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哪兒呀?」如意吃力的爬到對面的山頂,一邊爬一邊喊叫:「娘!天要下雨了!您快回家吧!娘!」
「婆婆!婆婆!婆婆!」風玲兒也一起喚著!
不一會兒,只見一顆顆如珍珠般大的雨滴落了下來,玲兒急道:「姐姐,我們回吧!」
「可是娘明明說就在這裡採藥,怎麼會不見呢?」還不等如意多想,天空「啪!!!」一聲驚雷,嚇得她一下子失了方向,緊抱著雨傘瘋狂的哭叫起來:「啊!啊!!!」
「姐姐!你怎麼了!」不管風玲兒怎麼叫,怎麼拉她都沒用,如意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連哭帶喊的向山下衝去。
一陣又接一陣雷聲,將如意徹底擊垮了。她忘記自己是最怕雷聲,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病人!玲兒冒著風雨獨自回到山洞,卻發現如意竟然沒有回來!急得一個人「哇哇」大哭起來。
「玲兒!你哭什麼呀?」
見玲兒見絕情老人撐著傘跑了進來,連忙哭道:「婆婆!你這是去哪兒了呀!姐姐去找你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什麼?!」絕情老人聽後大吃一驚,追問道:「她……她還病著呢!怎麼……她到哪兒找我啊?」
「我們一起去對面的山上的!可是剛才一打雷,姐姐像發瘋一樣又哭又喊跑下山去了!……可我回來了,姐姐卻不知去向!……婆婆!傘!」還不等風玲兒說完絕情老人又衝回了大雨之中。
「女兒!娉婷!……娉婷!」
絕情老人按照風玲兒所說的路追尋而去,想到她還病著,心中真是焦急萬分!最後在山溝溝裡發現從山上滾落下去的如意,見她暈迷中手裡還死死的抱著送給自己的雨傘,心疼萬分!她腦海中突然閃現出當年娉婷離逝前的情景,哭喊道:「娉婷啊!你別怕!娘來了!娘一定會救你回來!你不能丟下娘啊!你不能丟下娘……」
如意被絕情老人救回來了,但她卻氣如游絲。無論絕情老人如何救治,卻無任何起色!眼看著她的生命越來越弱,絕情老人疼不欲聲!
「娉婷!你醒醒吧!娘求你醒來啊!……娘的寶貝女兒!」
風玲兒一直站在邊上傷心的哭泣,她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能夠阻止如意出去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玲兒!別哭了!你幫我看守著山洞,不准任何人打擾!」
「是!婆婆!」風玲兒擦著眼淚走出了山洞。
玲兒不知何時靠在洞口竟然睡著了,突然聽到娉婷的哭聲,連忙醒來跑了進去。
「娘!娘!娘!」如意正抱著絕情老人傷心的哭喊道:「你不要丟下如意呀!娘……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娘……」
「孩子……」絕情老人慢慢的睜開眼,弱弱道:「答應娘,今生只做……只做娘的女兒好嗎?」
「嗯!娘,我就是您的女兒!請您別丟下女兒好嗎?」
絕情老人顫抖著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著如意的臉道:「記住,你叫……余娉婷……你是我的……女兒……」
「是!娘!我叫余娉婷!今生只做娘的女兒!只做你的娉婷!」
絕情老人聽後笑了:「孩子……忘記過去……好好的活下去……」
「娘!不要!你不要丟下娉婷!不要!」如意心痛道:「娘……」
「答……答應我……」絕情老人掙扎著,一臉痛苦的表情。
如意不忍!最後道:「娘!我答應您!娉婷一定好好活著!一定好好……好好活著……」
絕情老人聽到如意答應後,面帶著微笑,終於慢慢的合上眼去了……
「婆婆……就這樣離開了人世!她將自己所有的功力都傳給了姐姐,用她幾十年的功力換取了姐姐的性命!」風玲兒說到此早已淚流滿面。
陳樹生接道:「皇后為了兌現對絕情老人的承諾,一直以余娉婷自稱!故一直隱姓埋名,在飛龍峰以行醫為生!」
「是的!其實婆婆讓姐姐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她體內那股真氣再次復發,所以希望她不要離開寒冰洞。」風玲兒長長地抽吸了一口氣,道:「其實這些年來,姐姐靜心練功,也一直沒有再發作過。」
寶兒道:「玲兒!你的意思是不是這二股真氣,一股是皇后自己的,另一股是絕情老人的?」
玲兒點了點頭。苗寨師祖連聲道:「明白了!老夫全明白了!」
陳樹生也道:「皇后能生還,就是全憑這股真元保護了其身!如若是一個人被冰凍三年,必死無疑!」
「對!陳大俠說的及是!」苗寨師祖微微一皺眉道:「只是不明白,皇后體內那股真元之氣是如何得來?」
「啊呀!不好!」福天突然大聲道:「神仙姐姐身體好燙啊!」
「前輩!這可如何是好?」默軒急道:「她身上真的好燙!」
風玲兒急道:「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連夜急送回飛龍城!」
「可最快也要三五天時間哪!如何來得及?」
「只能先姐姐浸在冷水裡面!現在別無他法了!」玲兒見大家都愣在哪兒,急道:「快去準備一個桶水來啊!」
「來人!快去準備!」默軒已失了主意,拉著如意的手道:「如意,你不會有事的!朕馬上送你回寒冰洞!你一定要堅持住!」
苗寨祖師連忙運功,想將娉婷體內的那股真逼下去,可是卻沒進展絲毫。見他臉色都變了,陳樹生與寶兒也連忙輸功相助。
「你們都快停手!姐姐受不了了!」風玲兒大聲叫了起來,她見娉婷額上沁出顆顆汗珠,面容正痛苦的樣子,不得不讓阻止大家運功。
「一!二!三!收!」三人這才同時收手。
苗寨師祖擦著汗水,喘著粗氣道:「皇后娘娘體內的真氣實在太強大了!真令人匪夷所思!……看來只能按玲兒的辦法去做了!」
正當風玲兒他們準備好一切要出發之時,不想默軒不顧虛弱的身體,一意要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