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洛小宛,長相尚算清秀,性格非常開朗,能夠尊老愛幼,並且樂於助人,無任何不良嗜好,也無任何可傲視群「雌」的長處,當然更無任何重大粗陋惡習,是個典型的扔進人堆就不見了的「普通人」。
在這個強調個性的年代,多少人想方設法、掏空心思的想要「脫穎而出」,而我必須、絕對、一定要讓自己做到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因為,我有難言的苦衷。
從小我就是個奇怪的小孩,我身上總是會發生一些離奇的事情。諸如說,今晚做的夢過兩天就可能成為了現實;但凡我去參加誰家的喪事或者去給逝去的親人上墳,回來肯定要大病一場;小的時候還老是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為此,家裡人沒少折騰,求神拜佛,遍訪高人,辟邪的、保平安的東西哩哩啦啦掛了一身,時不時還要轉個學。因為一旦同學們發現了我的「奇特」之處,都會逐漸疏遠我,看我那眼神都跟看怪物「哥斯拉」似的。後來我也學乖了,對自己的那些「與眾不同」之處刻意隱瞞,做人「低調」多了,但也開心多了。
隨著年齡的增大,這些怪異的情形似乎有所好轉。但是在烈日當頭的大街上,我還是經常能感覺到身邊忽然刮過一陣陰陰的細風,似乎有什麼東西剛剛經過一般;或者猛一進入某處空蕩蕩的大廳或者會議室裡,就能感覺到角落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盯著我看。怪事層出不窮,我自己心裡也犯嘀咕——我不會是天生「鬼眼」吧!但是馬克思唯物主義觀的教育實在是太深入、太成功了,所以在主觀上我還是個無神論者,只是對這些神秘力量心存懷疑、敬而遠之而已。
上大學的時候整天和一幫不知天高地厚、恨不得把天都翻過來的「狐朋狗友」們廝混。那時候流行玩請筆仙、碟仙的靈異遊戲。只要我出手那是每請必來,而且算出來的結果還都八九不離十,不知是湊巧還是我真的有點「通靈」的天分,反正當時簡直被奉為一「神人」。
不過後來我也總結出一個規律,只要玩一次,基本上就會連續倒霉一個星期,所以我越來越「低調」了。看著別人懷著敬畏的心理玩這些靈異遊戲,我是堅決不參與、不旁觀、不議論,最後連我自己都陶醉於自己的「離塵出世」了。
就這樣,我一直本著做人要低調的這一中心思想,順順利利的大學畢業,又一不小心「混入了」公務員的隊伍。毫無眷戀地告別了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平平安安的渡過了我的25歲生日,昂首闊步地「奔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