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塵大步走上前去,當視線落在前方時,與驚在一旁的莊可馨同樣愣住了,沒了,什麼都沒了,原來巨石下面還長著一些青草藥的,此刻卻已經是黑乎乎的一片了,莊可馨不顧一切的瘋跑上去,雙手不停的扒著那些黑土,「怎麼會這樣?剛剛來采的時候還有的,怎麼會這樣?」
「馨丫頭。」不忍看她這幅模樣,白夜塵將她用力的拉了回來,「不要著急,我們還會有其它辦法的。」
六神無主的搖搖頭,「沒有了,沒有了,那是唯一的解藥,現在它被燒掉了,慕容大哥和福子該怎麼辦呀?」
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白夜塵看著那一片黑土,原來敵人一直在暗地跟著他們的行蹤,相信是看見馨丫頭第二次帶人出來採摘的時候被發現解藥的,如此看來,部隊今天晚上就出發了,「馨丫頭,大局為重,我們先回去,回去再想辦法。」
「不要,我不要,只有那個草藥可以救他們,否則的話,他們就會變成和村民一個樣子的,我不希望慕容大哥變成那個樣子。」莊可馨小臉慘兮兮的皺著。
看著懷中可憐的女子,白夜塵眸子裡閃礫著搖擺不定的光芒,「馨丫頭,不管怎麼樣,這裡很危險,你必須先跟我回去。」
甩開他的手,莊可馨跑到遠遠的地方去,「我不怕什麼危險,我一定會找到草藥的。」
說著就拔腿向另一邊,頭也不回的跑去,「馨丫頭。」白夜塵在後面叫住她,見她根本不肯回頭來,狹長的眸子一瞇,便飛身上前。
莊可馨正瞪著個眼睛到處找著,突然感覺身子一怔,整個人便失去力氣的軟軟的倒了下去,看著癱軟在自己懷中的女子,白夜塵將她橫抱起來,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軍營去。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龍飛一臉期待迎上前來。
「慕容,和那個孩子,怎麼樣了?」手中抱著眩暈的莊可馨,他表情不為所動。
微微搖搖頭,「那個孩子還好,與剛開始來的時候一樣,並沒有什麼不舒服,只是慕容他···。」
「他怎麼樣了?」冷清的語氣傳來。
「身上的膿瘡越來越多了,軍醫正在照顧他。」
將手上的莊可馨遞到龍飛的手上,「照顧好她。」然後便扭頭走出帳篷,向另一邊走去。
愣愣的看著手中暈倒的莊可馨,龍飛連忙輕拍她的臉道,「聖女,聖女你怎麼了?」
長長的睫毛微微眨了眨,一個機靈從龍飛的懷裡蹦起來,大眼睛四處瞟著,「我這是在哪?」
「聖女,是王爺將您帶回來的,你們找到草藥了嗎?」
輕咬唇瓣,「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麼可以帶我回來呢?」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性急的龍飛不由的衝她喊道,「聖女,你在說什麼呀?到底你們有沒有找到解藥?」
對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找到了,不過··。」
「什麼?解藥被燒了?」龍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出來,「怎麼會這樣?難道軍師他真的···。」
「你不要再說了,我們一定會有辦法救他的。」莊可馨大聲的叫道,然後掩面從帳篷中跑了出去。
「慕容大哥。」一把掀起簡易的帳篷,莊可馨喘著氣,帶著陣陣黃沙跑了進來,但是在看見床上躺著的人時,她的心又痛了起來,連忙急跑過去,抓起那只蒼白無力的手掌,「慕容大哥,我是可馨!你不可以有事。」
床上蒼白的人費力的扭頭看向她,一抹強忍的微笑掛在唇邊,「可馨,你怎麼哭了?放心好了,我命大得很,死不了的。」
看著那張暫時還沒有被膿瘡覆蓋的俊臉,莊可馨用力的咬著嘴唇,蜿蜒的淚水順著臉頰下滑,「慕容大哥··,你千萬不可以有事,我們還要一起去打仗呢。」
一個冷傲的身影立在一旁,百般情緒的眼眸盯著趴在床邊的淚人兒,不經意的歎息閃過眼底。
「咳··。」重重的咳嗽聲響起,那張簡易的床也被微微的抖動著。
驚訝的看著從他薄唇邊溢出黑色的血絲,莊可馨連忙伸手從懷中探出一隻手絹,想將他唇邊的血絲擦掉,在她的手從懷中探出時,突然一抹嫩綠被她給帶了出來。
白夜塵眸子緊盯著那抹嫩綠飄落在地,一抹異光在他的眼底綻放開來。
「慕容大哥,你流血了。」沒有發現什麼事情,莊可馨輕輕的將他唇邊血跡擦掉。
「今天晚上軍隊就穿過村莊。」白夜塵語氣平淡的說道。
莊可馨扭頭怒恨的看著他,「為什麼你就那麼著急趕路呢?你沒看見··。」
後面的話,在她看見面前的一抹嫩綠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你···你從哪裡找到的?」
一抹妖冶的微笑掛在唇邊,「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