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是永遠也用不著說對不起。——（美）埃裡奇-西格爾
「長明，你坐在這裡幹嘛呢？」這時陳小小穿著睡衣走進了書房。
「沒事……沒事……」肖長明一邊說著把手機電池從手機裡取了下來。他怕曉凡回覆信息的鈴聲讓陳小小聽到。
肖長明取電池的動作陳小小看的清清楚楚。「手機沒電了？」陳小小走到了肖長明的身邊注視著他。
「恩……恩……」肖長明一連恩了兩聲。
「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陳小小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陳小小剛走到門口卻被肖長明叫住了。「小小……」
肖長明從椅子上起身怔怔的看著她，陳小小慢慢的轉過身也注視著肖長明。「有事嗎？」
「對不起……對不起……」肖長明一連說了兩句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陳小小又朝肖長明走了兩步。
「我……」肖長明無語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更不知道自己想要對她說什麼。
「長明，有時候並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會換來沒關係。」陳小小瞥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書房。
看著陳小小離開，肖長明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變成今天的樣子？自己的明天怎麼辦？以後怎麼辦？就這樣走下去嗎？
陳小小回到了臥室，她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肖長明摳電池的情景。陳小小知道他肯定又在和曉凡聯繫，他的心還在曉凡那裡。原來自己的讓步和做法並沒有感動肖長明，並沒能讓他真正的回心轉意，或者說他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不能自拔，還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也不打算拔出來了。
自己想真誠的和他談一談，他總是口是心非，說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看來，他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
陳小小一邊想著一邊又進入了夢鄉。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肖長明和曉凡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夢到了她們兩個人在床上笑著看著自己……
清晨。
陳小小醒來後沒有看到肖長明躺在身邊，她輕輕的走進了書房看到肖長明趴在電腦桌前熟睡著。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洗漱完畢肖長明還沒有醒來。陳小小拿著自己的包，慢慢的關上了房門然後離開了家。
她對肖長明徹底的失望了，絕望了……
一到報社，陳小小就打開了電腦。猶豫了半天她終於在鍵盤上敲出了幾個字。「離婚協議書……」
肖長明起床後看到妻子陳小小已經走了，他知道陳小小又生氣了。「走了步算一步吧！」肖長明站在那裡自言自語。
他正要進洗手間，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手機信息。他急忙又回到了書房把手機電池安好，開機……
他想知道曉凡昨晚回復了自己什麼樣的信息。他怔了一會然後打開了收件箱，曉凡的信息只有三個字。「不願意。」
看著手機信息顯示的三個字，肖長明此時覺得自己是多麼的無恥，自己是多麼的骯髒。連比自己小近十歲的妹妹都懂得的一些道理，而自己呢？自己昨晚竟然會問她那樣的問題。自己怎麼這麼的自私，自已怎麼不去為曉凡想一想呢？她還這麼年輕，這麼優秀，自己竟然還要讓她……
肖長明看著手機信息的三個字，他突然抬起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右臉上打了兩個巴掌。「自己真無恥，自己真自私……」
他撥通了曉凡的手機。手機通了以後曉凡那邊沉默著……
「曉凡，對不起，對不起，昨晚我不應該……」
「你沒有必要解釋什麼，你以後也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你以後也不要給我發信息。」曉凡的口氣有點生冷，她想也許只有這種方式方法才能徹底的斷絕和哥哥肖長明的關係。可是曉凡怎麼也不明白昨晚為什麼還想著要給他打電話。難道自己也一直在口是心非嗎？是他放不下還是自己放不下，還是兩個人都放不下呢？
「曉凡，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怎麼辦？」肖長明焦急的問道。
「怎麼辦？應該怎麼辦你心裡應該清楚。」曉凡的語氣依舊生冷。
肖長明沉默了。
「大哥，我們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不好，我們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行嗎？」曉凡說完這句話後掉淚了，她只能這麼說，她不能去勸哥哥離婚。就是他們離了婚，自己難道和哥哥會有可能嗎？會有那一天嗎？她不抱希望，不敢想像。
曉凡以前也有一種想法，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行，其它的她什麼也不要，哪怕是偷偷摸摸的也行。可是這兩天她想了很多很多，她覺得以前的那種想法是錯誤的，自己不可能就這樣下去，自己也不可能永遠的不結婚而去做哥哥的地下情人。自己不是那樣的人，自己要的生活應該是想找一個好男人過日子的。
「我想見你。」肖長明的聲音很低。
聽到肖長明的話，曉凡先是沉默了一會。「我們——還是——不要……」
曉凡的話沒有說完，被肖長明打斷了。「我想見你。」肖長明的聲音提高了。
肖長明又重複了一遍，這時的曉凡沉默不語了……
此時的肖長明又沉默了。如果曉凡說句讓自己離婚的話該多好，如果她說，自己就能真正的下定決心和陳小小離婚了。
陳小小專心在辦公室裡草擬的著離婚協議書，她把要開會的事情給忘記了。就在柳東敲門進來的時候她才想起今天要開會的。「下午再開吧！」陳小小平淡的說。
「陳姐，你最近怎麼了，老是說話不算話，別人都有意見了。」柳東有點無奈的說。
「噢，這幾天心情不好，過了這幾天就沒事了。」
「怎麼了？」柳東走到了陳小小的辦公桌前不解的看著她。
「你過來幫我看看我打的這份東西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陳小小面無表情的朝柳東招了招手。
「什麼啊！啊？陳姐，你……」看到屏幕上顯示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柳東感覺很驚訝。
「啊什麼啊？你沒弄過這東西嗎？」陳小小不滿的白了柳東一眼。
「陳姐，你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關係不是一直很好嘛！」
陳小小沒有說話，心煩的朝柳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提這些事。
「難道今年流行離婚？」柳東苦笑道。
陳小小還是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