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一閃而逝,楊康的身影卻突然間消失無蹤,他正是借用孫逸飛的腰斬之力,運用自身的反彈內勁,反竄向九天之外!
楊康兩度和孫逸飛交手,幾乎都用相同的逃逸方法,這叫孫逸飛哭笑不得。孫逸飛正待追趕,地藏王菩薩搖頭阻止道:「小施主,楊康乃天界第一戰神楊戩之弟,又是天庭唯仙教副教主,身具楊戩、呂不空兩家功力,逃遁功夫十分了得,暫時還是算了吧。」
孫逸飛冷冷一笑,向著楊康逃遁的方向,道:「總有一天,我會要了他的命!」
這時孫逸飛斷臂自動接合之後,連一絲血跡也無,他身上薄如蟬翼的太虛寶衣,連法力無力的地藏王菩薩,居然也沒有看出來,還以為這個年輕人功力天下無敵了,心中暗暗震驚!
孫逸飛走到無憂果身旁,左手在她的後背輕拍一下,只見無憂果緩緩醒過來,一看孫逸飛,嚶嚀一聲撲進他的懷裡,用手去摸他的手臂,不覺又驚又喜,「大哥,原來你沒有受傷!」
「差一點,差一點!我不過是碰運氣,要是功力不及揚康,只怕這隻手就不能要回了。唉,不過有所獲得,你看這把斬魔劍,豈不是咱們的了?」
無憂果嫣然一笑,再次依進孫逸飛懷裡。孫逸飛抬眼望向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鬼女齊平兒、朱庸,急忙道:「無憂妹妹,咱們先救人要緊!」
無憂果臉色一紅,依言站起來,和孫逸飛走到齊平兒、朱庸身旁。地藏王菩薩已先說道:「兩位施主被楊康震昏過去,只要拍一下他們後背,就會醒來。」
這和孫逸飛的想法相同。無憂果輕拍齊平兒後背,齊平兒幽幽醒轉,望了孫逸飛一眼,驚道:「逸飛弟,你……沒有受傷嗎?」
「沒有,我這隻手差點就要毀了,要是功力不及楊康,後果不堪設想!」孫逸飛歎道。同時將朱庸救醒。
朱庸剛一醒來,就接道:「孫少俠,老夫慚愧!今日蒙少俠捨命相救,自當永記恩德!」說著,歎了口氣,「老夫糊塗,自從蘇州不斷發生命案,就有點懷疑你了,追查到這座莊院,沒想到冒出一個假逸飛,想來那些事都是他幹的了。」
「朱老,不瞞你說,蘇州兵營裡的司徒雄,正是我殺的!」孫逸飛笑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別的兇殺案,卻是那個假逸飛所幹,遲早我會要了他的命!至於你,天庭唯仙教的事,連太宗老兒都管不了,你最好抽身後退,免得到時收不了場。」
這是實話,朱庸又歎口氣,默然了。
孫逸飛又道:「外院有幾具屍體,想必是你的手下,快些帶走吧,唯仙教副教主,就交給我好了。」
朱庸望了孫逸飛一眼,感激地一笑,向無憂果、地藏王菩薩、鬼女齊平兒,一一搖手告別,轉身向外院走去。他並不知道地藏王菩薩的真實身份,否則不知有多吃驚。
鬼女齊平兒已由無憂果攙扶著站起來,向著孫逸飛盈盈一笑,幾多深情和感慨,全在一瞥之間。然後向著地藏王菩薩拜道:「鬼女齊平兒,拜見菩薩。」
「女施主,你請起來。」地藏王菩薩歎道,「都怪貧僧一時糊塗,沒有查究悲魂陰叟的陰險用心,害女施主蒙難受苦。你且過來,讓貧僧為你解去拘魂大法之囚,從此你可以五界四洲自由來去矣!」
鬼女齊平兒大喜,想不到孫逸飛能帶回地藏王菩薩,而且菩薩還真能解得了悲魂陰叟的拘魂大法。於是恭謹地走過去,只聽地藏王菩薩喃喃自語,雙手按在齊平兒頭上,蒸蒸熱氣從掌心裡緩緩溢出,約半盞熱茶功夫,收回手道:「女施主,貧僧僥倖施援,拘魂大法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