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新娘:老公再見 結局篇 008  預謀已久
    莊天浩快抓狂了,他費盡心機才說服以菱,難道到頭來卻半途而廢麼?他並不怪以菱,可心裡也滿是委屈和懊惱,那傻丫頭怎麼總是善良得有些愚蠢呢?她都快死了,哪管是誰的腎,保住性命要緊呀。

    他心裡的憤怒和怨氣無處可發,自然只能衝著丹尼爾:「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想讓我跟著她一起死麼?」

    丹尼爾被莊天浩的氣勢嚇得後退了兩步,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安井然,你也知道安井然是怎麼死的吧,你到底有什麼陰謀?不如痛痛快快地說出來。」莊天浩就像是要把丹尼爾活剝了。

    丹尼爾雖然極力讓自己鎮靜,但臉色依舊明顯的變了變。

    以菱忙拉住莊天浩:「老公,別這樣,他也是為你好。」

    莊天浩扭頭看了看以菱,然後強勢地抱起以菱,不容分說地往裡面走。

    「老公,你別勉強我好不好?老公……」

    所有的人看著這接連發生的事情來不及消化,但他們都明白莊天浩和白以菱的心境,感動之餘也頗多感慨。或許,只有誠摯的愛情、親情、友情,才能穿越人世間的生生世世。

    以菱是被莊天浩全程抱進去的,躺上手術台,終於不再掙扎了。她側臉望向他,眼淚倏然滑落:「你不後悔麼?」

    「只要你能陪著我,我就絕不會後悔。」莊天浩笑答。

    很快,以菱被注射了麻藥,意識開始模糊,但已經忘記了害怕,腦海裡最後剩下的,是他剛剛的笑容,溫和、恬靜……

    莊煜揚公寓裡,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光線暗淡如同黑夜一般,冷清的寂靜像是陰沉的地府,只有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地走著。

    而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身前的茶几上擺放著一隻手機,手機上掛著一個吊墜。那吊墜是一隻塑料的心型小盒子,裡面裝著一隻繡的動物,有幾分像狗,也有幾分像老鼠。

    那個吊墜快有十年了吧,是當年以菱跟著學校的十字繡風氣一針一針繡的,但她似乎很沒有天賦,明明繡的狗,卻被見過的人說成是鼠,之所以是繡狗,因為莊煜揚屬狗。

    九點整,莊煜揚撥通了吳曉藝的手機:「他們進手術室了麼?」

    「剛剛進去……」吳曉藝本來還想說說丹尼爾出現的小插曲,但莊煜揚「哦」了一聲後便掛斷了。

    房間又恢復到最初的寂靜,他點燃了一支煙,呼呼地抽起來,焦急地等待著手術的結果。

    外面的變化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希望,他們能平安地度過這次的劫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就到了中午一點,手術預計結束的時間,莊煜揚再次打電話過去。

    「手術很順利,已經出來了。」吳曉藝興奮的話聲傳來。

    莊煜揚陰沉著的俊臉忽然眉開眼笑,然後滾落兩行熱淚。

    他放下手機沒多久,再次拿起手機,竟然是打給張念菱的:「今晚八點到我的公寓來。」

    他掛斷電話,又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許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晚上八點,張念菱一襲白色的小禮服準時出現在莊煜揚的公寓,但心裡有些忐忑,她做過的壞事,能不讓她害怕麼?她轉念一想,她最後不是答應捐腎給以菱了麼?是白以菱自己不要,關她什麼事?

    說到底,她對莊煜揚還抱著希望,她對他,不只是看重他的家世,還是有愛的,只是那愛到底有多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張念菱摁響門鈴,莊煜揚很快來開門,他是一件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雖然很酷,可卻多了幾分讓人害怕的陰鷙,但和張念菱黑白配也還不錯。

    張念菱進門,窗簾依舊拉得嚴嚴實實,不由得小心翼翼,甚至湧出些害怕,但轉入飯廳,卻看見燭光搖曳,香氣撲鼻的牛排,濃郁馨香的紅酒。她怔住,這是燭光晚餐麼?他精心為他們準備的麼?

    當然,這的確是莊煜揚為他們精心準備的,甚至已經謀劃好幾天了。

    「煜揚,你這是……」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望向莊煜揚,但剛才的害怕已經一掃而空。

    莊煜揚牽著她的手,走到餐桌邊坐下:「我大哥和以菱的手術很順利,今天心情不錯,所以親手準備了燭光晚餐。怎麼,不喜歡?」

    他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不論是欣喜、曖昧,亦或是憂傷、生氣。

    「喜歡,當然喜歡。」張念菱忙不迭地答。

    「喜歡就好。」莊煜揚依舊不冷不熱地回答。

    於是,兩人相對坐下,張念菱在這樣的氛圍下,情不自禁的面頰發燙,目光羞澀,說到底,她還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怎麼鬥得過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莊煜揚。

    莊煜揚也不說話,只是微笑著望著她,他忘得越久,她越窘,最後甚至是手足無措。他在心裡冷笑,你也不過如此呀。

    「你……你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張念菱帶著嬌嗔,低聲道。

    「誰叫你這麼好看?」他嘴角噙著笑,已經給她倒了小半杯紅酒。他再也不覺得眼前的女人像以菱,因為心不像,氣質也不像。

    張念菱咬著唇,心裡竊喜,這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嗎?

    「Church。」莊煜揚舉杯,那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格外絢爛,如同殷紅的血,全都灌進了他的胃裡。

    張念菱自然跟著舉杯,但卻啜飲了一小口,她覺得他今天很不對勁兒,卻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兒。

    「不好喝麼?」莊煜揚笑問。

    「很好,很好。」張念菱忙回答,又喝了兩口,其實她並不覺得這東西很好喝。

    「你懂酒嗎?」莊煜揚臉上的笑容忽然變成譏諷、嘲笑。

    「不懂,但是……」

    不等張念菱羞答答的說完,莊煜揚已經道:「不懂還裝懂?哼。」

    張念菱擰了擰眉,她的出生,讓她最介意被人取笑,霍然起身:「莊煜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莊煜揚漫不經心地起身:「沒什麼意思,戲演完了,不想再繼續。」

    「戲?」張念菱還是不明白,難道他剛才對她一直在演戲?可他為什麼要演戲呢?

    「剛才我們喝的酒裡,有大量的安眠藥,足以……要人性命。」後面四個字,莊煜揚一字一頓,說得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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