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筱猶豫了一下,忙上前握住莊煜揚的胳膊:「快放開他,是白以菱糾纏我未婚夫,他那樣的女人活該被打。」
孫筱「打」字剛出口,莊煜揚已經一巴掌向孫筱扇去:「誰活該被打,你好像弄錯了。」
安井然沿襲了天浩的沉穩,而莊煜揚致命的弱點,就是暴躁、衝動,這麼多年一點也沒有改變。
「筱兒。」安井然驚呼道,忙摟住險些踉蹌跌倒的孫筱。
「井然……」孫筱九曲十八彎地哽咽了一聲,然後趴到安井然肩上小聲啜泣起來,真是我見猶憐。
安井然衝上去便是一拳,恰好打在莊煜揚的俊臉上:「竟敢打我的女人?」
莊煜揚啜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道「你知道心疼你的女人,那以菱呢?難道她該被打?據我所知,事情好像不是她引起的吧,而是你這名動四方的黑道教父派人把她綁架來的。」
莊煜揚不知道,他越是這樣維護以菱,安井然越發的生氣,說簡單一點,就是吃醋,那麼今天的事情只怕不能善了。
安井然的手下已經圍上來,但他卻揮手阻止了,男人間的事情,當然要他們親自解決。
安井然一把揪住莊煜揚的衣領,還來不及咆哮幾句,莊煜揚已經迅捷地擺脫他,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臉龐上。
女人們實在難以明白,男人打架,為什麼偏偏喜歡打臉呢?
看見安井然為自己大動干戈,孫筱心裡喜滋滋的,但她明白,那是因為有以菱做催化劑,瞥向以菱的眸子,又多了幾分恨意。
而以菱,聽見「筱兒」、「井然」那樣親暱到軟綿綿的稱呼,已經傷得千瘡百孔,再加上那句「我的女人」,她對現在這個天浩,不,是安井然,徹底絕望了。
她覺得好累,腦袋一陣眩暈,險些倒地,好在扶住了沙發,只能對親密、恩愛的安井然和孫筱報以一個苦笑。
但,正當他們打得難分難解時,安子辰牽著樂兒蹦蹦跳跳地進來,小孩子單純,所以他們總是很快樂。
「帥哥叔叔……」樂兒看見莊煜揚,忙撲了上去,「帥哥叔叔,你是來接我和媽咪回家的麼?」
莊煜揚和安井然看見兩個孩子出現,都收起了剛才那一副非打得你死我活的樣子。
「對,我是來接你和你媽咪回家的,爺爺奶奶都快擔心死了。」莊煜揚抱起樂兒,喘著氣寵愛地說。
「都怪那個壞叔叔,他欺負樂兒和媽咪,還有那些凶凶的叔叔,他們嚇唬樂兒。」樂兒像是找到了靠山,指著安井然和他的手下說道。
莊煜揚瞥了一眼安井然,冷笑道:「難道地獄呼喚就只有這點本事麼?只會欺負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