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煜揚見阻止不了天浩走近,攬著以菱又往後退了兩步:「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成全我們嗎?」
天浩走到煜揚和以菱身前:「我尊重她的決定,她如果堅持要走,我絕不會說半個『不』字。」
接下來,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以菱身上,以菱抿著唇,望了望煜揚,又看向天浩,其實她心裡一直分得很清楚,她愛煜揚,可是那份愛,在這一番折騰後已經是千瘡百孔,而她對天浩,她把他當成是好朋友、好哥哥,可是她對他又多了幾分憐惜。
莊煜揚看以菱望著天浩不語,又勸道:「以菱,別為了那些責任勉強自己,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煜揚,我留下不只是為了作為白家女兒的責任,作為一個妻子的責任,還有我對這裡的人的留戀,天浩,我媽,若萱,我哥……」
她顫抖著手,扳開莊煜揚緊緊攬住自己的胳膊,她知道,這一鬆手,就再也沒有牽他手的機會了,可這樣的結果未必不是最好的結果。
莊天浩看著以菱痛苦的神情,簌簌而下的眼淚,他知道,他不該讓她做這樣的決定,那一定痛不欲生吧,但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呢?
但就在以菱向天浩走去的時候,莊煜揚忽然伸手拽住她,讓他看著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已經做出決定了,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好麼?」以菱一邊大吼,一邊掙扎。
「以菱,我捨不得,我捨不得你。」莊煜揚想要再次擁她入懷。
「煜揚,你別在逼她了,她已經夠難受的了。」天浩實在不忍心以菱再多受一分痛苦,轉動輪椅想要上去阻止煜揚失控的行為。
但那混亂的場面下,也不知道是誰推了誰,還是誰鬆開了誰,以菱忽然重心不穩,一個踉蹌,便栽下橋去了。
「以菱——」兩兄弟異口同聲,然後撲上去,一人拽住以菱一隻胳膊。
那一刻,以菱就像是要飛起來一樣,身體輕飄飄的。她仰臉望著他們,雨絲迷住了雙眼,但依舊能看清他們焦急的神情,然後破涕為笑,如果一切可以在這裡畫上句號,那麼大家都會少受點苦的。
「以菱,你抓緊了,不要鬆開,千萬不要鬆開。」天浩看見她那樣笑,一股害怕衝擊著他的大腦,第一次手足無措起來。
「以菱,我不會逼你了,真的,但是你要抓緊了,我這就拉你上來。」莊煜揚也說。
「不,你們先聽我說。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還有很多要做的事,可是我真的很痛苦,這段時間一直過得渾渾噩噩的,好想……好想過回以前的平靜生活……」以菱覺得雙腳一涼,鞋子掉了下去,但卻沒有聽見入水聲,「天浩,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妻子,可是我……我一直努力地想要和你好好生活下去……」
「以菱,我知道,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我沒有給你機會,是我的錯。」天浩忙說。
「煜揚,謝謝你這麼愛我,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你太愛我了,可是我卻背叛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以菱又望向煜揚。
「以菱,我不怪你了,真的,我瞭解你的難處。」煜揚也哽咽道。
這一場三角戀演變成今天這樣,又豈是哪一個人的錯誤,怪只怪天意弄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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