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過往的美好因長期的貧窮而變得物是人非,那美麗的容顏都變得支離破碎。最終的結局是在對方的爭吵中散場。
大少爺回到了繁華的生活中依舊風流快活,變心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也許是瞭解了貧窮的生活,不敢違抗爺爺的安排,跟另外一個世家千金在一起。只不過因沒有辦法與母親離婚而無法跟世家千金結婚。
而母親傷心地離開了父親,聽聞父親的消息時,只能黯然的落淚,然後遠走他方。因母親體弱多病,生下我沒過多久就病逝了。
蘇,那時的我就知道了。美好的愛情,只在童話中才有。但因你,讓我選擇相信,也許,愛情還是可以如此美好的。
那時要轉身離開,離別之際,你撲進我的懷裡,突然大哭。我忍不住想對你說出那份愛。但我惟有轉身離開,去等待。也許要用盡一生的時間。
蘇,那時的我,沒有了母親。你猜我是如何過下去的。我偷竊,打假。混幫派,用盡一切的辦法讓自己活下去。因為我不想去乞討,哀求別人。
然後,有一天我看報紙,知道了那個風流,背叛母親的所謂父親。蘇,你知道他過的如何嗎?他風流成性,自甘墮落。最後泡上了黑道大哥的女人,被槍殺了。
那時的我,沒有任何感覺。因為我從未見過他,我只在母親的口中得知他們的過往,他的背叛。
然後,看著母親整天以淚洗面,不停地述說著他們過去的美好。我只感覺厭惡,因為現在母親生病了,他並沒有陪伴在身邊,而是躺在別的女人的身邊。
所以我憎恨他們,憎恨所有人。甚至憎恨這個世界,因為我別無依靠。
所以當時我看到蘇,你自殘的模樣。我深刻的瞭解,原來我們都是同類的人。因為內心的世界,別人無法瞭解,所以惟有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痛感讓自己明白,原來我們是活著的。
蘇,當我在別人憎恨,厭惡的目光中,活到了13歲,你猜最後是怎樣的?最後歐磊集團的最高領導,居然派人來找我,你覺得可笑不?
當我東躲西藏到了最後,他們還是找到了我,把我綁回去了。因為那時的我,沒有任何能力。
要找我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我是繼承人的人選,因為我是正室所生的孩子,不是私生子。你說可笑嗎?居然就為了這個原因,要把一直遺忘的人帶回去。
當我第一次到龐大豪華的宅邸時,我才知道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當我第一次見到爺爺時,我才明白什麼叫害怕。所謂的爺爺並沒有對我說一句話,只是冷冷地打量了我一番。眼中明顯的厭惡讓我知道,自己只是他手中的棋子,任由他宰割。
那時,我在心底發誓,我一定會要他後悔,後悔如此的看我,後悔他將我帶回來。
老頭子只是冷冷地對旁邊的保鏢說了句,然後我就被帶到房間。就算是貴為大少爺,但並沒有應有的身份。
所有的下人都是用鄙視的眼光看我,甚至連後媽都跑來耀武揚威。還有後媽所生的兒子,所謂的我的弟弟,都不屑地看我,開口諷刺。
因我不羈的態度惹他生氣,對我打罵。因他從小被鍛煉,我就只有挨打的份。即使受傷也沒人理,所有人都用理所當然的目光回應我。
蘇,那段時間,簡直如地獄。但亦讓我明白了,原來有能力才能被老頭子正視。我拚命的鍛煉體能,武藝。身高一天比一天挺拔,能力一天比一天強。
在16歲的那年,老頭子開始擔心我的反叛,安排了3個少年來到我身邊。我明白,老頭子這是在監視我,壓制我。
真是可笑,他終於開始擔心了,終於正視我了。我在心裡冷笑,暗自對自己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要他到死都在後悔有我的存在。
從開始的針鋒相對,到後面的惺惺相惜。我才開始知道,原來他們叫谷淺軒,金敬旭,雲舒爾。但我們表面上仍舊劍拔弩張,因為我們知道老頭子並不樂意看到我們友好的模樣。
等到了17歲時,老頭子知道時機差不多了,就把我們給扔出去,殺人。替他開路,做生意。
黑道中的生存法則就是,活著才是贏家。那也是我第一次走出那高高的宅邸,不過只在夜晚。我們並不用去學校,因為家裡自有高等的教師教育我們。
那時的我們,因看到夜晚無邊的夜空而興奮,只是到了目的地,我們依舊冷酷的拿著手槍,毫不留情的殺人。看著敵人毫無生氣地躺在我們面前,血染身上的衣衫,灼熱的觸感令人噁心。
蘇,你相信嗎?我第一次殺人居然毫無感覺。看著對方腦袋中彈,死不瞑目地躺在我面前,我一丁點感覺都沒有。
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是他倒在那裡,那就是我倒在那裡。無論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裡,始終都是在掙扎著,為了生存而掙扎。
我們就這樣不停地殺人,販賣毒品,槍支。與警察勾心鬥角,每次都是生死一線。不過我跟谷淺軒他們的感情也愈加的深厚。
因為每次作戰我們都是把後背交給對方,這種不用言語的舉動讓我們心裡都清楚。這就是兄弟,生死作戰的兄弟。
每次任務完成回去,都會看到老頭子滿意的臉色。後媽和弟弟不甘的神情。我在家裡的地位也越來越高,從下人驚恐的眼神中就不得而知。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19歲那年。然後,一切開始改變。
蘇,偶爾在漆黑的夜晚,我會凝視著自己的手心。因為這雙手染上了太多的鮮血,太多的生命在我的手中消失。這就是生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偶爾我問自己,我擁有的是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是老頭子手中的棋子,無法反抗。看似擁有了,其實都是虛無。
我摸著胸口那顆跳動的心臟,疑慮,原來即使我殺了再多的人,它還是可以跳動的。這就是活著的證據。只是為何胸口越來越空洞,空蕩蕩的沒有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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