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好半天,蕭騰才從牙齒縫裡迸出這幾個字。
看著蕭騰瞬間鐵青的臉,若煙嚇了一跳,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是……是真的!」
「叭——」
名貴的硯台摔到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雖然若煙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也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但善於察顏觀色的她,瞬間就明白自己犯錯誤了!
都怪她,姜御醫走後,看到主子正在休息,想想戀月樓沉寂得太久,便擅自作主來這裡稟報喜訊——現在看來,只怕是討賞沒討著,殿下一個不高興,自己項上的人頭就要落地了。
一想到這裡,若煙的一張小臉頓時嚇得煞白!
「哪個御醫看的?」
「回太子殿下,是姜御醫。」
「這件事情不能傳出去!如果本宮從別處聽到一點風聲,你們該知道後果!」
「是,奴婢記住了。」
「下去吧!」
范劍如釋重負,趕緊朝若煙使眼色。
若煙嚇得整個人都快癱了,一聽此話,心裡直呼菩薩保佑,趕緊退了出去。
「范劍,你出去守著,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范劍點點頭,輕輕地退了出去,出門時順便將門也掩上了。
這一次,蕭騰將自己關在屋裡,整整一天。
他的身旁,是皇上交待下來的奏折,堆積如山;還有一張精緻的拜帖,刺得他的眼睛發痛。
他,為什麼會來墨國?
這倒底是巧合,還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他恨恨地一掃,那張帖子和那些奏折,便統統滾落到地上了。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緩緩地坐下,從懷裡掏出那張看了千百次的畫像——那是她離開後,從她的枕頭下找到的。
他不信!
他絕不能相信,他在她的心裡,就從來沒有留下點什麼痕跡!不然的話,哪來的這張畫像?
如果不是她曾經再意的人,她怎麼會畫他?
可是,為什麼現在她眼裡沒有他了?
難道,錯過的就再也回不來了嗎?
「謝謝太子殿下的好意。但是有一個人,已經等了我很多年,他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容忍我一切的人,我必須去找他。」
月兒,我也是可以容忍你一切的人啊,你怎麼就懷了別人的孩子?又怎麼能被別的男人恣意疼愛?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蕭騰的整顆心,被一種叫嫉妒的東西,扎得血流不止。
不甘心,他蕭騰絕對不甘心!
無論如何,一定要再賭一次!如果還是輸,他也只能認了!如果他贏了,只要她還在,在他的身邊,那麼他願意,將她肚子裡的孩子,視若已出。
* * * *
宋祈悅突然就開始喜歡上睡懶覺了。
在以前,這是她最不恥的行為,可是現在,她的睡癮,是戒都戒不掉了。
昨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她不光覺得反胃,人還差點跟著暈倒,御醫倒是來看了,只是這看完後的結果,若煙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她見也沒讓她喝什麼藥,也就沒太在意——大夫既然沒開藥,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她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