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而來的兩個手下忙扶起安井然,他穩定了一下心緒,擺手讓他們退下,眸子直直地盯著地上的屍體。
「我不會讓你再見她,立刻滾,滾,你的眼神祇會褻瀆她,只會侮辱她。」莊煜揚唾沫橫飛,淚水簌簌而下。
曾經,他和她談婚論嫁的時候,她嫁給了自己的哥哥;他以為他們可以重新開始的時候,她卻被另一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他已經學會了不介意過去的種種,學會了靜靜地等待,唯獨學不會忘記她,在痛苦中無力地掙扎。
「我只想確定是不是她。」安井然說得十分無奈,十分落寞。
「她活著,你不肯放她一條生路,將她逼至絕境,現在都這樣了,你能不能讓她安安靜靜地走?」莊煜揚咆哮。
剛剛趕到的岳志恆,聽見他們的對話,臉色霎時慘白,耳邊迴盪著以菱第一次澀澀地喚自己哥哥,「哥哥……哥哥……」,即使今時今日,他也覺得甜滋滋的,可是那傻丫頭怎麼就沒了呢?
他瞥了一眼糾纏在一起的莊煜揚和安井然,走向躺在雨地裡的屍體。他不太會恨人,所以不論是莊天浩、莊煜揚,或者是安井然,他的心態都很平和,可是他卻接受不了以菱這樣的結局。
他顫著手去揭開白布,卻不敢看,他好害怕是那張熟悉的面孔。
「是你的家人麼?」等著認屍的警察似乎已經不耐煩了。
岳志恆深呼吸,然後將目光移上去……他霍然起身,朝著那兩個快發瘋的男人吼道:「你們發什麼神經,也不看清楚就開始鬧。」
雖然這一點也不好笑,可看見不是以菱,岳志恆臉上還是露出了如明媚陽光的笑容。
莊煜揚和安井然聞言,忙湊上來看,女屍的臉雖然有些浮腫,卻怎麼看也不像以菱,不由得都鬆了口氣。
「以菱漂亮多了。」安井然訥訥地說。
莊煜揚朝安井然道:「沒看清楚你哭什麼?」
「你突然衝出來就是一拳,我哪有機會看清楚?」安井然沒好氣地白了莊煜揚一眼。
岳志恆哭笑不得,這兩個人上輩子一定是死敵,要不然怎麼每次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三人走上斜坡,不約而同地站在車前,卻並不離開。
岳志恆打電話向舅媽匯報了這邊的情況,走近他們倆:「若萱說過,以菱出事前的情緒很穩定,不像是會做傻事,可能只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大家不用太擔心,繼續找吧。」
「可是我打電話無人接聽,發短訊也不回,我擔心她出什麼意外,比如說謀殺、綁架……」安井然從沒有試過,怎麼也找不到一個人,而且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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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過春節,更新給擱下了,不好意思滴說,晚一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