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昊靜靜地看她,淡淡地說道:「你冷靜下來了嗎?」
蘇蘇無言地看他,拉過他染上鮮血的手掌坐到沙發上。沉默地幫他包紮傷口。血腥的氣味,刺激著她的嗅覺。或許她表面看上去很冷靜,但內心是暗湧流動。
「你要我怎麼做?」她對上他的視線,淡淡地說道。眼神平靜如水,激不起一絲漣漪。
伊昊撫摸著自己的手指,上頭還殘存著留下來的溫度。淡淡的,帶著些許溫暖。他望進她漆黑明亮的眼眸,心就像被一條細細的線纏繞,勒的很緊,帶著疼痛的窒息。
「你去看看靳伯伯,總會明白的。」
或許,她可以任何都不在乎,但不能忽略別人對她的在乎。她總是如此,看似多情,其實骨子裡無情的很。
蘇蘇聞言,微瞇眼眸。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好。」
伊昊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她不答應。他站起身看著她說道:「你不回去嗎?外婆很想你。」
他也很想她,但他卻說不出口。因為會在乎的似乎只是自己而已。這感覺還真是寂寞,他無聲地牽扯了下唇角。
蘇蘇淡淡一笑,點頭。
伊昊轉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微微對蘇蘇一笑,笑的落寞。
「這次可以不用躲我了吧?」
蘇蘇抿嘴,鼻頭一酸。點頭,「不會。」
對著再度安靜地室內,蘇蘇轉身微笑地看著語風,輕聲說道:「該來的總是會到,我們無從逃避。」
原來,並不是假裝不是理會,就可以安靜的消失。明白問題不去解決,總會一直存在。
只是做好心理準備的等待著,等待著事情發展到自己無可逃避之時,方才罷休。真是惡劣的習慣啊。
語風淡淡一笑,雲淡風清。「那我們就去面對吧。」
他對這些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她的情緒。如果她想這麼做,那就這麼做。
他明白她只是不想去面對那些煩心事,會束縛她的自由。她喜歡簡簡單單的一個人,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