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彥斜靠在牆邊,仰望天空中稀疏的星光。
他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一定對她造成了傷害,卻不知有如此之深……他本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只是一時蒙了腦,昏了頭,才造就了這般情況……
事情即已造成,已無挽救,只得補救……
『彭』的一聲,上官彥一個沒留神,頭磕碰在了牆頭。
「什麼人?……」
雨薇跑到窗邊探望,卻並未發現任何人影,她不禁摸摸自己的小腦袋,「難道我聽錯了,但是確實有聽見響聲啊?……」
再次伸出小腦袋向外探去,仍未看見人影,只得無奈關上窗戶,回到床前繼續照看迷糊的沈慕雪。
而一直在外的上官彥等雨薇關上窗戶之後,飛身從那茂盛的榕樹上下來,輕穩站立在地……
看著從窗戶透露出的微弱燈光,上官彥心情不禁感到惆悵……隨後轉身離去……
*
翌日清晨。
耀眼的光線從窗格子透射入房內。
沈慕雪已經昏迷一天兩夜了……
雨薇紅腫著眼睛,在床側替她餵食清粥,奈何她一口都嚥不下去……
「小姐……」雨薇見沈慕雪在昏睡中仍緊蹙著眉頭,極不安穩的模樣,忍不住又啜泣起來。
這是小姐的命嗎?……但,她不該如此的,不是嗎?……雖然小姐不愛說話,但,卻人卻是極好的……她對她就像姐姐對妹妹一般……
「小姐……嗚嗚嗚……」
「哭哭啼啼做什麼?」忽地,一道不耐的嗓音從房門口傳來。
雨薇一驚,轉頭看去,忙欠身行禮:「少爺……」
上官彥走到床邊,望著臉色蒼白的沈慕雪,問道:「怎麼樣了?……」
其實他知道這是多此一問,但,不知為何,他還是問了,可能是出於愧疚之心吧……
「餘熱未清,依然昏迷不醒……」雨薇端著粥碗的手一顫,瑟縮地回答他的問話。
上官彥轉頭看見雨薇手中未減的清粥,伸手端過粥碗,冷聲說道:「你出去吧!」
雨薇眼睜睜的看著上官彥奪走她手中的粥碗,卻並未有踏出房門的意思。
上官彥逕自坐在床邊,看都不看她一眼,極不耐煩的再次冷聲說道:「出去!」
雨薇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沈慕雪,喏喏地退出了房間。
對於他的到來她是感到驚奇的,更驚歎於他的舉動,但卻不知他此次來的目的為何,只希望少爺不要再加害小姐了,小姐承受的痛苦太多了……
上官彥端坐在床邊,以同樣的方式替她餵食清粥,一次不行,便試第二次……
最終仍已失敗告終,不僅一粒米未入沈慕雪的口,而且還弄得侵濕了被褥……
『咚』的一聲,上官彥負氣的把粥碗丟在桌邊,頓時清粥順流而出……他定眼看著順勢流在桌上的粥,上官彥忽然大步向外走去,對站在門外的雨薇說道:「再去端碗清粥!」
「是!少爺!……」
雖然不太明白他的寓意到底為何,而她也聽見了那咚的一聲,但,雨薇還是迅速向廚房奔去。
上官彥返回到床邊,低頭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人兒,黑眸中一片深思。齊大夫說過,雖然她的毒素未完全清理乾淨,但,並不會昏迷如此之久,況且留存在體內的少有毒素並不會影響日常生活,日後只要多加調理便可痊癒……
「少爺……」雨薇端來清粥,喏喏叫道。
上官彥轉過身,端過粥碗,並未說話,只向雨薇擺手示意……
這次雨薇沒有再徘徊,只是再次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床上的沈慕雪,便轉身退出了房門。
季夏之月,其數七,其味苦,其臭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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