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飛解決掉十萬鬼卒之後,將手中五色旗一揮,五行變異陣緩緩向戰場中的悲魂陰叟推進。
悲魂陰叟臉色驟變,自己帶來的十萬鬼卒,在這一戰中全軍覆沒,心中悲痛不能自已。眼見五行變異陣向自己這邊湧來,慌忙使出一記虛招,將鬼女劉平兒、無憂果迫退了些,同時身子疾變「鬼影虛無」功,轉眼消遁於空中。
鬼女齊平兒功力不及悲魂陰叟,無憂果法力低微,靠的是三十六個侍女的奇陣,才能勉強困住悲魂陰叟,這時也無力阻止他逃去。
而孫逸飛失去功力之後,並沒有分身追趕的能力,只有眼睜睜地瞧著悲魂陰叟逃走。
五行變異陣陡然停了下來。鬼女齊平兒、無憂果帶領三十六侍女,過去和孫逸飛見面。
孫逸飛感到十分慚愧,黯然道:「無憂妹妹,平兒,你們來了。」
「是的,我和無憂妹妹來了。」鬼女齊平兒幽幽地道,「逸飛弟,這一年多來,你過得好嗎?那日我們分別後,我和無憂妹天天盼你回來,結果傳來你被唯仙教暗害的消息,心裡可有多難過。」
無憂果的眼睛濕潤了,癡癡地凝注孫逸飛,久久不語。
孫逸飛搖了搖頭,黯然道:「我感到很慚愧,沒能和你們一道兒去找悲魂陰叟算帳,害你們……唉,今天也是,沒能將他留下來報仇。」
無憂果一抽一嗒的,好像哭得很傷心,轉眼看那麼多人,又不能哭進孫逸飛懷裡,「逸飛哥哥,我們還以為你死了,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是唯仙教壞,無憂果不怪哥哥。」
鬼女齊平兒也道:「是的,逸飛弟失功之後,一定很傷心很難過,才會不告而別的。」
「唉,總之是我的不對,現在如同廢人,除了領軍佈陣,別的一無是處。這些日子以來,你們可好?」孫逸飛感慨萬端,搖了搖頭。
鬼女齊平兒道:「自從逸飛弟走了之後,我們遍等不著,又找不到悲魂陰叟的下落,直到最近才聽到他已經來到大唐,於是才跟上。這三十六位姐妹,全是精靈界的人。」說完指了指身旁三十六精靈侍女。
無憂果也道:「她們是出遠門找我來的。」又對三十六侍女道:「快去見過逸飛哥哥,他可是五界第一奇才呢。」
三十六侍女並排走出來,向孫逸飛盈盈一福,齊聲道:「奴婢見過孫少俠。」
「你們不要多禮,如今我是廢人一個,也不要見外了。」孫逸飛簡短說完,又道:「你們的陣法,防守有餘攻擊不足,有點遺憾,不知是誰傳授的?」
無憂果接道:「逸飛哥哥,是我傳授的。我們精靈界家傳的陣法,都是這樣的。」
孫逸飛想了想,道:「以後可要我改進一下,注重防守而不重攻擊,這是陣法的敗筆,如有機會,咱們再研究研究。對了,妖軍十路大軍的消息,你們可有?」
鬼女齊平兒道:「有呀,我們是打聽到悲魂陰叟打前鋒,這才趕來的,沒想到還是殺不了悲魂陰叟。十路妖軍每一路是一萬妖眾,他們現在十里外剛剛駐營,可能會在今晚攻擊。」
「平兒不要灰心,這次殺不了悲魂陰叟,下次咱們再想辦法報仇。」孫逸飛安慰道。同時心裡在想:既然妖軍已在十里外紮營,大概已經得到長安失陷的消息了,如此說來,白天不會進攻長安,要到晚上適合他們作戰時進軍。
只是妖軍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不錯,夜晚是妖怪作戰的最佳時光,只是孫逸飛有了「五行變異大法」,兩個五行變異大法在夜晚施展開來,更能發揮最高威力。
同時,孫逸飛的心裡又有了主意,可以趁此機會讓剛才作戰的修真高手休息,另外跟無憂果精研精靈界陣法。他是個五界奇才,剛才已經看出三十六侍女的陣法,其實可以發揚光大、補進攻擊的威力,一定能夠橫行不敗!
這時,五行變異法中的一千零五個修真高手,只是重傷兩個,輕傷十五個,十七個傷者已經從另外兩百個替補人員中補上。這一戰大唐高手沒有一人死亡,可說是轟動五界,個個臉泛喜色,可是看到元帥嚴肅的表情,卻不敢過分表示出喜悅。
孫逸飛理解他們的心情,於是道:「各位兄弟,這一戰咱們大獲全勝,值得可喜可賀!現在妖軍紮營十里之外,可見對咱們已經有所警覺,突襲之法看來不可行了。」
說到這裡,孫逸飛的口氣頓了頓,接道:「既是如此,咱們班師回朝,先休養生息,救治傷者。」揮動手中的五色旗,肅整軍容,向城內凱旋進發。
眾修真高手個個喜形於色,今日這一戰真是大快人心,隊伍浩浩蕩蕩地望長安城內凱旋。
鬼女齊平兒、精靈無憂果、三十六個精靈侍女,隨在孫逸飛身後,向城內走去。唐太宗早已得知一千高手大勝十萬鬼卒的消息,喜得親自出城迎接,將孫逸飛的手牢牢握住,幾多感激,全在不言之中。
而所有大唐的文臣,在皇上的授意之下,全部跪迎孫逸飛得勝回來。
孫逸飛皺皺眉頭,道:「大家不要多禮,今日十萬鬼卒都是小鬼,陰功低微,虧得五行變異陣中的眾位兄弟,還有吃妖樹、我的諸多朋友齊平兒、無憂果、三十六位侍女等,共同接戰,才能大獲全勝,這個功勞我可不敢獨居。」
唐太宗哈哈笑道:「當得,當得。天下除了孫逸飛,還有誰敢大言領軍佈陣?以一千多人之力,滅掉鬼界十萬大軍,將來傳言出去,只怕五界轟動,孫少俠必然大名永垂不朽!」
孫逸飛笑道:「只怕皇帝老兒這句話,就已令在下不朽了。」即將鬼女齊平兒、無憂果介紹給唐太宗、各位修真高手、李婉兒等認識。
李婉兒嘟著嘴,好像很不高興。特別是當她看到鬼女齊平兒和無憂果的閉月羞花容貌,心中醋意更濃,偏偏無法發怒,只是一個勁兒地生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