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祐咬牙切齒,道,如果是你!我一定殺了你!說完,將我抱起,緊緊地抱著,他說,姜生,別害怕,我帶你回家。
我在他的懷裡,夢囈一般,天祐,他不是涼生。可是,他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是誰啊?
天祐低頭看著我,雨水淋在他的臉上,他說,你已經說了,他不是涼生,所以,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姜生,我要帶你回家。重要的是,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再也不讓任何事情傷害你;再也不同你吵架生氣;再也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害怕。我會保護好你,也一定會讓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我發誓。
那天夜裡,我再次回到了久違的小魚山。
程天祐就像一個專業的保姆一樣,給我測體溫,餵藥,煨薑湯……
第二天,當我醒來,一夜無眠的程天祐,斜靠在我的身邊,睡著了。睡著了的天祐,面容純淨得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我在恍惚之中,在傷痛之外,突然有了一種歸屬的感覺。
涼生:我將她,留在了你的身邊,不是為了讓你傷害她!而是為了讓你給她幸福和平靜!
我們的命,無從選擇。
但是也容不得別人擺佈!
程天祐:
「……
流浪幾張雙人床,
換過幾次信仰,
才讓戒指義無返顧地交換。
把一個人的溫暖,
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
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
每個人都是這樣,享受過提心吊膽,
才拒絕做*情待罪的羔羊
……」
暗夜裡,常常在聽那首歌,像一個傻瓜一樣的文藝青年。
如果*情可以轉移,我放棄尊嚴,容忍你因為他而落下的淚,落在我的胸膛。
只要你要求,只要我還在!
三天之後,高燒已經不再反覆。
而我,也已經在小魚山佔地為王了三天三夜,程天祐也已經為我奴役了三天三夜。
金陵來看我,一手抱著冬菇,一手拖著我落在花店裡的行李。
我一看行李,就從床上蹦起來,說,你怎麼把我的行李搬過來了?
金陵看了看一邊的程天祐,轉臉對我,說,我急你之所急唄,知道你在花店住不久,知道你遲早會回小魚山的行宮的。
我白了金陵一眼,程天祐就在一邊偷笑。
我說,我才不是自願回來的呢。
程天祐說,是的,姜生不是自願回來的,是我威脅她,我說,她如果不回來,我就將這三條大狼狗給餓上三天,然後將自己跟它們關在一起,讓它們咬死我。所以,姜生覺得,像我這樣的帥哥,是不該被狗咬死的。為了我這如花似玉的生命,她就捨身回來了。
金陵笑了笑,別逗了,就你那三條大狼狗,連冬菇都搞不定,還能搞定你麼?
程天祐笑,說,我比冬菇嬌弱多了。
我一聽,直想撞死算了。
天祐出門後,金陵問我,她說,我知道,失而復得的東西應該千倍百倍地珍惜,只是,姜生,你是不是那天夜裡,被那個「涼生」傷害得太深,才會回到天祐的身邊?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