就是給他一拳,有時摸到什麼東西就扔過去。
有一次一個花盆扔過去,差一點砸爛了他的頭。
但是林馭天已經心魔深重,無法自拔,他越來越發現騷擾比暴力更安全更過癮。
蘇姍沒法聲張時,他覺得有機可趁,偶而摸到一下,樂得三天睡不著覺。
蘇姍有機會反抗時,他更感覺興奮,一想到在全家人的眼皮底下,還能和蘇姍有肢體接觸——那怕挨上一腳,也覺得刺激。
如果手不能及,嘴上也不會閒著,「開口就是寶貝兒,想了我吧!」
閉口就是:「寶貝兒,我想你了!」
有一次江南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居然對下樓的蘇姍嘟囔:「胸真大啊!」
蘇姍努目圓睜,他馬上高聲道:「算了,我和天牧說去!」
弄得江南一頭霧水。
回房間後,他故意氣憤地說:「我要是不看你的面子,非和她沒完不可,天牧太窩囊了,處處被她轄制。」
「又怎麼了?蘇姍和別人都好好的,為什麼和你過不去,還是你得罪人家了!」江南白了他一眼。
「什麼原因你還不知道,都已經過去了,她就是記仇,人前現在不吵了,背後下狠手人,經常和我找茬,你看……」他給江南看手臂上的一塊青紫。
「是蘇姍?」江南驚異地問。
「可不,你不知道她有多老辣,根本就是一個潑婦,無緣無故就掐了我一把,我還沒辦法聲張——你是通情達理的,可天牧會怎麼想啊,真是氣死我了!」
江南有點心疼,可是現在她真的很維護蘇姍,就勸道:「蘇姍和我哥哥感情特別深,所以……唉,你是她大伯哥,又是她姐夫,就謙讓一點吧!」
林馭天臉上憤憤,心裡得意,他胳膊挨咬的那一天,居然把蘇姍摟在了懷裡。」
蘇姍和他打得氣喘吁吁,看到江南還假作什麼事兒也沒發生,真是又過癮又解氣。
「唉,她要是趕上你一半家裡就太平了!」林馭天說,「她對我這樣恨,早晚得出事,要不然讓他們搬出去吧!!」
「不行,我願意和蘇姍在一起,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走。」江南急忙說,林家的人對自己再好也是外人,蘇姍可是自己的妹妹。
「唉,你現在說話可是聖旨一樣,我拗不過你,不過蘇姍看著我也來氣,她要走時你可攔不住了!
「不會的,她說一定陪我把孩子生下來!」江南說。
「哎呀,還要在一起這麼久啊!」林馭天心裡狂喜,臉上卻故意發愁。
「男子漢啊,不許這麼小氣,她還是個孩子呢!」江南說。
「唉!」鬱悶啊!林馭天故意歎著氣出去了。
正巧看到蘇姍進了收藏室裡,他悄悄跟了進去。
蘇姍正在觀賞架上的瓷器,不妨一隻手直接從身後向胸前摸來。
她一下子打落了那隻豬手,轉頭怒視,「你找死啊!」
林馭天無恥地一笑:「想看看你穿沒穿內衣!」
「滾!」蘇姍拿起一個花瓶!
「那是我爸的青花瓷,你摔吧!」林馭天陰險地笑。
蘇姍一驚,心說,氣糊塗了,這可是林爸爸的心尖兒。
「摔吧,值不了幾個錢!只要你高興,這屋子裡的東西隨便摔!寶貝兒……」
「你走不走!」蘇姍低吼。
「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林馭天轉身要走,蘇姍剛鬆了一口氣。
他忽然轉回身,迅速在蘇姍的胸前抓了一把,嘴裡說著,「裡面什麼也沒穿啊!」
蘇姍又氣又怒,手裡的花瓶「啪」地掉在地上碎了。
「完了,你惹禍了!」他站在門口幸災樂禍地說:「要是讓我再摸一下,我就說是我摔的!」
「滾!」蘇姍抓起一個碎片向他仍去,他一偏頭躲了過去,吹著口哨走了。
蘇姍的手指被割破了。
「 混蛋!我和你沒完!」蘇姍跺著腳罵道。
「蘇姍惹禍了!」林馭天皺著眉說。
「怎麼了?」江南忙問。
「她打碎了爸爸的青花瓷!」林馭天說。
「啊,就是前幾天剛買回來的那個?」江南吃驚地問。
「是啊,爸爸最喜歡啊!這下可慘了!」林馭天道。
「那,那就說我是打碎的吧!」江南說。
林媽媽一聽江南打碎了花瓶,慌忙問,傷沒傷到哪裡啊?怎麼這麼不當心啊!」
「是大哥打碎的!」蘇姍氣憤地說。
「啊,你這個壞孩子,幹嗎賴人家江南啊!」林媽媽生氣地看著林馭天。
「是蘇姍摔的,你看她的手都壞了!」林馭天指著蘇姍的手說。
「你瞎說,你怎麼看到我摔了?你有證據嗎?你錄像了還是照相了?我削蘋果時削了手不可以嗎?」蘇姍滿心是恨,只想罵他幾句出出氣。
林天牧一看蘇姍的手果然壞了,馬上心疼地問:「怎麼這樣不當心啊,上沒上藥!」
林媽媽看了看蘇姍的手,歎了口氣,「一個花瓶有什麼大不了的,壞了就壞了!你們不要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