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依看到黑衣少年拿了一個小包袱回來。
怎麼?這個黑衣服的鬼剛剛走開了?
想到這裡,蘇瀾依又是一陣膽寒,這個時代的人都是些什麼怪物啊?一個麼站在浮在水裡的橋上掉不下去的,一個麼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去都沒人知道的!
蘇瀾依的額角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那個,那個黑衣服的大哥,你走路不發聲音的麼?還是你沒腳的啊?」蘇瀾依一臉的調侃神情,不怕死地走到黑衣男子前面去,指著那個人的腳問道。
黑衣男子一時有點愕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剛剛他只不過用了輕功而已,這也是主子命令的啊,辦事要講究效率,這個女子怎麼就開始調侃他了?
紫眸少年見自己的屬下一副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樣子,心下定然,這個忠心的傢伙定然是不會鬥得過這個小丫頭的嘴的。
冷了一張臉,出來解圍。
「姑娘不必如此,嵐丘此去是授我之意。」語氣稍嫌清淡,瀾依不依不饒地朝著黑衣男子吐了吐舌頭,回去坐定。
不過剛剛那冰山說什麼,他說那黑傢伙叫,籃球?
下一秒,在座的兩個男人和一個在站的男人就看到一個女人張狂的大笑。
紫眸少年有些無奈,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子今天第二次在他的面前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難道又是因為一個名字?
那白髮老頭倒是淡然自若的樣子,好像一切事情的發展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唯有那黑衣侍衛,王爺剛剛不過是替自己解了圍,這個奇怪的女子在笑什麼?
當然,這箇中原因是只有蘇瀾依自己才知道的。一塊黑色的冰山居然叫做籃球?怎麼想著怎麼彆扭啊,要是被他們知道二十一世紀的籃球可是一群人拿在手裡搶來搶去的玩意,不知道那塊冰山會有什麼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還是很好笑……
「夠了。」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個小女子的豪放勁,紫眸的少年終於開口了。依然是不改本色的,冷然的語氣拒人於千里之外。
空氣驟然降溫。
這下換成是蘇瀾依不爽了。
這什麼玩意兒啊,這傢伙一開口就降溫,要那麼厲害怎麼不去人工降雪啊,大熱天的造福廣大旱民啊。真是,老闆著一張冷臉,搞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什麼意思啊。
想著,蘇瀾依一掃之前的落寞神色。
「喂,大冰山,你不用這樣吧……你是看我不爽還是對人生感到悲愴啊?用得著對誰都一副大家欠你錢的樣子麼?我笑笑也不可以啊?憑什麼啊?」越說越覺得自己有些理虧,蘇瀾依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本來就是在人家家裡來著,還吃著人家的東西,說什麼都是自己佔盡了便宜。現在聽到人家的名字還不顧一切笑起來,一點面子都不給還要回過頭來說人家,怎麼樣都是自己過不去了。他說一句夠了,也無可厚非啊。
感覺到這個小女人似乎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了,紫眸的少年也沒有說什麼。瞪了一眼氣勢明顯弱下去的小女人,轉頭對著黑衣侍衛嵐丘點了點頭。
嵐丘會意,把小包袱放在了桌上。
「咦?這是什麼?」
好奇心害死貓。蘇瀾依看到一個用藍色錦布包著的包裹,鼓鼓的樣子,看起來裡面東西不少啊。本著自己一直引以為榮的好好學生探究心態,蘇瀾依二話沒說就上去要拉開包裹。
誒?手指觸及的瞬間感覺有些不妥,這好像是人家的東西,也沒說要送給自己來著,自己這樣上去就拆了包裹,不是太莽撞了嗎。
於是,指著包裹又不死心地問了句。
「這到底是什麼啊?」
看著這個女人似乎很好奇的模樣,紫眸少年微微笑了笑,只是那笑一閃而逝。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蘇瀾依彷彿是聽到了特赦令一般,粗手粗腳就對著包裹動起手來。一把就拉開了打的並不死的結,蘇瀾依看見一堆白色的絲綢靜靜躺在包裹裡。
這是什麼?
蘇瀾依一把抓起那對白色的絲綢,結果那絲綢分成了好幾件,蘇瀾依很不幸地只抓住了其中兩件,其餘的都掉落在了地上。
「這是……」
「衣服。」從來就沒有多餘的話,紫眸少年又是兩個字解決了疑問。
多說幾個字會死啊?蘇瀾依不屑地朝紫眸少年癟了癟嘴,彎腰拾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無奈地看著三個男人。
再漂亮的衣服,不會穿,有什麼用?
發現似乎沒人理解她的窘態,蘇瀾依不得已開了口。
「我不會穿這個……」臉紅紅的,此時的蘇瀾依看起來特別的嬌羞可愛。
紫眸男子艱難地移開在瀾依身上的目光,對著身邊的嵐丘點了點頭,嵐丘又一次飛身出去了。
這下,蘇瀾依看清楚了。
好傢伙!真的會飛啊,果然,書上寫的那些什麼輕功啊什麼的真不是蓋的!要是她這次來趟古代還能學點輕功什麼的,那多划算啊。
看著那個小女人目光炯炯地看向嵐丘離開的方向,冰冷的紫眸裡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淹沒在一如既往的冷然裡。
「啊,那個,他去幹嗎了?呃,好吧,貌似是跟我沒關係的……」兀自說著,蘇瀾依一把把那堆白色的衣服放在了桌上,這時她看到包裹的底部還整整齊齊放了一排的銀色元寶。
頓時兩隻眼睛裡放出賊光!
什麼?這是銀子?
哇塞,這麼好命,這些銀子不會都是送給我的吧?徵求性的目光看向紫眸的男子,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渴求。
紫眸少年看著這個小女子一副愛財如命的樣子,冷冷開口,「都是你的。」
話音剛落,蘇瀾依就一把拉過包袱,狠狠打了個死結,抱在了自己懷裡。靠!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哪,怎麼好意思不撿起來的,見了便宜不佔的人簡直就應該被雷劈死。
這下好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有資本混下去了。剛剛還擔心著來著,自己在這裡無依無靠的,不過現在麼,出門有錢就好辦事麼。不管到了哪個朝代哪個國家,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是一定不會變的,人性不變,這就是真理。
不一會,嵐丘回來了。
後面跟了一個穿著天藍色衣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