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傾情精靈師妹 沒有落靈的日子 二十五、你的眼睛
    拉起了聞香的手,雪峰溫柔的一笑,將一塊溫潤晶瑩的玉玦放入了聞香的手中,靜靜的望著滿面詫異的聞香道:「請你,可不可以再包容我一次,再原諒我一次,收下這塊屬於我的玉玦,和我相伴一生,做我的王妃?」

    大手緊緊的包裹住了聞香的手,將玉玦緊緊的合在了掌中,雪峰微微一笑道:「聞香,我不會騙你,儘管現在我還不能說已對你鍾情於心,但請你給我時間,給我點耐心,等我這個夫君真心的愛上你,好嗎?」

    「公子!」淚水撲簌簌的落下,但唇邊卻揚起了一抹燦爛至極、美麗至極的微笑,聞香清晰而緩慢的道:「只要你不怪我,聞香就已經很開心、很高興了!如果你讓我等,那我便等!哪怕是等一生、一世,我也無怨無悔!」

    深深一歎,雪峰將聞香緊緊的擁入了懷中,柔聲道:「不會的,不會那麼久的!聞香,謝謝你!」

    窗外,一顆初星悄悄的爬上了寂靜的夜空,一閃一閃的眨眼凝望著,被燭光投映到了紙窗上的身影,那麼溫馨的相依相偎,那麼甜蜜的相擁相伴,這正是屬於天下有情人之間的——甜蜜而寂靜的秋夜!

    而在遙遠的南方,在同一片夜空下,在同一片星芒下,一抹纖細而靈動的身影已踏上了屬於她自己的征途。向著天高地闊的遠方,向著不知名的未來,在秋風微涼的暗夜裡,從容而堅定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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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宅小院裡,卻立著一個看起來一點也不普通的灰袍老人。

    高大而清瘦的挺拔身軀,一頭如雪般的銀絲白髮,一雙睿智而明亮的眼睛正目光灼灼的凝望著漫天密佈的美麗星辰。頑皮的夜風揚起了他的衣袍,掀動了他的鬍鬚,卻根本不能打擾到老人的專心致志。

    天邊,一顆細小的星辰正在黑紫色的夜幕裡閃耀著奇異的光芒,那麼燦爛,那麼明亮,仿若在不停的眨著眼,歡喜的綻放著熠熠的星光。

    忍不住輕笑出聲,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語道:「這個丫頭還真是壞心眼兒哪!為師當初是因為怕眾人對你牽念過多,會牽絆住你的靈魄,影響到你的靈魄找回體,所以才從不想你,從不叫你。誰知你這孩子竟然如此小氣,而今連師父都不要了!這都醒來多久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難道你真打算從此做個野孩子不成?」

    負手一笑,老人望著天邊那顆星光璀璨的小星,沒好氣的道:「算啦,既然徒兒不肯來找師父,那我這個苦命的師父惟有千里迢迢去找徒兒嘍!唉,還真是沒良心,沒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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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風城。

    夜幕漸沉,華燈如晝。

    儘管天色已晚,但如潮水一般洶湧的人流還是絡繹不絕的湧向了城中燈火最輝煌的洢水歌舞閣。耀目的燈光從洞開的大門裡射了出來,直照的門前大街上一片光明炫亮。

    遠遠的,就只見一位身著白衣、舉止悠然的男子夾雜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緩緩的走來。待走到熱鬧喧嘩的歌舞閣前時,白衣男子不由微微的頓住了腳,側首向門內望去。

    只不過是這不經意的一停一站、微微側首的瞬間,已讓所有注意到他的人莫不為之清逸出塵的氣韻所震撼,皆怔怔的立在了原地,齊齊的向白衣男子看來。

    儘管處在洶湧的人群中,儘管只是默默無語、溫文爾雅的獨自站著,但白衣男子就是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離世出塵感,仿若他根本不屬於這個塵世間,也仿若這塵世中的一切皆不曾入得他的眼、沾得他的心。

    但忽而,不知是看到了什麼,還是想到了什麼,一道炫目的光彩倏然綻放在白衣男子深邃而澄澈的眸中,一抹如月般溫潤清朗的笑意也在霎時間浮上了俊美無匹的臉龐,令所有看著他的人盡皆不由自主的跟著微微一笑,仿若突然置身於春日明麗的花叢間一般,讓人感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愉悅與歡喜。

    卻就在這時,白衣男子驀然轉身,緩緩的翩然離去了。獨留下一干心弛神往、目眩神迷的路人兀自杵在原地暗暗的浮想聯翩著。

    白衣男子的身影剛剛在街角消失,突然,又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只可惜此「白衣男子」與彼「白衣男子」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同樣是一身白衣,同樣是潔淨若雪,這位後來的白衣男子倒也收拾得齊整利落,只是生的實在是不怎麼的!

    身材矮小瘦弱不說,一張巴掌大的臉還蠟黃蠟黃的,倒像是生了什麼大病一般。兩撇細細的小鬍子不尷不尬的掛在嘴邊,顯得極其礙眼,讓人一看就有種想一把拽下來的衝動。但非親非故的誰也不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造次,所以大不了看不慣別開臉就是了。

    只是這位老兄還偏偏不識相,彷彿壓根沒意識到眾人根本不待見自己,只要看到別人向自己望來便立刻微笑著點點頭打個招呼,一雙笑眼倒是靈彩奕奕,黑亮奪目,讓眾人不由盡皆一怔,隨即暗暗可惜:這樣一雙靈氣四溢的眸子長在了這樣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上,非但沒能讓此人看起來順眼一些,反而顯得他的臉更黃,鬍子也更礙眼了!

    見眾人神色怪異不屑,白衣男也不以為意,只管捻著小鬍子一搖三擺的蹭到了歌舞閣的引座小廝面前,微微一笑道:「這位小哥,現今這大堂中的散座是個什麼價位啊~~?」

    眾人本就對這形容古怪的白衣男心存不屑,待一聽他開口說話,嗓音尖利幽細、非男非女不說,還只打聽堂中散座的價位,登時有幾個身著華服、神情倨傲的客人已忍不住輕哼出聲,輕蔑的瞥了他一眼,隨即退開了兩步,生怕別人以為自己是同這個「白衣男」一起來的,掉價!

    「這位貴客!」笑容滿面的打了個千,已被錘煉得「百毒不侵」的引座小廝口齒利落的道:「今夜歌舞閣與往日不同,不舉行才藝比賽,只進行慈善表演。所有收入所得均捐往北地,救助在洪災中失去了家園田產的百姓。因此今晚的包廂、雅座一概不出售,所來客人均收銀二兩,引入堂中散座。待表演開始之後,如若哪位客人願意再發善心,多捐銀兩,本閣老闆將親自迎客進入雅座、包廂,以上禮敬之!」

    「嘻嘻!」嬉皮笑臉的一笑,白衣男狀似隨意的自語道:「如此甚好啊!不但有表演看,還有善事做。只是這位小哥,如果我有家財萬貫,但為了一爭臉面進入雅座,也不怕捐個三百、五百的出來!但如若我只有紋銀十兩,便捐出了整整十兩,錢數雖少,卻是我全副家當,你說這善心孰大孰小?又是哪個該以上禮敬之啊?」

    「額,這個——」聞言,饒是飽經歷練、機靈善辯的小廝也不由頓時汗顏,張嘴結舌的一時答不出話來。

    「嘿嘿,嘿嘿嘿嘿!」促狹的眨了眨眼,白衣男很是討人嫌的拍了拍小廝的肩膀,不理會旁人或驚詫、或不忿、或若有所思的齊目共矚,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毫不在意的塞入了小廝的手中,捻著小鬍子笑道:「喏,這可是我的全部家當了,在下今天高興只管全捐了!我也不要雅座,只要你堂中的一壺清茶,還有等下看表演的時候可莫要再打攪我了!」

    訝異的張大了嘴,小廝兀自愣怔怔的還沒有回魂,卻只聽一個醇厚而低沉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這位小兄弟倒是大方!你把所有的家當都捐了,難道今晚睡大街去不成?」

    聞言,眾人皆循聲轉頭望去,就只見一個身著紅衣、俊美無儔的男子正一臉玩味笑意的立在了白衣男的身後。堂中絢爛的燈光從門中傾瀉而出,映在了紅衣男子的身上、臉上,直照的他渾身猶如散射出了如火般狂野炫目的逼人神采,令眾人又不由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愣愣的看著這個風格迥異,卻完全不亞於前面第一個白衣男子的——紅衣男子。

    然而就在眾人盡皆震懾於紅衣男子的卓然風采時,卻又是那個異類發出了滿不在乎的桀桀笑聲,一雙燦然而黑亮的笑眼直直的迎上了紅衣男子深不見底、晦暗幽深的雙眸,細聲細氣的道:「有勞這位兄台關心,只是小弟苦日子過慣了,偶爾有十兩銀子放身上就覺得不舒服,總想著怎麼把它花出去才好!這下好了,錢也花出去了,好事也做了,等今晚睡大街的時候,天為被兮地為床,好一個痛快啊!哇哈哈——哎呦呦,你幹什麼?」

    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中,就只見那個稀世俊美的紅衣男子居然一出手快如閃電般的緊緊攥住了白衣男的小臂,隨即一張銀票塞進了像根木頭樁子似的戳在了當地,完全不知所措的引座小廝手中。

    微微側首,一雙幽潭般深邃的眼緊緊盯住了似乎有些不自在的白衣男,一抹邪肆玩味的笑意倏然綻放在紅衣男線條優美的唇邊,低低的開口道:「這位小兄弟為人真是豪放不羈,灑脫率直!雖然錢財無多,卻能以全副家當實施善行,令在下十分敬佩!這張百兩銀票是在下的初次捐款,雖然也不多,但為了能有幸得到一雅座包廂,不管今晚哪位客人捐出的錢比在下多,在下都願意再加一百兩。倒不是為了一爭臉面,只希望能保住座位,邀這位小兄弟同席而坐觀看表演,順便交個朋友,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啊?」

    就在眾人不可置信的大張著嘴,暗暗感歎白衣男的狗屎運時,就只見這個異類又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的道:「哇哈哈,在下感謝這位兄台的一番好意。只是在下只捐了區區十兩,又怎能厚顏無恥的沾兄台的光,分享兄台所應享的善報呢!所以,在下還是去坐散座的好!」

    微微一動,也不見白衣男如何動作,便輕輕巧巧的掙脫了紅衣男子的鉗制,舉步便欲向堂中走去。

    見狀,紅衣男子不急不怒,只是莞爾一笑,登時令眾人不由盡皆酥軟了骨頭,直被迷得一陣頭暈目眩、心跳加速。

    緩緩上前,紅衣男子再次伸手向白衣男的手臂抓去。卻見白衣男頭也不回的反手一擋,避過了紅衣男子的一抓,繼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紅衣男子身形一動,緊緊跟上,也不待小廝引路,二人只管肩並肩的走入了大堂。

    眾人眼見二人越走越遠,只是紅色的袍袖與白色的袍袖卻在二人之間詭異的翻飛抖顫著。直到最後白衣男身形猛地一頓,仰頭望向了身側的紅衣男子,隨即便乖乖的被紅衣男牽住了手臂,坐在了台前的一處雅座中。

    眾人雖然鬧不清這二人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但看二人終於有志一同的坐了下來,均不由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只是眾人不知道的是,能令白衣男如此「順從」的坐了下來是因為紅衣男子的一段話。一段很莫名其妙,運起了靈力只傳到了白衣男一個人的耳中,卻能令他儘管再不甘不願,卻只能先委曲求全、服服帖帖的坐下來的一段話——

    「落靈,你再鬧小心我揪了你的鬍子,拆穿你的身份!你忘了我曾告訴過你,在我面前不要有任何的偽裝!因為你無論如何偽裝,我都能認得——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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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悶那麼久了,來點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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