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氣氛在四周升起,就像一顆即將引爆的炸彈般,只差一根導火線。
莊可馨怎麼也沒想到,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竟然是千里之外的沙國王子,那塔。
不屑的看著他,那塔高傲的說道,「憑什麼!」
「放了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那行,我要你的江山。」直接了當的說道,那塔深沉的看著他。
一愣,白帝塵沒有講話,只是用眼神危險的看著他。
「哈哈哈,莊可馨,你看到沒有,他並不愛你,與他的江山比起來,你算得了
什麼?哈````。」一邊笑著,他手中的大刀不時的起起伏伏,看得旁人都心驚肉跳的。
「你笑夠了沒有。」
「什麼」一愣,他不敢相信剛剛那個冷靜的聲音是從她口中發出來的。
一挑秀眉,莊可馨不客氣的說道,「我說你笑夠了沒有,哼!真是好笑,你千里
迢迢的從沙國過來,原來只是為了殺我這個不起眼的角色,我還以為沙國王子是
多麼厲害的人呢!原來不過如此。」
微瞇著雙眼看著她,「莊可馨,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聳聳肩,她無所謂的說道,「信,所以,你動手吧!」
「可馨!」
「馨丫頭!」兩個驚慌的聲音同時從一旁傳來,清眸看過去,
發現白夜塵已經從下面站了上來,一張俊美的臉龐之上佈滿擔憂與憤怒。
微微對他一笑,莊可馨希望能夠給他留下個美美的模樣。
看見她對著身邊的白夜塵,露出自己已經許久沒看見過的笑容時,白帝塵已經知道,
這一刻,他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自己,真的得不到她?即使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殺你?哼,我不會殺你的,我要將你帶回沙國當人質,囚禁你,讓你一輩子
回不了帝皇朝,除非他們用江山來換取。」
搖搖頭,她輕歎道,「連我都沒有這個把握,我不知道你憑什麼有這個把握,
難道?帝朝的江山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比親情,比愛情,比你的一切都要
重要嗎?」
握住刀柄的手一緊,他眼前閃過母親慈祥的面容,和自己跪在她面前,說自己要
打下一片屬於自己江山的畫面。
「不錯,有了江山,所有的一切,我都有了。」
「呵,那也只是你現在的想法,你看看前後這幾代的皇帝們,哪一個不是因為宮廷的
血腥風雨而毀了自己的一生,殺親人,被親人所殺,這樣反噬的事情,
難道你從沒聽過嗎?」
「呵,現在這樣來教導我,是為了想活命嗎?」
「活命!?」淒苦的一笑,「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還會在乎再死一次嗎?」
對面的倆人看著一臉悲傷的莊可馨,一抹不好的預感從他們心底漫延開來,
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們都互相對視時,一個士兵從那塔的身後跳出,劍身直直的向他身後插去。
眼前突然被一道白光閃過,莊可馨驚訝的抬起頭來,
不顧脖子上已經劍劃出一了道血痕。
一個轉身,便將那塔帶離了原來站的地方,那個士兵撲了個空,驚訝的從地上站起來。
「咚」的一聲,莊可馨整個人倒在了地上,那血紅的喜袍癱軟在地上,似乎在
嘲笑著世人。
「馨丫頭。」如野獸般的吼叫聲響起,白夜塵瘋了似的朝地上的人撲去。
愣愣的看著從自己面前倒下的莊可馨,那塔失神的舉起手中的劍,劍身已經佈滿血液,
那一滴滴鮮血正往下滴著,觸目驚心。
後退一步,他雙目已經佈滿血絲,「我沒有想殺你,我真的沒有想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