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傾情精靈師妹 下山 二十八、又見紫眸
    有了朵蘭帶的日子,真的是舒心好多,不但可以自由自在的在朵蘭會上到處溜躂,隨時隨地的免費傾聽Live版原生態演唱會,還可以肆無忌憚地笑,隨心所欲地玩,唯一遺憾地就是不能痛快淋漓地喝——因為大師兄不允許!

    還有點美中不足的是,看到我腰裡別著和大師兄一模一樣的朵蘭帶,那些圖騰姑娘與婦女們又輪流把我仔仔細細地「千刀萬剮」了一遍——當然還是用眼神!

    我突然發現人的臉皮還真的是可以練出來的!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千錘百煉」,我臉部的「金鐘罩」與「鐵布衫」功夫那可是進步神速哪!面對這些個「風刀霜劍」,我儼然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咋啦,瞪我幹啥?就為這個——故意甩甩腰間的朵蘭帶,我齜牙咧嘴地衝她們笑笑,羨慕吧?嫉妒吧?氣死你,氣死你!就衝你那小樣,還沒怎麼地呢,就衝我瞪眼,那以後真進門了,我豈不是得天天戴個面袋子在頭上,不然就得一輩子不和師兄見面,不和師兄講話?哼,就沖這一點,我就偏不告訴你,這其實是俺師兄的權宜之計!嘿嘿!

    五月節終於結束了,巴昆特地來向我們道別,我立刻就向他致以了心中最最誠摯無比的謝意。

    「哈哈!落靈姑娘,你跟我客氣啥啊!」巴昆摸著後腦勺一臉開心地笑著、說著:「我的命本來就是楓霧英雄救得,那把我的朵蘭帶讓給他有什麼好說的,大不了讓我妹妹再給我編一條就是了!我已經跟祭祀大人說了,他答應明年再幫我祈福一次!」

    說完了還很「哥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拍得我牙咬得咯崩響才硬扛著沒喊出聲來:「我看到你們戴著我的朵蘭,那麼美,那麼配,比我自己戴上了還美呢!哈哈……」

    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一臉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啊!你倒真是挺美不滋兒的呢!看著你的臉,我就想起一首歌來:『你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

    「哎呀,不可以!不可以!」巴昆搖著兩隻蒲扇般的大手,在我面前扇得呼呼直生風:「戴上了朵蘭帶,就不可以答歌了!不行,不行……」

    嘴裡一邊「不行不行」地喊著,人已經像被馬蜂包圍了似的抱頭猛竄,一不小心還撞倒了一位七十來歲的「圖騰姑娘」!連忙伸手將滿臉微嗔薄怒的「老姑娘」從地上撈起,巴昆一臉狼狽地忙著鞠躬道歉,可嘴裡還依然吐魯吐魯地嘟囔著:「我可不能對不起楓霧英雄!我一定不能對不起楓霧英雄!我怎麼可以對不起楓霧英雄……」

    「額~~~」無語地望著巴昆再次慌忙逃竄的背影,我頂著一臉黑線站在陽光下癡癡的發著呆。

    「我們也該走了!」如清風般舒爽的聲音輕輕拂過耳旁。

    「好!」我呆呆地應了一句,回過身正望見一臉溫和笑意的大師兄,忍不住捉弄之心又起,故意一臉失落地道:「大師兄,我對不起你呢——」

    說完,便長歎一聲低下了頭,用腳輕輕地踢著地上的一叢小草,頭埋得低低的,臉皺得苦苦的,一副「我是壞人,我罪大惡極,我罪該萬死」的深沉懺悔狀。

    「何出此言?」楓霧聞言有些莫名奇妙,面上笑容也不由微微一滯。

    「那個——」儘管心裡拚命克制著,但嘴角依然忍不住揚了起來,肩也因為忍笑而有些聳動,只好更深地埋下了頭,壓低了聲音道:「本來這麼好的機會,說不定可以讓大師兄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呢~~~」

    「嗯?」楓霧微微一怔,在看看面前頭埋得低低的,但雙肩卻抽搐得有些可疑的小傢伙,忍不住無奈又好氣地一笑,聲音卻故意低緩而沉靜:「所以呢?」

    「所以——」我兩眼閃爍著無比誠懇與真摯的目光抬起了頭道:「我剛才真的很——用心的在這裡觀察半天了,發現其實有很多圖騰姑娘對你還是很感興趣的哦!」

    說完,手腳麻利地掏出一顆早就準備好了的果子籽兒往嘴角一粘,我得得瑟瑟的作出一臉八婆相,伸手一指右前方一個身材高挑、濃眉大眼的圖騰少女道:「楓霧公子,這個很不錯哦!身材勁爆,長相耐看,一看就是熱情似火、狂野奔放型啊!怎麼,不喜歡這款的?那那個呢?」

    再一指左後方一個身材嬌小、還紮著滿頭小辮的圖騰女孩道:「這個年紀還小,天真純樸,可塑性強!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您還可以慢慢地教,這就叫美少女養成計劃!等長大了,她也被你改造你的完美新娘啦!哇哈哈哈,嘎?!幹嘛這種表情?又不喜歡?……」

    無奈地搖了搖頭,楓霧好笑地拉過了踏雪,抓起依然喋喋不休的小傢伙直接送上了馬背。翻身上馬,拉過韁繩輕喝一聲,催促馬兒快步向前而去,一串銀鈴般的笑語聲依然在風中飄蕩:「大師兄,別害羞麼!要不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幫你再尋摸著……」

    「駕——」又是一聲輕喝,踏雪一聲長嘶,頓時如離弦之箭般向前飛奔而去。

    「總有一天,我會親口告訴你,我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鼻端又傳來了那淡淡的菊香,與棲霧花的花香、和紫陽花的甜香夾雜在一起的熟悉香味兒。

    忍不住,一抹燦然的笑意浮上了楓霧的唇角,微微俯下了頭,讓小人兒那柔軟的髮絲隨風輕輕拂過自己的臉龐,心中又漾起了無限的溫柔與滿足:「總有一天,等你再長大一點,等你再長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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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氣跑出了好遠,大師兄才漸漸放緩了速度,任踏雪隨意地在草原上緩緩走著。

    「師兄,我們現在去哪裡呢?」瞇著眼,望著茫茫草原,我突然有種 「茫茫前路知何處」的感覺。

    「去土木堡,師傅傳信來說三師妹正在那裡,讓我們先去,他和四師弟已經到北都了。過兩天,他就趕到土木堡去!」輕輕扯了一下韁繩,楓霧淡淡地道。

    「師傅終於要來了啊!」受不了地皺了皺鼻子,我有些好笑地道:「不過是下山來轉一圈而已,也不知道莊裡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他一再耽擱!等我——」

    「我」字剛一出口,我突然感覺好像是被毫無準備地扔進了冰窟窿裡,一種莫名的陰冷和恐怖猛地地捏緊了我的心臟,這種感覺——就像是上次師傅給我作靈力測試時,招出了恐怖的異靈來時的感覺!

    忍不住倏然變色,我失聲叫道:「師兄?!」

    剛一出口,就聽到師兄那清凜的聲音在我耳邊緊迫地響起:「抓緊!」語氣中,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與嚴肅。

    來不及答話,踏雪已似流星般倏地向前奔去!緊緊抓住馬鞍上的銅環,我微微俯下了身子,只感覺耳旁的風聲在咧咧作響,伴隨著師兄沉穩而低緩的聲音,像釘子般一個一個鄭重地敲進了我的耳朵:「等下無論出現什麼情況,你記得和踏雪在一起,不要過來!」

    心中悚然一驚,轉頭對上師兄那本來深邃而明淨的雙眸,此時卻佈滿了毋庸置疑的決心與堅定,還有一絲急切的隱憂,薄薄的唇因焦灼而抿成了一條線,臉上的表情那麼凝重而機警,看到我擔憂的目光,師兄竟是微微一笑,沉聲道:「相信我!」

    「好!」沒在說任何話,我斷然而堅定地扭過了頭,目光緊緊地凝視著前方。

    感受到了身前的那個小小身軀,正因即將到來的首次實戰而緊張得有些輕微戰慄,但那猶顯稚嫩和單薄的身軀卻依然那麼努力而堅持地挺直著,楓霧嘴角不由揚起了一抹略帶欣慰的笑意。

    韁繩再次狠狠一抖,伴隨著口中的斷喝聲響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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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殘酷與激烈地廝殺,一場生命與生命地搏鬥!

    茫茫的草原上,一隻剛剛參加完五月節的龐大馬隊卻遭到了十幾隻極為凶殘的血屍地圍攻。所有部落的年輕騎士們將老人、婦女和兒童緊緊地圍在了中間,但是沒有任何靈力的凡人如何能夠擋得住詭異殘忍而又具有強大邪惡靈力的血屍。

    一個個年輕的身軀倒下了,一聲聲痛苦的吶喊不絕於耳,一次次撕心裂肺地掙扎與哀求,我的心在滴血、在哭泣、在燃燒!我想拔出腰間的短劍衝上去,哪怕是死了也好,也絕不想就這樣站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

    「不要衝動,去把老弱婦孺帶到安全地帶,血屍交給我!」大師兄的眼在燃燒,像一頭昂起了無限戰意的雄獅,那麼堅定而冷靜的聲音霎時便平息了我頭腦發熱的盲目衝動。

    「好!」我狠狠地挺直了背脊,咬緊了不住顫抖著的牙關,語氣堅定、雙目灼熱地望向大師兄:「放心!」

    望著我,大師兄釋然而鼓勵的一笑,人已似大鵬展翅一般,掠過驚恐失控的馬群,躍過哭泣嘶喊的人群,一把同體玉白的寬劍——已出鞘!

    眼神的短暫交匯,是一切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叮嚀與囑托!

    「相信我!師兄,我知道該怎麼做!所以,請你千萬要——小心!」

    「我相信你,不會讓我擔心!但記得一定要——小心!」

    催動踏雪,我衝進了慌亂的人群,運氣靈力猛地長嘯一聲:「跟著我,往這邊——」

    運起內功猛地扯住了一匹正在不停撩著蹶子的驚馬,我狠狠地一抖踏雪的韁繩,踏雪長嘶一聲,便撒開四蹄向外迅疾地衝了出去!不知道是我剛好狗屎運拉了匹頭馬,還是踏雪這匹靈馬的長嘶具有強大的「號召力」,總之,我回頭一看,儘管馬群還是躁動不安的,但慢慢地居然一匹、兩匹的都跟了過來。

    馬群一動,人也緩過神來了,本來就坐在馬車上的直接就被拉著衝了出來,散在到處滿地亂跑的看到「大部隊」跟著一個白衣白馬的人沒命地往前跑,立馬也跟著衝了過來!

    狂奔了一陣,我一把拉住了踏雪的韁繩,回身望去,無論大師兄還是血屍,都已不見了蹤影。心中驀地一陣焦灼,我大聲地沖人群喊道:「大家順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跑,千萬不要回頭!」

    說完,我狠狠地一踢踏雪,俯身在它耳邊焦急地喊道:「踏雪,對不起了,再帶我回去吧!我要去看看大師兄!」

    踏雪雙目一閃,雙蹄猛地一揚,幸虧我抱得緊,不然差點被它掀到地上去!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踏雪已載著我猛地沖了回去。死命地摟著它的脖子,我哆哆嗦嗦地伏在馬背上在心裡狠狠地罵著:「不就是情急踢了你一腳,你用得著這麼嚇我麼?!」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遠遠的,我看見了幾個交錯搏鬥著的身影,一個醒目的白衣男子正站在中間,舞著一柄耀目的玉白長劍,身形翻飛縱躍、出劍迅猛凌厲,整個人竟似被裹在了一團白光中,隨著光影的捲過,一具血屍應劍而倒,正是大師兄!

    見狀,我心中不由一陣狂喜:「太好了,大師兄沒事!」

    再近了點,看得更清楚了,除了大師兄,居然還有三個人和大師兄並肩戰鬥著!

    一個是身披銀色大氅,整個人都顯得「銀晃晃」的高大男子,但好似受了不輕的傷,師兄正一劍替他擋開了一具正欲撲咬過來的血屍,將他扶帶到了一邊,轉而又迎上了一具!仔細望望跌坐在了地上的那坨「銀」——居然是「果耳朵」?!

    稍遠,一個陌生的藍衫人和一名綠衣人正合力對付著一隻身形巨大的血屍,看其穿著打扮似乎都是修行之人。

    藍衫男子拿著一把通體碧綠的長劍,而綠衣人,竟是一名女子!

    最奇怪的是,看到那個綠衣女子,我突然有種莫名的親切與熟悉感,她手中的一把銀色長劍舞得清靈飄逸,似漫天化雨、似風動松濤,或挑或刺、或點或指,極為犀利。倏地一道銀光閃過,血屍嗷嗷狂叫著向後退去,綠衣女子和藍衫人同時躍起雙劍凌空刺下——

    而我恰恰已縱馬奔到了近前,正看見,一張絕世清艷的面龐上,一雙如星辰般氤氳的紫眸正閃爍出炫目的美麗光芒!

    「三師姐!」一股狂喜頓時將我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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