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擁有過數不清女人的蕭騰,自然很清楚怎樣去蠱惑女人。
只是這一次,不小心連他自己也沉迷進去了。
裝在貼身口袋裡的畫像,早已被他爛記於心。
看著她迷離的雙眼,潮紅的臉龐,他完全可以想像,這副動人姿態,在另一副面容上呈現的情景。
命運說,他不可以擁有她?
不!人定勝天!只要他努力,他就不相信有不能改變的東西!
她嬌嫩的身軀很快被他撩撥得異常敏感,當他溫柔挺進的同時,她也抽搐著達到極樂。
他稍稍地停頓一下,不多時,又按照自己的節奏,頂上她最深處充盈她,享受她的絞緊纏繞,再慢慢地,慢慢地將她送上再一次巔峰。
宋祈悅覺得很羞恥。
她羞恥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反應——她想留住它,是的,她羞恥地想要將它留在身體裡,她羞恥的是——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是該恨他的嗎?
不知道怎麼結束的。
也不知道怎麼睡去的。
宋祈悅醒來的時候,似乎枕邊還留著他的餘溫,而他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她自我解嘲地笑笑:倒底是有許多個老婆的人啊!
照例是自己起床穿衣,照例是自己梳洗——因為昨夜的瘋狂,身子還有些發軟,她已經起得非常晚了。
來到屋外,看到若煙正在擺弄著花草。
本來不想問的,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拿筆的手。
「太子殿下班師回朝了?」
「沒有啊,主子!」若煙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沒有?那昨晚的一切是怎麼回事?難道只是她的一枕春夢麼?
轉到裡屋,稍稍拉開衣領,那一朵朵鮮艷的吻痕,又在提醒著她,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大敵當前,他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然回京,又悄然離去,為的僅僅是與她共渡這個特別的日子麼?
肚子裡突然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這一動,提醒了宋祈悅什麼,她的心瞬間疼痛了起來!
昨夜,她的身體很快樂,但是,她的靈魂呢?
她想,她的靈魂全都被負疚填滿了……哪怕那個人並不知道,她還停留在這個世界上。
可這樣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很久。
因為第二天上午,她就得到了太子在離營地一百里的允洲遇刺的消息。
聽見消息的那一刻,她幾乎忘記了呼吸——他遇刺了?他是因為回來看她才遇刺的!
幾乎快暈過去的時候,她聽到了若煙後面的話:「太子殿下傷情嚴重,太夫說可能要修養一段時間,朝中已派了護國公前去協助。」
傷情?修養?
無論如何,性命還在。
連宋祈悅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竟大大地舒了一口氣。但心裡的矛盾,也更加尖銳了。
中秋一過,天氣一天涼勝一天,宋祈悅的肚子,也越發顯山露水了。
她已經為寶寶準備了許許多多的衣服。
衣服都是府上專人做的,但每一件上面,她都親自繡上了「白」的拼音。
這個世界沒有人認識這個,她只能這樣,偷偷地,認真地,記下孩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