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浩剛剛推開以菱,以菱又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幹什麼避開我?我好難受,你快……快幫幫我。」
天浩擰著眉,看她難受,他也是心痛至極,大手撫上她滾燙的面頰,以菱舒服地笑了笑,嫵媚、妖嬈,看得他心裡像是有千萬隻蟲子在噬咬,忙縮回了手。他不能那樣做,不能,明明知道自己快死掉了,怎麼能佔有她呢?而且還是在這種雙雙被下藥失去理智的情況下。
他忙挪開身子,想要逃得遠遠的,但下肢不便,動作緩慢,而以菱嘟囔了一聲,忙翻身跨坐上他的腰,俯首吻上他的唇。
天浩不是不想阻止,而是無法阻止,她對他的誘惑,本身就比任何一種催情藥還要厲害,因為他愛她。他迎上她的吻,帶著幾分狂野,彷彿勁風吹斷了樹木,也消弭了意志。
情慾,在藥物的催化下,如燎原的大火,熊熊燃燒起來……
以菱忽然含淚捧著天浩的面頰:「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你原諒我好不好?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拋棄一切,和你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以菱繼續道:「看著你那麼傷心、痛苦,看著你和家裡人鬧得那麼凶,我真的……真的好難受,我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煜揚……」
如果說前面的話天浩可以無視,但後面的,只怕他就是假裝沒有聽見也辦不到。他抱著她半裸的身子,忽然苦笑一聲,眼淚倏然劃過面頰,情慾,也隨之瓦解。
以菱的意識被情慾燒糊了,心裡對莊煜揚的愛戀、愧疚,也跟著發洩了出來。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她,莊天浩和莊煜揚是親兄弟,五官長得有幾分像也是難免的。
天浩忽然翻身,將以菱壓在身下,纖細、蒼白的手指握著她的下頜:「你看清楚了,我是莊天浩,不是莊煜揚。」
以菱有幾分茫然地看著他,他那如同獅吼的聲音將她的意識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你可以繼續愛他,但是你不應該對著我叫他的名字。」莊天浩從以菱剛才的話裡,不只聽出了她對煜揚的愛,還有她的痛,可是有人能明白他的痛嗎?或許他是不值得同情的吧,在這一場三角戀裡,他只是一個第三者,搶了弟弟女朋友的第三者。
他驀地捶了一拳床,以菱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被彈了起來。
他翻身下床,坐著輪椅進入浴室,而以菱拍了拍腦袋,她怎麼能這樣傷害他呢?但安靜一刻後,身體裡的藥勁兒又上來了,一個人在浴室,一個人在臥室,忍受著同樣的痛苦和折磨。
以菱翻身下床,踉蹌著身子走到浴室外,拍了拍門,叫道:「天浩,莊天浩……」
「滾,我不要你管。」傳來天浩的大喊聲。
以菱倚著牆蹲下,真的好難受,為什麼會如此想要男人呢?難道她真的像莊天浩罵的那樣,她是一個淫 蕩、下賤的女人?
她艱難地起身,實在忍不住身體裡的衝動,扭動浴室的門把,門打開的那一刻,卻看見……