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於女人來說,都是貪戀其懷裡的溫暖,然她,卻恰恰相反,他懷裡的冰冷可以讓自己減輕一時的痛苦,除此之外,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臣妾豈敢,陛下不是說臣妾染恙在身麼,離陛下遠些自是為陛下好。」
鷹眸投來一束炯光,森冷的氣息在身邊流淌,側對著他,鳳寧直覺著身後一陣冰寒,斜眸瞧到翠娘,她竟有些面色蒼白,心下微怔,翠娘的本事雖比幻炅略遜一籌,雖未親自涉足江湖,但自覺著在江湖上也算個高手,此時被紫御麒懾住,定然是見識過紫御麒的手段罷,「陛下的怒意太過明顯,就不怕嚇著臣妾麼?」
餘音未散,便覺著肩處一痛,鳳寧轉身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住了,再斜眸見他時,已欺身到身側了,隨即腰間攬上一隻手,鳳寧苦惱的忖著為何他總找自己麻煩,難道這是他的嗜好不成?卻不知道這是紫御麒惟一能抑止她的手段。
「等等——。」靠在他正欲帶著自己離開的懷裡,鳳寧有些鬱悶的言道:「等等,陛下。」
紫御麒終是停住了步履,強勢的盯著懷裡的女子,只見她歎息著朝一旁的翠娘言道:「翠娘,你留下,等幻炅的消息,屆時入宮訴於我知道。」
翠娘微微的躬著身子,「是,主子。」
院子裡的萬壽菊隨著夜風輕輕的搖擺,送走的縷縷清香飄得很遠很遠,翠娘看了一眼那兩人消失的方向,隨即轉身關上了門扉,輕聲的門稜扣合之聲,瞬間隱入潮冷的夜間。
「朕不喜歡不聽話的人。」飛躍過腳下重重礙物,良久,紫御麒倏然冰冷的言道。
穴道周圍硬是酸澀的疼,真是衝不開,胸口堵著一口怨氣,「我也不願意受人約束,更討厭讓人威脅,就若你是帝王,我也不會因著你壞了自己的原則。」她不會蠢到天真的以為他會給她人權,在這個朝代,是妄想,是奢望,如此,做自己就行了。
風在耳跡哮過,青絲已拂了滿面,少頃落入一處幽靜,迎著那雙邪眸,聽著他輕言:「你太過放肆,敢屢次頂撞忤逆於朕,想知道朕會如何處置你嗎?」
唇角揚起的弧度,溢著誘惑的味道,鼻尖灼熱的氣息抒予著情慾,已經歷了人事,能讀不出他飽含森冷話裡詞間蘊藏的曖昧麼?無奈的移眸別處,原來是芸然宮到了,「陛下,臣妾還是那句話,您後宮佳人無數,何苦為難臣妾一人,您如此沒有節制,只怕臣妾明日真的要染恙在身了。」
唇角揚起的弧度,溢著誘惑的味道,鼻尖灼熱的氣息抒予著情慾,已經歷了人事,能讀不出他飽含森冷話裡詞間蘊藏的曖昧麼?無奈的移眸別處,原來是芸然宮到了,「陛下,臣妾還是那句話,您後宮佳人無數,何苦為難臣妾一人,您如此沒有節制,只怕臣妾明日真的要染恙在身了。」
垂眸看著她,狹眸微斂,輕笑道:「這話,惟有你寧妃敢說。」言畢,已將她輕柔的置於榻上,「愛妃可有向朕認錯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