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雪等人將目光皆聚集到上官彥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復。
「哼,他敢放馬過來,我便敢去!」
上官彥冷哼一聲,眼神凌厲,十分氣憤。即便不是因為沈峰,他亦不允許凌煙閣的弟兄就這樣死去。
「少主,如此一去,可能是凶多吉少啊!」
司徒星將那信看了一遍,神情沉重的道,雖然他希望凌煙閣的所有人都平安無事,但他更不希望上官彥有何損傷。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必須去。」上官彥毫不猶豫的說道,他暗自猜測著沈峰的最終目的是他,亦或者是那些在他眼中甚是虛無的東西。
沈慕雪眼神有一絲暗淡,隨即對上官彥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知道他是不會捨棄他的兄弟的,但她亦不能讓他獨行,特別他的對手還是沈峰,沈峰已不是之前的沈峰,她亦不在認他那個父親。
「慕雪,你不能去!」
「慕雪,你不能去!」
兩人不約而同的勸阻道,上官彥與上官皓琪對視一眼,眼中無芥蒂,所包含的皆是對沈慕雪的關愛之情。
「彥,小五,我知道你們關心我,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沈慕雪了,對他沈峰,我再無情感可言,這次去我也想為我娘討個公道。」沈慕雪深情的望了一眼上官彥和上官皓琪,堅定著說道,如她話中所言,她必須去找沈峰討公道。
兩人靜默,未說話。
「彥,小五,你們就讓我去吧。」
沈慕雪誤以為他們不同意她去,於是,又請求道。
「呃,讓你去,不過你要答應我……」見沈慕雪高興的點點頭,他又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讓自己受半點傷。」
「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經此一意,經過幾人協商,由上官彥,上官皓琪等人於當晚啟程去京城,而歐陽浩天,上官瑩等人則留守在幽靈宮,靜待他們的消息。
商量之後,大家各自離了去,去準備出行物品。
而上官彥則起身去找南宮烈,他和他的事還未解決,此次一去,他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有些事即使不做也要說明講清。
「我等你很久了。」
上官彥剛走到南宮烈的門前,南宮烈在屋內坐在桌邊悠閒的喝著茶,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上官彥,淡然的說道。
「事情你都知道了?」
上官彥走進房門,並未直接說主題,反而問道。
南宮烈放下手中的茶杯,向他點點頭。
「那我們之間的決鬥,是延遲還是按時?!」
「對不起……」
上官彥未直接回答,反而對他道著歉。意思已瞭然。
為了凌煙閣的人,他不得不延遲與他的決鬥,雖然他未必會在這場比賽輸,但此刻的他一心掛念的是凌煙閣的人。如若他三心二意,那麼對他來說,可說是一種侮辱,所以他選擇延遲。
而南宮烈先是一驚,而後只淡淡一笑,「我現在也沒有想與你決鬥的時間,師傅突然傳話又讓我回去,所以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即使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
「謝謝。」
上官彥定眼看向南宮烈,突然說道,他的這番話只是說辭吧,並不是真有其事。
「謝我什麼?……你可要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敵人。」
南宮烈眉頭一挑,好似有意的說道,但說出的話卻並未包含有對仇人的任何恨意。
「總之,謝謝你!」
上官彥淡淡一笑,發至肺腑的道,有些事只要大家心裡明白便可,也許真的用言語表達說來反而覺得有些做作,然而不說又覺得欠缺了點什麼。
南宮烈同他一般,淡然一笑,而後端起茶杯,看了一眼依然坐在桌旁的上官彥,「怎麼?你不著急嗎?還有時間消耗於此,豈不太過浪費了。」
「那我走了。」
上官彥起身,拍拍南宮烈的肩膀,「保重!」
「我會等你歸來的那一天,你我的決鬥一天不完,我們之間的事就一天沒解決。」言下之意已瞭然。
「好,我會平安歸來。與你痛快的打一場。」上官彥換了一種說辭,語畢,便向外走去。
「慕雪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南宮烈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上官彥並未停步,嘴角漾起一抹笑。
待一切準備好之後,幾人便啟程,向京城而去。
許是連老天爺也為他們著急,那日的月光異常的明亮,可謂月明星稀,不必點燃燭光,便可安好的前行。
為了保證體力,上官彥等人皆坐在馬車內,由專人駕車,由於馬匹是頂級的好,所以並不會影響行程,路過茶棚,便喝口茶,吃點乾糧,繼續上路。
事情迫在眉睫,必須抓緊時間。
馬匹換了一匹又一匹,終於在第三日早晨,也就是凌煙閣兄弟要被處決的那日上午,他們感到了京城。
馬車剛進城門,便見前方有幾名侍衛向他們走來,攔住他們的馬車。
「有人?!」
上官彥心中甚惱,他們的時間耽擱不起。
「坐在馬車內的可是上官彥上官公子?!」馬車外的人好似未聽出他語中的不滿,逕自問道。
上官彥一把掀開車簾,看向站在馬匹旁的侍衛,眉頭微蹙,「你們是沈峰派來的?」
站在前方的人,微微一笑,拱手道:「上官公子眼力過人,一看便知我們是何人。」
「廢話少說,沈峰現在身處何地?」
上官彥冷冷的道,現在他可沒那麼多時間來聽他奉承之話。
「大人已經在府內早已備好酒水,請各位前去。」
「帶路。」上官彥放下馬簾,冰冷的道。
返回到馬車內,上官彥望向沈慕雪和上官皓琪,「小五,待會兒我一人進去,你與慕雪在外等候。」
「呃,明白。但,三哥,你可要沈峰這老賊,他不會如此簡單,他越是漫不經心,就越表明了他的不懷好意。」上官皓琪這話時,眼瞟向沈慕雪,見她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樣,想來她真的對他已經再無任何情感可言。
確實,如沈峰之人,實屬奸詐之徒,他既不仁不義,她又怎會對他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