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劍!」蕭騰懶洋洋地叫道。
「屬下在!」范劍一溜小跑著進來。
「剛才很好聽吧?」蕭騰慢條斯理地說。
「屬下不敢!」范劍極力想表現得嚴肅點,可他的眼睛嘴巴鼻子,全部都在顯示,他憋得很辛苦。
「就按她說的去做吧!」
「屬下遵命!」
「你說,她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如果王妃背心有個粉紅的月牙印記,那麼就是月寒心了!」
「就是說,一月之中,只有十五可以同房?」
范劍顯然有些尷尬:「呃,好像是這樣的。」
「看來這一切,都是鬼醫的傑作,但是,他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
「屬下不知。」
「好了,你下去吧!」
蕭騰翻閱著公文,在書房不知不覺地睡去了。
而宋祈悅,氣惱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想著渺茫的未來,好不容易才睡去。
初八一大早,蕭騰還沒出門,皇上的聖旨就到了。
「朕體恤吾兒為國事操勞,甚為辛苦,特准今日不必早朝,另賜玉如意一對,金絲軟甲一副,千里良駒一匹……」
蕭騰領旨謝恩後,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頭:原來今日已是初八了!
吃過早飯,醉月苑的侍妾們一一走上大堂,向他磕頭領賞,他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自己王妃的影子——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想起她昨天抓狂的樣子,蕭騰的嘴邊不自覺地往上一翹:真是個後知後覺的女人!總有一天她會知道,只要一天是他的女人,永遠都會是他的女人!別說她只是中了毒,就算她是個石女,他也會永遠將她留在身邊!
在劉媽三番五次地請求下,宋祈悅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了大堂之上。
她撇了撇嘴,不得不當著全府上下的人給他見禮:「臣妾恭祝王爺福如東海,笑口常開!」
蕭騰親自去扶了她起來:「多謝愛妃!」
順勢將一隻手摟在了她的腰上。
宋祈悅渾身一僵,臉騰地紅了:這個傢伙搞什麼鬼?當著這麼多人來秀恩愛,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嗎?再偷偷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十幾個如夫人,查然個個面露悻色。
特別是陸穎珊,本來春風滿面的一張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蕭騰扶宋祈悅在上首坐下,站在堂下的如夫人們連同陸穎珊,又齊齊地跪拜下去:
「奴婢給王妃請安!」
這是大婚以來眾人第二次向她磕頭,本來,晨昏定省,是她做為一個王妃該享受的殊榮,卻因為她怕麻煩,通通免了。
「都起來吧!」
「謝王妃!」
蕭騰看宋齊月仍然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不僅不以為意,反而微微一笑:「月兒,你一定要讓他們都站著嗎?「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大家都坐下吧!「
「謝王妃!」
宋祈悅在心裡搖頭:這就是封建社會,要你站便站,要你跪便跪,要你坐便坐,究竟有幾個人,能做真正的自已?
蕭騰端起茶杯,輕輕地呷了一口:「莫非本王已經失勢了,今日怎不見朝中大臣來給本王拜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