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看著他,宋祈悅的唇邊也逸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記得,有一首歌,叫《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那麼在這人世間,是不是也有種愛,叫做給予呢?
也記得曾看過的一句話: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我們明知道是愛的,也要去放棄,因為沒結局;有時候,我們明知道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
那林風是不是就屬於第二種呢?明明是愛的,卻因為沒有結局,而不得不放手。多麼可憐!人家爭取是為了共渡一生,而他的爭取卻是為了能夠放手!
這麼多年來,他將她視若珍寶,他愛的不動聲色、他愛的隱忍卑微、他愛得堅定執著——這個胸懷像海一樣寬廣的男人,為什麼就不是生在另一個時代呢?
* * *
三日後,夜皇下詔書:盛親王與指腹為婚的女子宋齊月於五月初六舉行婚典,鄰國使臣可於五月初三起到皇都慶賀。
墨國百姓舉國嘩然;怎麼夜國的親王王妃,和本國太子死去的王妃同一個名字?
登上太子之位的蕭騰,面對大臣的恭賀道喜,臉上不光沒有喜色,反而更加陰沉。大臣們不明所以,只覺得太子更加深不可測。
只有參加過元宵晚宴的大臣才心知肚明,然而卻沒有人敢冒著誅九族的危險,將這個秘密大白於天下。
朝堂之上。
「眾愛卿,這夜國盛親王娶正妃,我國派哪位大臣前去送賀禮呢?」
於丞相上前:「啟稟皇上:夜國與我國關係剛剛穩定,應該派個有份量的大臣前去……」
話音剛落,蕭苒上前一步:「啟稟父皇,兒臣願意去!」
他的聲音引來好些人的側目,特別是五王爺那邊的人。
蕭騰剛封了太子,蕭苒又去夜國邦交,對於五王爺來說,真可謂大大的不利。
於丞相更是不滿,這是個肥差,本來想攬到自個兒身上的,可剛才話已經說在前頭了,要派個有份量的人去,他如果現在出聲反駁,不就是公然跟端王爺叫板?
蕭朗環視一周,見沒有人作聲,便微微點了一下頭:「這事由皇兒去也好!」
蕭苒恭敬地退回隊伍中。
至始至終,蕭騰都不發一言。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有在聲音在憤怒地嘶吼:她要和別人成親了!她就要被別的男人擁在懷裡,她就要在那個男人的身下嬌媚承歡!
心像被鞭子抽著,一鞭又一鞭,一直痛到無法呼吸!
* * *
月色下,兄弟倆對飲了已經好長時間。
此時,蕭苒已經隱隱有了一些醉意。
「二哥,我們兄弟二人,有多久沒有這樣一起喝酒了?」
「半年。」
「是呀,半年。半年前,我就像今天的你一樣,心裡既委屈又痛恨!那個時候,我不止一次地想:二哥為什麼要和我爭?明明是我先認識她的!因為心有不甘,我還去找了母后,可母后告訴我,我們一定要兄弟同心,共同守護這份祖上開創的基業,萬萬不能為了一個女子而傷了和氣,母后要我支持二哥,永遠站在二哥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