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血脈運行得越快,冷凝的清冷香氣便散發得越久長越濃洌,師父說這草藥非常神奇,可以軟化體內的神經與穴位,也是在他臨死前將功力過與她時,她才知道,冷凝是為她接收師父功力打底的,有了冷凝在體內,她才能倖免師父過功力時因承受不了疼痛之苦而死去,可師父不知道,她是活下來了,可疼痛之苦卻並沒有減輕多少,有時她甚至在想這或許跟物理上所說的熱張冷縮的原理相同,反正冷凝這裡沒有,說出來也不怕他拿走,鳳寧無奈的眨了眨眸子,言道:「冷凝。」
隱在發間的狹眸微斂,瞬間吻住她誘人的唇瓣,溫軟細滑的靈舌輕易的攻突齒關,襲捲著她所有的氣息,直到鳳寧兩頰泛起緋色,喘息不斷,才將讓她鬆開,雪白的幔帳,儘是旖旎縈繞,一改方纔的凌厲與危險,輕佻的笑顏,「寧兒何時才會愛上朕呢?」
又是這句話,進宮已近旬月,這個男人不論多晚,每夜必至,纏綿前後,總會冷不丁的問出這話來,剛毅的廊輪上多了一絲正經,可玩笑戲虐之色卻並未減退,他說得多了,不嫌煩瑣,可她聽得多了,不禁認真的打量起來,直直盯著那雙足以懾人心魄的眼神,到底認真有幾分?不似之前應答那般松懶,鳳寧言道:「愛陛下的人很多,您何苦非得在鳳寧這裡找尋?」
紫御麒揚起唇角,邪美中帶著凌厲與危險,「因為寧兒特別。」所有的女人都在意他,每日挖空心思去迎合他,就惟有身下承歡的女人,明明抱在懷裡,卻總是讓他覺得虛無,就若第一次相識一般,有著悄然消失的本事。
鳳寧嫣然一笑,卻讓人感覺冰冷刺骨,「恐怕是陛下見多了後宮柔順的佳人,突然出現鳳寧這麼個不懼您神色之人,讓您感覺好奇罷?著急著征服鳳寧,滿足您強大的佔有慾與自尊心?」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讓她在宮中低調一些果真是正確的,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的淡薄性子,將她的聰慧隱藏得極好,可一旦認真起來,她的鋒芒便如同陽光下的寶石般耀眼,「朕臉上有字麼?怎麼朕想什麼寧兒都知道?」
鳳寧長長的疏了口氣,露出一抹無聊的神色,隨即歎息言道:「我的陛下先生,對於您的這種想法,臣妾覺得您是在浪費時間,同時也讓臣妾感到很生氣,鳳寧不是你閒暇時的消遣,也不願做您閒暇時的消遣,您來芸然宮是寵幸臣妾,是因為臣妾也只局限於是您的妃子,除了這層關係之外,鳳寧與您毫無瓜葛,紫御麒便是紫御麒,納蘭鳳寧便是納蘭鳳寧,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所以你的想法在我這裡,完全是沒有道理的,愛這個字,若許您對別的宮妃說了,她會高興,可是於鳳寧來說,因為鳳寧不愛你,所以您的愛在鳳寧這兒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