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就像陶器,破了可以修補;愛情好比鏡子,一旦打破就難重圓。 ——比林斯
跑步回來陳小小在小區保安值班室問了一下開鎖公司的電話。接著就給開鎖公司打了過去。「我們八點才上班呢!」
「八點怎麼行啊!我也是八點上班,你們就幫幫忙,早點過來吧!」
「那……」
「行了,不就是錢嘛!」
聽到陳小小的這句話,電話那邊的口氣突然一下子就變了。「好的,好的,我馬上派人趕到。」
「這是什麼社會啊,怎麼都把錢看的那麼重。」池洋一邊說著一邊和陳小小往小區內走去。
「你不愛錢?」說完陳小小捂著嘴笑了。陳小小至今還是有點孩子氣,每次回家媽媽都數落她長不大。雖然有點孩子氣,但是她卻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在愛情和麵包面前她會毫不猶豫的去抓麵包。在這一點上她的觀點和媽媽的觀點有衝突,媽媽的觀點是讓她首先考慮愛情,再去看麵包的大小。只要有了愛情,哪怕是麵包稍小一點都沒關係,當然媽媽也說了麵包不能過於小了,如果過於小了那樣的愛情也是不會長久的。可陳小小偏偏不是這樣的,她覺得沒有麵包不行,麵包小了也不行,只有先填飽了肚子才是最重要的。林海濤就是這樣的人,他有錢,又疼愛自己。
池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先到我家等會吧!開鎖公司可能還要等會才能來。」
「算了,我在門口等會,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哎呀,你就別客氣了。來吧,來吧。」
陳小小點了點頭,又邁進了池洋的家門。
「你早點在哪吃?」
「噢,我都是在路上買好到單位去吃。你呢?」
「我在路上吃。」池洋一邊回答,一邊打開了電視看著早新聞。
「你下個月結婚,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啊!」陳小小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嗯,那是當然,誰讓我們是鄰居呢!」池洋回頭笑了笑。
「噢,可能是開鎖公司的人來了。」陳小小聽到有敲門聲,就急忙起身。
「好吧!我也準備一下去上班了。」池洋起身把陳小小送到了門口。
不到三分鐘時間,門打開了。
陳小小多付了一半的錢把開鎖公司的打發走,之後就坐到了沙發上發著呆。
她在想剛才在外面和池洋跑步的情景,她在回味著自己的手剛剛觸碰到池洋手心的那種暖暖的感覺。那種微妙的感覺是和林海濤拉著她的手在雪裡打鬧時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而去年和肖長明到Y城在滑雪場裡牽手的時候,卻是冷冰冰硬梆梆的。
座鐘的響聲把陳小小又拉回到了現實之中。她看了看表就起身準備收拾東西去上班。
陳小小在小區門口等著報社的中巴車,可是已經過了八點,依舊沒有看到車子的到來。她跺了跺腳,拔通了司機的電話。「喂,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哎啊,對不起,對不起。由於華山路堵車,我繞了個道,結果把你忘記了。」
「你這頭蠢豬,一會我再找你算帳。」陳小小說完沒等司機回話就掛掉了電話。
掛了電話,陳小小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動不動就罵人啊?難道是更年期提前了?不可能,不會的,自己才二十多歲嘛!每次別人問她的年齡,她就回這一句話,「二十多歲啦!」。想到這裡她又笑著搖了搖頭,招手叫了一輛在小區門口停著的一輛出租車。
下了車。陳小小就加快了腳步往報社辦公大樓走去。
當電梯門開了,她正要往裡走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她。一聽聲音她就知道是司機劉風。她皺了皺眉慢慢的轉回身白眼珠的瞪著他。
「怎麼?有事?」陳小小沒好氣的問。
「沒事,就是向你道個歉。」
「不用。」說完陳小小走進了電梯,她懶得理他。
「哎,哎,你……」劉風看著陳小小進了電梯,自己笑著自言自語道。「明天我還讓你坐計程車,你以為我是那麼好得罪的啊!」
劉風今年27歲,在報社做司機已經三年了。以前給副社長開專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在去年社長突然讓他和開中巴的司機小李換了位。直到現在他自己也沒搞明白,為什麼副社長不用他了。他思來想去,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到底是什麼原因。
兩年前得知陳小小和前男友林海濤分手後,劉風曾拚命的追過陳小小。而陳小小從來不正眼看他,她受不了這個劉風,綽號「風流」的人當著同事的面給她獻慇勤。本來就對他沒好感的陳小小更加的煩他了,每當看到劉風那張長的像漢奸一樣的臉,陳小小就想吐。為了兌現自己向老媽保證一個月把自己嫁出去,也為了不再看到劉風這張難看的臉和他的糾纏。在離自己承諾的一個月還有三天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和肖長明走進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記大廳。除了這兩個原因以外,還有一個最主要原因就是肖長明的媽媽在見到陳小小的第一次就說了一句有點雷人的話。「你們如果結婚的話,我也不給你們買東西了,怕買來不合你們的品味。我給你們一百萬,你們想買什麼就自己去買吧!」陳小小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自己想得到大的麵包,可這麼一塊天上掉下來的麵包砸到自己身上,還真的有點讓自己難以接受。
當陳小小和肖長明結婚後,劉風立刻轉移了愛戀對像。在見到陳小小的時候,劉風反而對陳小小愛理不理了。就在陳小小和肖長明結婚後的一個月,劉風也和一個在超市上班的女孩步入了婚姻。
可是不知什麼原因,最近的兩個月劉風突然又開始糾纏著陳小小。用柳東的話說,「那頭豬又到發情的季節了。」每當遇到劉風的糾纏,陳小小一到編輯部就會走到柳東的面前發火道。「N年前我就告訴你到山裡去買頭野豬,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買回來啊?」聽到陳小小的話,柳東心裡明白,肯定是劉風又招惹她了。「陳姐,就在N年前你告訴我的那一天,我就到山裡的野豬場給訂了年齡最大的一頭豬。我覺得吧!還是再養它幾年,等它老的走不動了再買回來,這樣才能配得上那頭發情的豬嘛!」聽到柳東的話,陳小小噗嗤一笑道。「那你抓緊時間,不然那頭豬過了發情期就不好玩了……」
剛邁進編輯部,陳小小就找尋著柳東的影子。因為每次只要一向柳東訴苦,那個劉風至少半個月都不敢靠近她。整個報社劉風最怕的就是柳東,只要柳東在他面前喊一聲,就能把他嚇得不知道東西南北。至於他為什麼怕柳東,誰也沒有找到一個正確的答案。同事們向柳東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只是搖頭不語。
「柳東今天怎麼又沒來上班?」陳小小走到編輯李雪華的跟前問道。
「噢,他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李雪華站起來解釋說。
「那他的工作……」
「我幫他做。」陳小小的話還沒說完,李雪華搶先回答道。
最近她們都知道陳小小有點不正常,而且在一些小事情上動不動就大發脾氣。大早上的,為了不想看到陳小小嚴肅的臉,李雪華才這麼說的。
「噢。」陳小小點了點頭就回自己辦公室了。
在辦公室裡呆坐了一會,她拔通了柳東的手機。
「柳東啊,你現在哪呢?怎麼兩天沒來了?」
「陳姐,我……我……」
「你怎麼了?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我想殺人。」
「哈哈,神經病。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啊!」陳小小說完捂著嘴笑了。
「你別笑了,現在我真想殺人。」柳東認真的說。
聽到電話那邊柳東認真的語氣,陳小小停止了笑聲。「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我剛從民政局出來。」
「大清早去民政局幹嗎?」
「換證去了。」
「什麼意思?」
「我離婚了。」
「什麼?你說什麼?不會在和我開玩笑吧你!」
「沒有,我認真的。」
「你們不是一直很好嘛!前天中午你不是剛剛給她過完了生日嗎?」
「先不說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你現在來社裡吧!」
「算了,我想一個人清靜一下。想喝酒。」
「嗯。那這樣,晚上你在新悅快餐等我。」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